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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时林的下一句话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和纪玄到底是什么关系?”时林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时晨,摆明了不让他蒙混过关:“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时晨舔了舔干涩的唇,沉默了良久。久到时林以为对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时晨突然抬起头看着时林的眼睛,“哥哥,我不想骗你。”

他轻声道:“可以说,我就是纪玄。”

得到了他的承认,时林竟然有一种“果然”的感觉。

果然如此,他想,之前关于时晨所有的奇怪之处都有了解答。难怪对方虽然说自己一直乞讨,但村子里遇见的村民对时晨都没什么特别的印象,难怪对方虽然是个小孩子,知道的却比一般人都多。

时晨见时林露出这种神色,心中一慌,忍不住勾手去拉时林的胳膊,却被对方下意识躲开了。

时林看着时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哑着声音道:“那你一开始用这种外貌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博同情?我也没什么能让你用手段的东西吧?”

时晨急切道:“不是这样的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生怕时林误会,忙道:“虽然我就是纪玄,但我跟鬼王并不能算同一个人。”

“我只是他分裂出来的,只拥有他小时候的行为准则。”时晨就差指天发誓,一张小脸上满是紧张,让时林都有些不忍了。

“是我不好,我情绪有问题。”时林蹲下身揉了揉时晨的头发,轻声道:“虽然你也算是骗了我,但我也能感受到你跟纪玄的不同。”

小时晨虽然有时候也会露出那种让时林警觉的表情,但却并没有纪玄那种诡谲的感觉,时林也愿意相信对方说的话。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分离开吗?”时林问道。

时晨纠结了片刻后道:“因为他觉得我不够狠,我觉得他行事过于偏颇,所以有矛盾。”

他瘪了瘪嘴,看起来对纪玄有些不满。

时林一僵,没想到同一个人的两个年龄段也可以互相看不顺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安慰眼前这个明显在撒娇的少年。

虽然心中有一大堆的问题,但时林不太敢跟如今奇怪的纪玄询问答案,只好压下心底的不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帮助村民完成祭祀仪式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纪玄这几日都没有出现在时林面前。

时林也乐得清闲,一门心思帮着村民做事,也没有那么纠结于时晨和纪玄两人。

可惜清闲日子没过几天,王观便敲响了院门。

时林将人接了进来,看着王观沉郁的脸色不是很确定地开口:“有什么事吗?”

从这几天村民们的动作来看,祭祀的准备明显开始收尾,时林也想象不出来有什么事会让王观这样难办,以至于这个点来找自己。

王观也不跟时林客气,直接道:“你是不是想要将祠堂里那几个外乡人放出来?帮我们一个忙,我可以说服村长将他们放出来。”

时林端起茶杯的手一顿,下意识道:“什么忙?”

他也不会天真到王观是为了送他一个人情提出的这个要求,想来这个忙应该不会很轻松。

果然,王观道:“马上就要祭祀了,但还差一样东西。”

“村外那株百年槐树的灰烬,是要用圣火煅烧后剩下来的灰烬。”王观抿了抿唇,态度让时林觉得有些奇怪。

“村子里的大家不是很敢干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王观道:“怎么样?”

时林了然,对方估计知道鬼王的事情,说不定也能猜到自己与鬼王或多或少有点关系,所以才来开这个口。

他也想知道纪玄更多的事情,再者能将陈继他们放出来也是好事一桩,时林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什么时候去?”

没想到时林竟然这么轻松地答应下来,王观眼睛一亮飞速道:“就现在,你跟我来。”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时晨,原本以为这个小孩会跟上来,却没想到对方识趣地对时林道:“哥哥去吧,我在这照看院子就行。”

他自然不知道时晨打的什么算盘,但这也跟自己想要干的事情无关。王观松了口气,拉着时林拔腿就跑。

时林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院内的时晨,对方正挥着手跟他告别。

“哥哥再见。”时晨笑眯眯地看着时林。

那颗槐树早就被村民们合力砍了下来,只是没人敢用圣火对它煅烧,所以耽误到了现在。

王观也是见实在不能再拖下去所以才铤而走险去找时林。他知道鬼王对这个外乡人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感,当初村长将时林关祠堂里的时候,鬼王便亲自现身于村长的梦境命令对方将时林放出来。

这件事其他村民们知道的甚少,王观这个早就定下来的继承人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此他自从上次回到村里被村长告知这件事之后,他对时林的态度便有些谨慎。

村长也是怕他对时林的态度会让鬼王不满,还在懊恼没有早些告诉王观,也不知道对方在那次上山采红土的时候有没有与时林产生矛盾。

要是时林知道对方的这些心理活动,恐怕会笑着摇头感慨村长竟然也要考虑这些东西。

他根本就没有将初入副本时被关押的事情放在心上。

跟着王观走到了存放槐树的地方,时林刚走进这个院子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不安和愤恨感,就像是积压在盒子里的东西放久了被人猛然打开散发出的气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能感受到?”王观紧张了一瞬,神神秘秘地拉着时林小声道:“村子里的老人都说这颗槐树不详,但除了他们也没人能碰圣火,所以我才来找你。”

他紧紧盯着时林,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

“你觉得这颗槐树有什么吗?”

时林摇摇头,还是决定隐瞒自己感受到的东西:“只是一点感觉,并不太确定。”

他深吸一口气对王观道:“我要怎么帮忙?”

见时林这么积极,王观更加不会阻拦,他巴不得时林赶紧帮忙把这个烫手山芋解决掉。

“你直接去屋内拿圣火就可以了。”他领着时林进入屋内,指着被供奉在台前的一盏灯道:“就是这个。”

这个油灯的造型让时林呼吸一滞,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盏眼熟的油灯——它居然跟梦境中纪玄自杀时点燃的那盏油灯一模一样。

时林瞬间明白过来这个村子为什么会将它视为圣火。

他在王观的注视下端起那盏油灯,咽了口口水紧张地将它带到了槐树面前。

这颗槐树从踏进原子的那一刻,时林就觉得不详。但他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能将这归于自己的感觉。如今这个圣火靠近槐树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浓烈起来。

“只需要用圣火将它点燃就可以了。”王观小声道:“我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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