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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的眼神, 男人勾起唇角道:“你看, 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

“同样都是不知不觉爱上了他, 你就只会当那个躲在阴沟里的蛀虫,而我却能直接将他绑在我的身边。”他笑着用自己的脑袋拱了拱时林的颈窝,看向单让川的眼睛里充满了挑衅。

不过他显然忘了,既然单让川跟他是同一个人, 那么怎么会真的是一个纯良的人?

果然, 在听到对方这样形容自己之后单让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捏了捏时林的脸颊成功惹来了对方不解的一声哼哼。

但又因为男人对时林身上下的禁制, 所以时林并不能察觉到两人对峙的状况,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男人也不知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时林努力了半天都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只好泄气地闭上了嘴。

正处在试探中的两人却都没有错过他的这些小表情,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这种时候便不得不承认两人确实有身为同一个人的默契,只是他们自己并不会承认罢了。

“你有能耐,他到现在可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单让川直接戳破了男人的伪装,毫不留情道:“究竟是你根本连一个称得上是名字的东西都没有,还是说这个名字一旦你告诉他便会让你们之间的感情岌岌可危?”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单让川确实从对方的各种表现上认同了自己跟他应该是同一个人这种说法。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最了解男人的也应该是他单让川。

这不,才不到两句话单让川就已经直白地戳中了男人的心事,并且将这一切赤/裸裸的摊开在对方面前。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更倾向于跟我在一起不是吗?”男人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想单让川微笑道:“不论你再怎么对我放狠话……”

“你之前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单让川笃定道:“不然你不会一直到现在都不跟时林相认。”

原本还斗志勃勃的男人一下子像是个被戳破了的气球,只是眼神还是恶狠狠的。

“那又如何?!”

男人几乎是颤抖着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神情看上去有些癫狂。

但其实说实话单让川在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也不是很有把握,他只是想诈一诈对方,却没想到这人的精神状态已经糟糕到了这个地步。

“喂!你想干什么!”单让川惊愕地看向男人,手掌下意识伸了过去,却被突然卷起的飓风刮得多了好几道血口子,看上去分外骇人。

“你醒醒!再这样下去你会害死他的!”单让川拼了命地拉住时林的胳膊,朝着男人怒吼道:“赶紧收了你的东西!”

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男人根本没有听到单让川的这句话,倒是时林不知什么时候突破了男人的禁锢睁开眼睛看到了现在的状况。

身后的玩家们早被这突如其来的强风吹得东倒西歪,甚至有人被卷起来砸向墙面。

幸而这座展厅的墙面大多是软的,这才没有出现什么伤亡的情况。

泥土怪物也从墙上爬了下来用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堵墙面阻挡住了小部分风,甲虫尖叫着要拖时林和单让川过去躲躲,却被时林一把抓住扔了过去。

“你先去那边!别管我们!”时林偏着头咬牙挤出这句话,然后扒拉开了单让川拉住自己的手,几乎是拼了命地朝狂风的正中心走去。

那里有一个半透明的人,正浑身上下散发出诡异的血红色光芒。

时林没管身后单让川的呼喊声,坚定地走到了男人的身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卷入了一个狭小的地方。

无处不在的压迫感促使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时林感觉到有阳光暖暖地洒在自己的脸上,伴随着一阵毛绒绒的触觉。

“还不醒?”有人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谁啊……”时林嘟囔着,很是不满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片黄沙之中。

幸好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毫无长进的时林,很快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回到了甲虫口中那个王朝还未覆灭时的年代。

顺着那根茅草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时林眼睛一亮:“是你?”

那人诧异地挑眉:“你认识我?”

可不是认识嘛。时林在心中默默回答,毕竟他昏睡前看到的最后一张人脸就是这个样子喽。

“咳咳,是你救了我吗?我叫时林,你的名字是什么?”他仰着头看向那个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透过阳光能看到男人金色的头发上映出斑驳的光。

不,不是金色的头发。

时林略微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的头发。

按理来说被人这样看着自己与众不同的头发是一件令他非常恼怒地事情,但不知为何,见到这样的时林男人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自惭形愧。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出身……或许可以直接对自己的父皇求取眼前的这名贵族。

要是时林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估计会非常诧异——他这副纯种东方血统的外表怎么看也跟这个王朝的贵族不搭边吧?

但时林忽略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在生活和生产的各方面条件都并不优秀,就算时林是东方面孔又如何?看他毫无老茧的双手,看他身上颜色干净的织物,要说时林不是贵族才会有人奇怪。

特别是跟他身旁的比图亚做对比。

身为皇子,就算是整个王朝中最不受宠身份最低微的皇子,所享受的待遇也已经是普通民众所拍马不能及的了。

但即便是如此,时林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比图亚见所未见想都不敢想的。

想来时林一定是一位十分受大贵族宠爱的小儿子,比图亚如此想到。

至于为什么不猜测时林本人就是一名大贵族亦或是继承人之类的——当然是因为时林的眼睛实在是过于干净了。

干净到比图亚不相信这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拥有的眼睛。

这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的不堪,让比图亚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比图亚。”他哑着嗓子道:“我的名字。”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多大的认同感。

时林思索着,主动蹭到比图亚的身边道:“谢谢你救了我。”

被他的动作弄得身体一僵,比图亚将脸别去一边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不用谢……我只是顺便路过。”

时林眯着眼睛看向对方脑袋上柔软的半长发,原本只是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了几分金灿灿的光辉,也难怪时林刚才在初醒精神有些恍惚的情况下看错了颜色。

注意到时林的视线,比图亚略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

将对方这个动作视为对自己视线的不满,时林慌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很少见这个样子的头发,觉得很好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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