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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穿了个小小的婚纱裙,使他看起来十分“淑女”。

“哒……哒啊哒……”

他的眼睛圆溜溜的,正不眨眼地盯着安陆看。

安陆平静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在那嫩白的小脸上揩了一下。

“小美女。”

安思远被轻薄之后竟然没有哭,反而开心地笑了出来,两只小手一晃一晃的。

“嘎啊……!”

“以后头发可能会多一点。”

安陆看着小婴儿头顶光秃秃的惨样,安慰地捏了捏他的小手。

“那时就漂亮了。”

小安思远听不懂安陆说话,但他只要一听见安陆的声音,整个人就会开始手舞足蹈,特别高兴。

“哒哒!”

他一兴奋,顺手把自己身上的裙子给撩开了。

由于穿的是开裆裤,安陆便猝不及防地撞见了裙子下面那小小的一根玩意。

安陆:“……”

安陆:“……什么?”

直到后来下楼的时候,安陆才得知他三嫂生的其实是个男孩。

作者:惊!原来安思远这么小的时候就被人看光了!

虽然之后过了几年安陆就忘记自己其实这时候就见过小远了,他一直以为接小孩回家的时候是第一次见。

第37章

安思远这气生得有点持久。

这几天但凡能和安陆见面的时刻,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早上宁愿六点起床骑车去上学,也不愿意让他叔叔载他;晚自习放学后就闷头把自己关在房里,下定决心不和安陆说一句话。

因此他也没有察觉,那人的房间正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变空,而行李,却一点点地被填满。

临行前的那一晚,天色晴得出乎意料。没有雾霾、没有翳云,仰头便能轻易地望见远处隐隐约约的星。

安思远拿笔尖戳着做到一半的工艺流程题,心思不知不觉地飘到外边去了。或许他希望那人能进来主动亲口跟他道个歉,这样他的心就不用时时刻刻堵着个疙瘩了。

楼下的草丛里传来了阵阵蟋虫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嚣张得有越来越盛的迹象。最近的天气隐隐有回暖的趋势,想必再过一个倒春寒之后,夏天就要来了。

今年的暑假安思远要参加生物竞赛的培训,再加上十三中假期“去头去尾”的政策,和家里人在一起的时间便大大缩短了。

如果没有培训的话,他还想和安陆趁着这短短的假期出去旅个游,毕竟高二升高三的时候或许就没有暑假了。

也不必去很远的地方,就去邻市的避暑山庄玩上几天,或是去大梁山那块吃吃烧烤露露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短途旅行,也是很满足的。

“小远,睡了吗?”

背后的敲门声兀地打断了他的遐想,安思远的火气还没消下去,便撇了撇嘴,欲盖弥彰地把书桌一旁的耳机给塞上了。

“我进来了——”

安陆缓缓打开了门,看见安思远正埋头伏在桌上写作业,懒得抬头看他。

“不要读到太迟……第二天上课精神会不好。”安陆望着那身影,冷峻的神色渐渐柔了下来,目光有些闪动。

他知道,安思远在等他一句话。

他也知道,自己今晚要说的也并不是刚才那句话。

书桌前的安思远却全然不知他叔叔内心的挣扎,他低头将音乐的音量调到最大,摇头晃脑地开始刷起了卷子,仿佛身后站的是一个空气人。

“明天我要去美国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陆终于开了口;

“你……要照顾好自己。”

“过几天会有个戴眼镜的人来找你,他不是坏人,你——”

“你去哪里还用得着跟我报备吗?”

安思远还在气头上,他拔了一只耳机,像个小大人一样生硬地开口道:

“你有哪次出差是主动告诉我的?每次都是我发现你‘失踪了’,打你电话才告诉我,你在乎我的心情吗?你……”

“……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话一出口,里头浓浓的委屈意味把他自己都酸到了,安思远只好哽了一下,继续装模作样地做题。

安陆看小孩的可怜样,差点想上前一步拥住他。可惜他知道,如今的拥抱与亲吻都已经失去了它们原有的意义。再多的温存,到了明日之后,也只会成为落井下石的加害。

今晚便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晚。

“我不在的时候,三餐都要好好吃,不要晚睡。如果考差了或者遇见不顺心的事,就去跟老师同学谈谈,不要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

“身体不舒服就去医务室,家里也有备用药,如果严重到要去医院的话就打电话给孙秘书,他会马上带你去医院。”

“遇见什么事情都要看开一点,不要给自己压力太……”

今天或许是安陆有生以来一次性说话最多的一天,他也确实想把半辈子的担忧在一晚之内尽数说出来。

只可惜安思远根本不领他的情。耳机堵住了大半部分声音,只断断续续听见什么“三餐”“心情”“压力”之类的词,心下更加不耐烦起来。

“你今天很奇怪,为什么突然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

安思远转过头,烦躁地看了安陆一眼:

“我要读书啦!不想听你讲话,你快点出去!”

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安陆那句道歉,心里郁愤非常,根本没有心思琢磨今夜安陆的反常。

更不会想到,那句“不想听你说话,你快点出去”竟然成了他与安陆的最后的对话。

安陆难得地愣了一下。

他的手无力地抚摸着门框,面色有些挣扎,似是想在临别之际说着什么。

但到了最后,又终于明白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轻轻地叹了口气。

“叔叔走了。”

——念出的字像朵虚无缥缈的云,风一吹就消弭了踪迹,再也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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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你是谁?”

安思远抱着臂,面色不善地盯着台阶下的不速之客。

“哎呀,我们曾经见过的,小思远应该对我有印象才是——”梁闻山故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冲安思远眨了眨眼。

安思远想起他是谁之后,脸色更难看了,下意识就要把门关上。

不料梁闻山先他一步跨上了台阶,一下子擒住了安思远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暧昧地裹了起来。

“是安陆叫我过来的。”

安思远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恶心得眉毛快皱成一团了:

“放手!”

“别那么着急嘛,关于安陆——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梁闻山笑眯眯地握紧安思远的手,乐于看他脸上青白相间的变化。

“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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