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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一般,蓦然开了口将话头截走,继续补充道:“食物,用物,都不可以,最好不要同外人接近,哪怕是你所识得的人。”

“认识的人也不可以?”

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木朝生表情有些不满,倒也不敢直说,怕挨打,只抿抿唇瓣,正斟酌措辞,忽然感到面上拂过一阵凉风,裹挟着那股熟悉的冷香铺洒下来,之后便被男人揽着腰肢和肩背抱起来。

季萧未瞧着满身病气,说两句话还得咳两声,力气却大得惊人,似是抱着幼童一般的姿势抱着他走了两步,脚下顿了顿,脸上难得出现了些许疑惑。

片刻之后他又换了姿势,将木朝生扛在肩上,终于感到舒适了些,冷声道:“怎也没重多少。”

还是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像只不听话还胆子小的小狗。

他打算给小狗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最起码叫人别再挖空心思想要乱跑,大晟刚刚入主陈国境内不到一年,朝中内外乱成一团,连表面上的平衡都难以维系,跟在他身边的人,无论自己上心与否,于吴家而言都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活靶。

季萧未想到那日在路上当着自己面将人掳走的那个男人,忽地冷笑起来,将对方的名字放于口中细细念出。

“林回,”他拍拍木朝生的屁股,听着少年在肩头小声轻哼,继续道,“陈国雁南王林回,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你倒是心大,在他屋中呆了整整一日,也不怕他将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木朝生撇撇嘴,没当回事,他被男人扛出去,光明正大穿过花街的长廊,竟无人上前阻拦,想必是提前打了招呼。

他小腹硌得有些想吐,呜呜咽咽哼唧了一路,那天色有些阴沉,瞧着似乎是要下雨,深秋的冷风刮得面颊生疼。

木朝生忍不住小声哀求道:“我有点冷。”

“朕瞧你实在喜欢这身花街的衣衫。”

“我也没别的衣衫可穿啊。”

那时的衣物在山中便已经磨损了,根本不能再要。

季萧未也不说话,只扛着他往自己暂住的宅子去,离花街倒也不远,转瞬便又将冷风挡在门外。

他将人扔到榻上,接着先前的话题道:“林回此人从前在陈国颇有些手段,江湖上有两味药堪称剧毒,药方和解药都在遡药谷中,那林回当初求药不得,带兵灭掉了整个遡药谷,又一把火将其烧毁。”

两味药自此断了传承,林回的心思很好猜,他自己没能得到的东西,便让其彻底消失。

只是离开遡药谷时瞧见了谷主尚在襁褓的孩子,心中一时恶劣,竟将人带回去抚养长大。

林回是个彻底的恶人,这是陈国上下无人不知的共识,转头却看见木朝生兴致勃勃趴在榻边,一副极想要知道后续的模样。

季萧未便知道这次恐吓彻底失败。

木朝生是个心大的笨蛋,或许还以为自己在同他讲故事。

他叹了口气,歇了心思,转身往外走:“不要离开此处。”

未等他走到门边,脚步却忽然一转,快步向着木朝生走来,一边解着腰带,另一只手迅速揽住木朝生的后脑,径直吻了上去。

木朝生顿时惊惶起来:“唔!”

作者有话说:

老季以前抱过孩子,小小的软软的,一只手可以抱起来(可惜他那会儿自己年纪也不大,于是还是用的两只手)

所以抱木木的时候下意识也像抱小孩,木木有点懵,他也有点懵。

老季平时最喜欢干的事情其实不是欺负小狗,而是喜欢玩奇迹木木,给他换衣衫换发型,心情好的时候给他簪朵花,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人整个爆炸头。

老季确实是木木说的那样,像条蛇,阴晴不定的,有一天突然钻出来给人盘,问就是心情不错,盘着盘着忽然给人一口,问也是心情不错。

今天晒了太阳回来又有点烧了,晕乎乎的,还以为今天写不完了呢。

没想到我还是成功了!(虽然晚了几分钟),快点夸我!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见啦~

第29章 你带我走吧!

突然来这一遭,木朝生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男人压下来的身躯带着十足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连吻都像是在食肉饮血,叫人忍不住阵阵战栗。

木朝生被季萧未抱起来,揽在怀中,重重啃噬他的唇瓣。

他喘不上气,也没力气阻挡,只能任由对方对自己粗暴,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等从晕眩当中慢吞吞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远离了自己,徒留他晕乎乎躺在榻上揪着自己略有些凌乱的衣衫,茫然无措面朝着榻外。

而后忽然感到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面颊上,挡住了他的脸。

吴信然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听起来倒是恭恭敬敬,但无人不知他的虚伪和野心。

木朝生听见季萧未关上了门,这道门并不阻挡外头的声音,男人的嗓音冰冰冷冷,不大不小,动情之后牵扯到了旧疾,闷声咳了一会儿,嗓音有些沙哑,平平静静问:“何事?”

“小瑾闹着要一起来,说是要学兄长救济灾民,信然赞叹小瑾年纪尚小便心怀苍生,于是便自作主张将其一同带来。”

木朝生闻声便支起身子来,竖着耳朵仔细听过去。

但之后又没有别的什么讯息了,只听着白瑾轻声细语同季萧未说话,嗓音娇怯,实在是令人作呕。

木朝生想起先前这人自己摔倒陷害他,反倒连累自己白挨一顿打,顿时觉得气闷,新道这狗男男在猎场的时候便没卿卿我我够么,竟还跑到宁城来了,实在是——

他肚子里没几两墨水,思忖半晌没想出来该用什么词,于是乎便抬脚将木枕头一脚踹了下去,全当泄愤。

屋中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屋外交谈的声音便也跟着停了。

吴信然问:“这是怎么?”

“无事,”季萧未抬手将白瑾颊边的碎发拂到耳后,视线却不曾在对方身上停留,只无情无欲望着远处院中的一株桂花树,淡淡道,“闲来无事,去花街逛了一圈,找到些有趣的玩意儿。”

白瑾轻声问:“花街是何物?”

“小瑾不必知道——”

“寻花问柳之地,”季萧未面上难得带了一丝笑,并不清晰,反而显得愈发冷漠,一字一顿道,“小瑾似乎快至弱冠之年了,如你们这般大的孩子,到这个时候,这些声色犬马也可以尽情去享用,可要一同去逛逛?”

白瑾没应声,只是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吴信然面上仍是那挑不出错处的笑容,自己倒是揽下了好人的名头,安抚着白瑾同季萧未道:“陛下也别吓唬小瑾。”

季萧未没吭气,脸上神情淡淡,连先前的笑意都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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