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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我以为我听错了,看向许衷的目光都带着不可置信:你在瞎说什么?

“他被我当众弄了个没脸,又不代表他真的放弃我了。”

我看着许衷嘴角的伤口:这就是你为什么不担心他会把家产留给许钦言的原因吗?

许衷一下就沉默了。

他摇摇头:“我不是算无遗策的神算子,沈涣,我也不知道许志国会怎么做。”

我不想看到许衷露出这个表情。

他揉了揉皱在一起的眉心,见我看过来,就安慰道:“算啦,别想这些事了。”

看他的样子,不太像已经放下的模样。

我摸了摸毛巾,确定它还是凉的,这才把手缩回去,我告诉许衷:我已经跟杨明阳请了两天假,在家里跟你待在一起。

许衷失笑:“我只是被许志国打了一耳光,不是生活没办法自理,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的态度第一次坚定到堪称固执。

我把已经编辑好的聊天记录给他看:我已经发出去了。

就在许衷跟我说话的间隙,杨明阳已经给我回了一个“好”,又像是有些放心不下,补充道:“帮我转告许衷,他带着你离开之后,宴会就结束了。”

许衷扫过了杨明阳发过来的消息,他看着没想那么多,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又点了点嘴角:“还想不想再亲一次?”

我不太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有勇气用那么强硬且不容拒绝的态度亲上了许衷的嘴唇,在许衷调侃的目光下尴尬地咳了咳,没理他。

我知道自己的脸又红了。

许衷没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又帮他换了两次毛巾,确保脸颊的红肿相较于之前要淡了不少,这才肯睡觉。

在家休息的那两天,许衷听话乖巧地任由我照顾他,只字不提许钦言和许志国。

他不主动提起,我当然也不可能说起他们让他不开心。

我待在家里,许衷坐在床上,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被风刮起来的落叶,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将暖水袋塞进了被子里,手还没抽出来就被他猛地攥住。

“好大的风——你的手好冰,”许衷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看我,“要不要上床来坐坐?”

一般情况下,当他这么说时,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容我拒绝的。

于是我掀开被子,确保不会让冷风灌进去,这才上了床。

许衷身上很暖和,我听着他说话,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困意跟着暖意一起到来,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只是在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许衷的手伸过来,轻轻将有些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他的手背在收回去的时候蹭过我的下巴。

许衷像是屏住了呼吸,害怕吵醒我,可他的动作太轻了,以至于我还没被完全惊醒,意识坠进了黑暗里。

我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睁开眼时才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

许衷手里端着一碗切成片的苹果,见我茫然地往他这边看过来,就把碗往我面前一推:“今天上午杨明阳送过来的,你吃不吃?”

我拿起一片塞进嘴里,果肉很脆,汁水又甜又多,口感比我以前吃过的所有苹果都要香甜。

许衷脸上的红肿已经完全淡下去了。

他看着兴趣缺缺,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离开,又因为我只请了两天假,只好放我去上班。

我洗漱后换好衣服,被许衷拉着衣袖被迫低下头,他亲上了我的侧脸,这才让我出了门。

我没想到会在柏林夜的休息室里看到许钦言。

第72章 “讨他喜欢”

男人坐在椅子上,应该是定制的西装服帖地穿在身上,即使是坐着也显得格外身高腿长。

他听到动静后抬头往我这边看过去,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退后一步,思考夺门而逃的可能性。

许钦言似乎没打算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另一只手的手指上拎着我那双高跟鞋的后鞋跟:“诶,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没理会他的问题,直接反问:靳重没有跟着你吗?

我提到“靳重”的时候,许钦言嘴角勾起的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

“我好像也没问你,许衷怎么没有跟着你吧?”他打量着我,带着点揣摩的意思,“你叫沈涣,对吧?”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总是重申这件事,他明明早就从靳重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和生平,只好在他打量的视线下僵硬地点了头。

许钦言摸了摸下巴。

我问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低垂着眼睛,松开了手,高跟鞋掉在地上发出了“啪嗒”一声。

“我就是想过来看看,能让许衷把许家弃之不顾的人到底有多讨他喜欢,”许钦言总算站起来,他环顾四周,慢声道,“跟我想象中差不多嘛。”

他看过来的视线让我很不舒服,那句“讨他喜欢”同样让我皱起了眉。

许钦言慢悠悠地往门口的方向走:“我们以后还是会见面的,沈涣。”

我没再理他,蹲下来把掉在地上的高跟鞋捡了起来。

许钦言似乎只是为了更仔细地看看我长什么样子,我上台时,下意识地往台下看了好几眼,没再VIP3座或者是其他地方看到他或者是靳重的脸。

我一边担心在出租屋里的许衷,一边又有些茫然地思考我和许衷的未来。

许钦言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许志国从加拿大接回来。在我看来,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待在许家对许志国说许衷的坏话,再撺掇他在遗嘱上填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在柏林夜的休息室里悠哉悠哉地等着我过来,就为了看看我有什么讨许衷喜欢的地方。

这也太荒谬了。

我想起他让靳重给许衷传的话,总觉得他的到来不安好心。

我不打算把这件事也瞒着许衷,他远远比我想象中更信任我。

我在堪称喧闹的音乐声中从钢管上滑了下来,急匆匆地下了台。

我没再在休息室或者柏林夜的其他地方碰到许钦言,他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但是当我打开出租屋的门时,有点沉默地看着正坐在椅子上喝咖啡的杨明阳。

许衷盘腿坐在沙发上,他朝我扬了扬手,把茶几上包装精致的饮品往我这边一推:“你回来啦?这是我让杨明阳给你带的巧克力奶。”

我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把巧克力奶拿了起来。

杨明阳抿了口咖啡,他朝我点了点头:“你好。”

他突然这么客气,我茫然地看了一眼许衷。

他拍了拍沙发,意思是让我坐过来。

我一坐下来,手里就被许衷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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