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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嘤嘤呜呜哼着,情到深处时下意识抬起了手臂,揽住了季萧未的脖颈。

下一瞬,巨响忽然从身侧响起,将二人都吓了一跳,登时起了身。

那白家少傅面红耳赤满面怒意站在榻前,大约是气到了极点,说话都有些结巴,道:“你们......你们竟如此......”

季萧未眉心微微一蹙,没等询问白枝玉为何会在此处,忽地又听见白瑾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呜呜咽咽说自己脚麻了站不起来。

木朝生愣愣躺在榻上,心道要完。

这回只怕当真要完蛋。

果然,白瑾一出声,白梨便坐不住了,怪罪道:“全怪那木朝生,非得将你塞到这么狭仄的地方,难以动弹,自然会腿麻。”

木朝生一时间没想起反驳,脸色苍白,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如同装死。

季萧未抱臂冷笑:“还有谁,不如一道出来。”

木朝生想做最后的挣扎,“别……”

吴文林已经乖乖站出来了。

殿中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冰冷。

木朝生心道自己已经死了。

但季萧未明显不想放过他,将他从榻上拎下来,冷声问:“说,为何在殿中藏人。”

他没开口,倒是白枝玉先道:“陛下放开他!”

可否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木朝生欲哭无泪,不知道为何白少傅今日如此冲动,竟敢这样同季萧未说话。

若真将人惹急了,恐怕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谁叫这在场几位都是世家贵族,唯有他一人身为奴隶任人摆布。

真想晕一晕。

木朝生头晕眼花,忽然感到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脸上勉强挂出一道笑,这个时候再也装不了什么天真无邪,只想尽快溜走。

方要起身,季萧未又一把按住他的肩,白枝玉急道:“陛下!”

“哥!”

白梨难得比他哥冷静,虽不知道长兄为何情绪如此激动,但多少知道哪怕长兄与陛下是旧友,也不能忤逆顶撞对方。

那毕竟是君王,他们之间始终是君臣的关系,永远无法打破期间的差距与隔阂。

经弟弟提醒,白枝玉好歹冷静了些许,同季萧未道歉道:“陛下恕罪。”

“无事,”季萧未闷咳两声,淡淡道,“若无其余事,便带着孩子们出去。”

“陛下,”白枝玉犹豫道,“木小郎君年岁尚小——”

季萧未有些头疼地按按眉心,将其打断,“朕知晓,朕心中有数。”

得了保证之后白少傅便提着三个少年一步三回头走了,只余木朝生和季萧未尚在殿中。

他乖乖跪坐在榻上,不敢吱声,听见季萧未起身去喝水,片刻之后又悠悠转回来,问:“为何在殿中藏人?”

“他们今日一个接一个来,又都有嫌隙,我怕他们闹起来不好收场,这才将人藏起来的。”

木朝生表情看起来十分委屈,若非自己手中无权,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早在几个人进殿前便将人拦在门外了。

季萧未淡淡“嗯”了一声,又问:“白瑾来做什么?”

木朝生心道果然,白瑾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的,谁也不问便先问白瑾,既如此好奇,为何不去问他本人。

木朝生心里起了坏心思,他并不在意自己是替身与否,只想瞧人吃瘪,本想叫季萧未自己去问他,话到口边又忽然变了主意,轻笑道:“自然是来问我平日都与陛下做什么。”

“是不是成日于陛下在榻上纠缠,问我陛下的雄姿如何,又问我——唔。”

他被捂上了嘴。

季萧未脸色不算很好,他不让木朝生继续说了,只道:“离他远些。”

木朝生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忽然又听他接着说:“木家从前对你很好么?”

作者有话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木朝生白天对着白瑾胡说八道,晚上自己做梦把白天说的梦了一遍,大半夜把自己吓醒。

木朝生现在对季萧未的态度是:男的、很冷一男的(物理上)、又凶又爱欺负人、打不过、迟早有一天要把他刀了

第二卷 烛照

第19章 说好最后一次的

从捡回条命到如今,已经无人在他面前提及过木家,那已经是前朝已亡的家族,对于大晟的臣子和百姓来说,都只不过是敌国曾经的走狗,生与死都与之无关。

若非季萧未此刻同他提起,他险些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他自己还记得木家无辜被灭门的惨案。

他身体僵直,面色骤然严肃,不知道季萧未忽然提及是为何,警惕地不曾开口。

季萧未道:“世人若知晓你为了木家平反,潜伏在陈王身边,甚至甘愿委身他人,倒也能说一句你木朝生有情有义。”

他捏着对方的面颊,垂眸望着他,像是在瞧着没什么生命的物品,淡淡道:“究竟是为了木家,还是为了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清楚。”

木朝生的后脊骤然发凉,反手抓了男人的手腕,“我自然清楚,爹娘为了教养我花费了多少心思,我自然是懂的,木家平白被人构陷,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我自然要为他们平反。”

只可惜现在陈国已亡,晏城已经是季萧未的囊中之物,就算真能平反又能如何,无非便是寻个心理慰藉。

倒不如将真凶抓在手里,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来的畅快。

季萧未安静看了他片刻,木朝生能感到对方的呼吸很近很近,像是下一瞬便要落下吻。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季萧未每每吻他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着白瑾。

毕竟那已是送给臣子的礼物,若非他有特殊癖好,想必不会夺臣子之妻。

他想不通自己与白瑾究竟何处想象,想不通,也便不想了,终归他也不在意。

只要能活着,最终找到真凶,找到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便好。

季萧未最后没再吻他,起身去了偏殿,半晌之后才回到殿中,身上还带着一股水气。

木朝生吸吸鼻子,听见他又道,“吴二这人,也不必同他太过交心。”

昨夜的刺客都是死士,活捉之后便纷纷服毒自尽,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虽是如此,季萧未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其中必定有吴家的手笔。

白发尚在滴水,他懒懒散散擦着头发,片刻之后又差遣木朝生来替他擦拭,支着脑袋语气淡淡,问:“当初在陈王身边的时候,杀了多少人?”

木朝生咬咬下唇,只觉得季萧未在为难他。

木家曾经在陈国是世家大族,手中握有军权和军功,功高盖主,十分引人忌惮,木家家主锋芒毕露,并不喜欢掩盖自己的锋芒,在朝中树敌不少。

当初以王家为首向陈王构陷木家有反心,很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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