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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着恹恹的神情:“为什么这么说?”

美女眼神躲闪:“你现在都不……”

后面那几个字他说得太小声了,我是真的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克劳德把脸转过去,鬓边的金发垂下遮住他的脸颊,却遮不住他粉色的耳朵,“你现在走路都不抓我手臂了。”

我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他真的好可爱啊,怎么回事,明明这么笨拙,却总能轻易点亮黯淡时分的我。

于是我顺他心意,笑着挽住了克劳德的手臂,解释道:“我怕离你太近,把感冒传染给你。”

他的手臂自然地垂在身侧,我并不像和蒂法她们手挽手那样曲起手臂,我也将手臂垂下,只是用小臂轻轻绕住他的。

因为这种姿势,列车的晃动让克劳德和我的手臂经常碰到又分开,肢体接触传来对方的温度,亲密柔和却并不缠人。

令我吃惊的是,金发帅哥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动手臂,也不再动作,别着脸道:“我又不像你这么弱……我说过,你随时都可以依靠我。桃乐丝,不要忘记。”

说到最后,克劳德转过头来看着我,好像在说什么严肃至极的誓言,日光照亮他的面庞和眼睛,哪里都写着他决心一般的认真。

我的头真的好晕啊,我甚至分不清这旋转的世界到底是因为感冒还是克劳德,只好顺应心意靠在克劳德的肩上。

我闭着眼,蹭了蹭他:“克劳德最好了。”

克劳德“嗯”了一声,然后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揽住了我,没有犹豫。

等到列车停下的时候,我发起了低烧,脑袋里浑浑噩噩全是浆糊。

其实也不奇怪,我虽然有着一半的古代种基因,但因为实验的原因,身体素质比一般的人都要差一点,像小孩子一样。

但我很久没有生过病了,细想来也是因为克劳德,从那次我烧成肺炎开始,他就非常注意这方面。

他的注意,不是那种让我多喝热水的类型,而是从大厅开始层层搜查到四十三层,然后逮着躲在安全出口的我去医务室的铁面无私类。

“咳咳,克劳德。”

我趴在他背上,脸颊贴在他颈窝蹭了蹭,他的皮肤比我的脸颊凉快,我贴在那里不愿意动弹。

酷哥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来:“怎么了?”

我向他抱怨:“为什么不是公主抱啊,背着像背小孩一样。”

克劳德叹气:“都生病了就消停点吧。”

“我不!”我用脑袋去顶他的脑袋,“你干嘛不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克劳德语塞,埋头往前的脚步加快了点。

我又不高兴:“为什么要走这么快,我头晕,美女、美女,走慢点。”

“唉——”

我半眯着眼,听到熟悉的长长的叹气声,但身下的速度还是慢下来了,余光中一只蜥蜴慢吞吞地超过了我们。

我好生气啊,又用头去顶克劳德的后脑勺:“克劳德,那只蜥蜴在挑衅我们,你快教训它!”

克劳德不回答,他没转过头我都能想到他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催促他:“快,用毁灭剑吓它。”

“毁灭剑放在魔晶石里了。”

也许是知道我这时候蛮不讲理又胡搅难缠不好对付,克劳德妥协地开始了有问必答。

我:“为什么会放进去?”

克劳德:“因为要背你。”

我:“为什么不能单手背?”

克劳德叹不完的气:“因为单手背你会头晕。”

我:“……好吧。”

我消停了,美滋滋地趴回克劳德背上,这还差不多嘛,慢点就慢点吧,我现在可是有帅哥男朋友的人了。

蜥蜴肯定也很羡慕,嘿嘿。

蛮不讲理晃脑袋的后果就是我的头更晕了,即使克劳德走得很稳,我也感觉世界在不断旋转,连保持清醒都有点困难。

“克劳德……”

“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心口酸涩,闭着眼也开始掉眼泪。

克劳德感受到了,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很疼吗?”

我吸了吸鼻子:“一点点。”

“抱着走没有背着平稳,头晕会更严重。”他停下来,“真的要抱吗?”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闭着眼大声道:“要!”

“生病了也这么闹人……”

克劳德语气无奈,一点没有酷哥的冷淡,他动作温柔地把我抱在胸前,稳稳地拢着。

我发热的脸颊贴在他的衣服上,微微睁开眼时看到克劳德正低着头看我,那种神情温柔又纵容,出现在他一贯冷淡的脸上本该很违和,但却自然得不得了。

像是他内里的温柔无法控制地从身体内溢了出来。

我眯着眼愣愣地盯着他。

克劳德状似不耐烦地看我一眼:“又怎么了?”

我很想挤出微笑,但最后挤出的又是几滴眼泪:“克劳德最好了。”

克劳德侧过脸露出一个很淡很慢的笑:“哭起来好难看。”

我:“……”

等我好起来,克劳德酱你洗干净等着姐姐!

现在?

现在我就暂时靠在金发美女的怀里当一会儿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和弱小无助的小哭包吧。

其实我以前没有这么爱哭,也没有这么脆弱,发烧这种程度的疼痛对我而言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宝条的实验让忍耐变成了我最擅长的事情,所以那次为了躲避神罗的医生,我蜷缩在安全通道的楼梯死角时没有流泪,也不觉得难熬,当然,经历过塔克斯那件事后,我也不再期盼有人来寻我,将我带离孤身一人,远离这无止境的痛苦。

我当时已经很喜欢克劳德了,可是我并不对他抱有希望,就像我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很坏,不是人人都有选择,可是人人都想活下去。

将我单方面的爱情和期望寄托在当时还并不知情的他身上,是强人所难的想法。

可是正如这种想法是我单方面的认为一样,克劳德突然气喘吁吁地从楼梯下跑上来也并未征求我的意见。

他抿着唇将我拽起来,胸膛起伏,脸颊上还有渗出的汗水,和我对视几秒后,一言不发地将我背起来。

那时候的克劳德脸庞青涩,肩背还没有这么宽厚可靠,我趴在他背上莫名其妙的开始掉眼泪,哭得打湿了他的半边肩膀。

而克劳德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很幼稚可笑吧,我总是很容易心软,再次信任向我伸手的人,也正是这样,我也总是受伤,

以前我有时会后悔,但是也无法改变自己的秉性。

可是从那一次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后悔过。

正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却还愿意信赖别人,让我终于遇到了对的人,兜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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