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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看你长什么样子,不会对你动手动脚。”许衷严肃地看着我,他放轻了声音,“万一他是盯上你的变态,一路跟踪你到这里,还摸清楚了你上下班的时间和规律……”

他突然不说话了,许衷看着我通红的脸,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真的跟踪你了?”

我猛地摇头,怕误会进一步加深:没有跟踪我。

许衷的手贴上了我涨红的脸:“那你脸红什么?这不是心虚的表现?”

我努力把误会解释清楚:我在小区门口碰到过他,他说他是通过调查你才知道我住在迎华小区的。

许衷勉勉强强地接受了这个理由,他看了看备忘录上的字,把手机页面递到我面前:“那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探头看了一眼他和杨明阳的聊天记录。

杨明阳给他发了一张照片,上面是靳重包了VIP3座时填的资料和资金证明。

我迎着许衷质疑的目光,强撑着摇摇头。

“你看到VIP3座,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我比划了一个“是”,不想让许衷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按照他曾经教过我的那样,换了个话题:靳重是为了许钦言才来建海市的吗?

果不其然,许衷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个问题转移了,他放大了图片中靳重的脸。

那是他的证件照,今年二十二岁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他的头发很整齐,眼尾微微上挑,紧紧地抿着唇,看上去格外阴沉。

“不是这个理由,还能是什么呢?听听他帮许钦言给我带的话——‘以前争不过的,现在还是得不到’——真觉得许家已经是许钦言的囊中之物了?”

许衷嗤笑,大概是看不上他为了许钦言千里迢迢地从加拿大来到建海市只是为了帮许钦言看一眼我长什么样子的行径,他噼里啪啦地按着键盘,回了杨明阳几个字。

我眼尖,他也没有故意不让我看,因此我看清了他回复杨明阳的话。

【许衷】不用管他,如果他还纠缠沈涣,你就告诉我

【杨明阳】哟

【杨明阳】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过“沈涣对我毫无保留”吗?

【杨明阳】现在发现这句话说早了?

许衷没理他,刻意把手机屏幕怼我面前,晃了晃,佯装失望:“你看,我之前还跟杨明阳夸下海口,谁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没告诉过我。”

我一下就内疚起来了。

我说: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许衷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收了回去,他对我说:“杨明阳的手还伸不到加拿大那边去,查不到太多跟许钦言有关的信息。这几年许钦言在加拿大遭遇过什么,又是怎么认识的靳重,还能让人家为了他先一步回国打探我和你的消息,这些更重要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

我问了一个我最在意的问题:许钦言为什么要让靳重来看我长什么样子?

“在他眼里,我是为了你才放弃了许家的家业,让他有了可乘之机。”许衷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垂下眼,“可能是想看看你长得有多好看,能让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抛之脑后。”

我被他这句话逗乐了。

“许钦言跟我的关系不好,我们俩相处的时候,就跟仇人差不多,还打过架。他在还没去加拿大之前,跟我和许纭都住在许家。”许衷见我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又想起什么,补充道。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让私生子和婚生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

我此刻的愤怒应该在许衷的意料之内,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能感觉到许衷的手慢慢地往下滑,最后停留在我的后颈上。

许衷用另一只手提了提我的嘴角:“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我很可怜吗?”

我犹豫不决地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其实也还好啦,”许衷安慰我,可是我盯着他这个时候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想看看十一二岁、或者是更小一点的许衷面对那个私生子时,会不会依旧是现在这个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他吵不过我,打架也打不过我,只能在许志国面前装可怜。但是许纭会帮我说话,许志国最多把我关在阁楼里关两天……”

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许衷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缓缓地往我这边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我慌慌张张地松开手,又在许衷的注视下挺直了背。

我比划道:这就是你睡觉时要开灯的原因吗?

他无需矫饰,假装曾经很幸福。

第67章 “你看着我”

“你是不是没有置办过西装?”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的时候,听到坐在椅子上的许衷这么问我。

他的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眼尖地注意到下面压着两张做工精致的纸,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展露在我面前。

我的心狂跳起来,下意识地,我将钥匙搁在一旁,径直走到了餐桌旁边。

许衷没再开口,他也不阻止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那两张薄薄的纸。

庄重的正红色背面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笔端勾勒出金色的图案,是承志集团的logo,在保留了原有的简单素净上,增添了怎么看都不算画龙点睛的几笔花草。

我深吸口气,翻开了内页。

是用钢笔写就的邀请函,黑色的字迹刚劲有力,笔锋尖锐,几乎划破纸张,占据了这张纸几乎一半篇幅的内容措辞严谨客气,态度端正疏离,挑不出丝毫错处。

“看完了吗?”许衷问我,“两张邀请函的内容一模一样——除了我们俩的名字。”

我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许衷”和“沈涣”这两个名字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衷。

他的态度远远比我坦荡,他离我很近,我知道他能够闻到我身上被冬天湿冷的风在裹挟着我前进时留下的冰冷味道。

我跟他离得这样近,近到我弯下腰就能够亲吻他的嘴唇。

“许志国寄过来的,要我带着你出席,”许衷将邀请函从我松动的指尖扯了出来,他耸耸肩,任由轻薄的两张纸飘在桌上,在桌角摇摇欲坠,“我在衣柜里没有找到西装,就来问问你。”

我怀疑许衷在跟我开一个过分荒谬的玩笑,我垂下去的手捏住了围巾的下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无疑是一场鸿门宴,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无硝烟战争,谁都看得出来许志国来者不善,也许其中还有许钦言推波助澜。

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许衷没道理会看不穿这场过分拙劣的戏码。

更何况,在我二十三岁过分贫乏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么庄重盛大的宴会的经历,许衷自然不可能在我的衣柜里找到西装。

我攥成拳的手被许衷一点点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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