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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打过他的电话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安思远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笑得畅快的梁闻山,心里又酸又堵,一听是安陆让他过来的,便更不想和他多语了。

“你不想他吗?”梁闻山在安思远耳边笑了一声。

“……要你管。”安思远撇了撇嘴,心里却莫名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好吧,其实今天我来是因为有东西要交给你。”梁闻山见安思远脸色越来越差,知道再逗下去也有害无益,便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牛皮信封。

安思远伸手接过那封信,然后无情地把梁闻山给踢出了门外。

“喂喂……你就是这样对待送信的人……”

门外的声音渐渐模糊,安思远自己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剧烈,像暴雨前的电彻雷鸣一般。

都这个年代了,谁会用手写信来传话呢?

他捏着那薄薄的一封信,忽然之间有些茫然。

——安陆到底要和他说什么?

有什么话,是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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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上半部分是安陆虐小远,快写完啦。

下半部分小远虐安陆,可以开车啦(*σ??`)σ

第38章

里面的信很短,或许是安陆不知道该和他说着什么,仅仅是一个“通知”罢了——

“展信佳——”

“或许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这其实是我思考了几年的结果。这次去美国,也算了了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不必担心我。”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但字迹确实是安陆的手笔。

安思远神经质地捏着信角,像个刚识字的一年级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反反复复地读了好多遍。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死心地把那短短几个字翻来覆去地嚼,想着写这封信时那人的心情,想着那人说这些话时的语气,想着这些字串联起来是什么意思……

“终身大事——”

安思远的手抖个不停,但仍像拉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住了安陆给他的信,生怕一眨眼就掉了。

“你最近有打过他的电话吗?”

——对了!电话!

安思远的手机放在书包里,但他今日偏偏掏了几次都没掏出来,慌急之中便把所有书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前几天因为和安陆吵架的缘故,安思远总拉不下面子主动找他,胸口憋着一股少年人的傲气,好似要证明自己就算没了他也过得很自在。

但现在,这股气也跟失去骨头似的,仓惶地散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不起……”

“对不起……”

直到拨了五十多个电话过去都没人接听后,安思远的眼泪才安静地流了下来。

“安陆……”

他像个孩子一样无措地跪坐在了地板上,安陆写的那封信不知不觉被他揉烂了,上面全是湿黏的汗。

安思远坚持打了一会儿,还是不相信安陆就这么抛下他走了,手指哆嗦地拨通了安陆秘书的电话。

“您好?”对方很快地接通了电话。

“安陆他……”安思远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人听出他话里的艰涩。

“噢,是小远吗?”孙秘书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以为安思远需要他帮忙。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不…没有……”安思远恍惚地落了一滴泪。

“安陆……去美国了吗?”

“是呀,安先生上周六就到洛杉矶了,我以为他和你说过的。他短期内应该不太可能回来了,还交代我照顾好你。以后你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麻烦都可以来找……”

——安陆真的不要他了。

在这一瞬间,安思远仿佛失去了他的所有,但又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那些东西。

他只是个求而不得的可怜虫,用血亲的身份享受着那人的关怀与纵容,并没有认真思考过安陆究竟是怎样看他的。

“不必担心我。”也不必来找我。

安思远曾经担心安陆不接受他的爱,不接受十年以来珍之藏之的一片心,但直到今日才明白,那人不是不接受他的爱,而是根本不需要他的爱。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安思远捂着手机,声音泄出了一丝哭腔,胸腔像个风箱般痛苦地一起一伏。

“你明明喜欢我。”

“为什么还要跟别人结婚……”

电话那头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令人心碎的机械忙音,如同一段不断循环重复的魔咒,把他摇摇欲坠的心直接判了死刑。

“安陆,你是不是……是不是生我气了。”

眼泪越流越多,整张脸像要烧起来一样,就连大脑也开始昏沉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跟你赌气的……我……我一点也不想赶你走……”

“是因为演出那天你没来我才会这样的——!”

安思远彻底崩溃了,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都顾不上擦,只是紧紧握着一部无人接听的手机与一封残忍的信。

“我想你来!但是你没来!我才……才不理你的……”

“我根本没有生你的气……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我爱你……”

“我爱你……”

见对面仍然没人说话,安思远便开始难过地自言自语起来,短期内巨增的肾上腺素让他的脑子失灵了。

“噢……我知道了——”

“是那天……那天在浴室里,我亲了你……让你为难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太喜欢你了……我忍不住……”

“如果你……如果你不想和我变成这种关系……我可以——”

安思远伤心地噎了一下,声音也放轻了,好像对面真的有人在听他说话似的。

“我可以……只做你的侄子,做你最亲的亲人。”

“我什么都不想了……我也……不爱你了。”

“你不要结婚,你回来好不好?”

冥冥之中,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地往安陆的书房跑去。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桌上只留了一盆多肉和一张相片。

——安陆与他的合照。

安思远看着那张照片,痴痴地走近了。

照片上的他刚考进十三中,入学典礼上骚包地穿着学校的礼服,一手揽着他叔叔的肩,一手朝镜头潇洒地比了一个“耶”。

安陆偏过头看他,阳光正好打在正脸上,晃得看不清神情。但安思远却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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