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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因为现在,她自己快要被往日的那些回忆给冲垮了。

那个年轻人, 无论是外表还是身形,都跟她的哥哥顾明理有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两人的气质。

她哥因为醉心于学术研究, 身上带着些研究人员的才有的较真。而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年轻人,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悍然无畏的气质。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母女两人没有说话,满腹心思来到了病房。

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顾学天,看到他妈跟大姐终于来了。脸上的烦躁表情略微缓和了下来。

但是,口中说出话的并不客气:“妈,大姐。你们终于来了。给我带吃的没?这里的食堂饭菜很难吃。又不给吃肉。嘴巴淡出个鸟来。”

顾学芳一听,没好气地白了弟弟一眼。但还是上去给他收拾东西。

“肉你就暂时别想了。等回到家里,给你炖猪蹄汤。刚问了医生,就你这样的,还得观察两天才能出院。”

说到这里,顾学芳都忍不住叹息。这弟弟三天两头出车受伤。要不干脆转行算了。反正司机的岗位跟人换工作,还是很容易换到一个好工作。

当然,这些想法顾学芳暂时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唠唠叨叨的一通。见亲妈神色恍惚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想了想,还是把人拉出来问个清楚明白。

“妈,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顾妈妈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这闺女从小听话懂事,又会体贴人。现在那么担心地看着自己。她想了想,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刚刚在楼梯间看到的那个年轻人。你不觉得他长得很眼熟吗?”

顾学芳摇头。直觉接下来她妈要说的话会让人十分震惊。

顾妈妈听到女儿的话,转念又想,叹了口气。

“那也是。你舅舅三天两头往外头跑。不是去考察地形,就是去各种地方取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是胡子拉碴的。那个时候你还小,不记得也正常。”

顾学芳听到这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妈,难不成,你是说顾立冬长得像舅舅?”

顾学芳是知道自己有个亲舅舅的。但是对方在十多年前已经因为意外失踪。很多人都说他已经死了。那个时候她还小,印象不是很深。就连这舅舅居住的地方,后来也因为各种原因上交。去年就听说那房子都已经卖给别人了。

要不是她妈现在提起舅舅,她还没反应过来。

随即,顾学芳问出了一个更加难以置信的问题:“妈,你说顾立冬跟舅舅长得像,难不成你觉得他是舅舅的儿子?”

这个问题很离谱,但却是顾学芳能够想到的。

顾妈妈也觉得自己有点疯狂。但是那个小伙子跟哥哥长得真的很像。

听女儿话中的意思,应该是认识那个小伙子的。这个时候,顾妈妈也想起了之前跟女儿去八厂的时候。曾经在胡同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年轻人。应该就是这个顾立冬。

于是,顾妈妈直接跟女儿打听起顾立冬的具体情况。

顾学芳见她妈这样认真,觉得不靠谱。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那个小伙子叫顾立冬,他的媳妇儿叫何玉燕。小伙子在八厂的运输科当科长。跟他媳妇儿应该是去年结婚的。今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还有,这小伙子听说是个孤儿。从小的老爷子捡回家养大。”

听到这小伙子是个孤儿,顾妈妈心疼的对方的遭遇。同时心里那点就希望又增大了一些。

要是对方真的是哥哥的儿子,那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对方。

想明白了这一点,顾妈妈先去给远在北城的丈夫打了个电话。

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何玉燕夫妻两人暂且是不知道的。

两人来到大食堂,让大师傅给做了两碗刀削面。配上两根青菜,已经是这个时候难得的美味了。

何玉燕吃着热乎乎的刀削面。心里还在琢磨刚刚顾学芳母女两人的反应。

“怎么,面不好吃吗?”

顾立冬受伤的是右手,这会儿艰难用左手吃着面条。见媳妇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就不好奇顾学芳她妈到底为什么那个反应?”

刚刚楼梯那一幕实在是有点奇怪。顾学芳是个好人,她妈妈看着也挺好的。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顾立冬。加上之前那句“哥”,不由得何玉燕不脑洞大开。

顾立冬好笑地看了媳妇儿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事情该是怎样就怎样。要是对方真的有什么意思。总会再次出现。”

何玉燕听出了男人话语中的豁达。微笑着耸耸肩,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说起明天回家的事情。

第二天,当顾妈妈打理好自己出现在顾立冬病房时。迎接她的是空荡荡的病房。

她立刻抓着在收拾的护士问道:“请问这位病人呢?”

护士:“出院了,一大早就出院了。”

听到对方已经出院,顾妈妈相当失望。

但又想到对方是北城人,等回去后很容易就能找到。她也就把心放了下来。

与此同时,何玉燕跟顾立冬已经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车程需要八到九个小时。她三哥直接给买了卧铺票。

这是何玉燕第一次在这个年代坐火车。忍不住脑补了一堆年代文中、火车上会遇到的各种极品事情。

不过他们运气好,一路上十分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极品。

在火车上,两人已经讨论好回到家里,该怎么跟家里人、以及邻居,讲述这一次遭遇的事件。

“老马已经把东西都送到家里。到时候把那皮子给晒晒。等冬天,咱两闺女也能穿上皮子衣服了。”

昨天两人在大食堂吃完面条后,就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之前何玉燕过来的时候,她三哥已经打过了一次。这次何玉燕打过去,她妈情绪就很稳定。甚至,还有闲心说起老马送到家的那些物资。

夫妻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了北城下火车,坐上回家的公交车。等到站下车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六点多。

七月底的傍晚六点多,天空带着夕阳的橘黄。

夫妻两人一起走在路上,心里开始期待回家的快乐。

不过,刚走进丁香胡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嘈杂声。

两人循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二号大杂院门口挤满了人。

“哎哟,我都说了,这个事情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家姓胡,蔡家的事情不要问我们。”

“哎,不是。那什么蔡大嫂不是在你的亲家吗?在你家住了那么久。又干了那样的缺德事。现在你想推卸责任吗?”

“我跟你说了八百遍,我家是姓胡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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