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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网上有句老话叫什么,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屋子里可能就已经有一大群了。”当你发现这个人杀了一个人的时候,很有可能他已经杀了一群人。

“所以我们先从连环杀人案说,这些是当年的那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连环杀人案包含了第1个案子,非常重要。

“这是第1个受害者的资料,”她指了指下面那两行字:“这是这个案子能够跟赵老师联系在一起的信息。”

“时间是暑假,地点也是平城园区,那个年代,那边刚开发出来,人很少,给了他作案的机会……”

李寻打印出来的资料上,包括了受害者家属的信息,受害者信息,警方已经公布了的信息,以及已经证实是内部人员或者受害者亲属放出的信息。

她甚至分门别类地做好了标签。

孙凝有些不敢相信,她现在正在收集网上的资料,因为时代久远,再加上有很多人浑水摸鱼,为了博人眼球胡说八道,要从那些真假混杂的信息中找到正确的信息,非常不容易。

李寻继续说道:“赵老师小时候受过很严重的家暴——”

孙凝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寻:“我认识他的儿子,从他那里了解了一些。”

李寻解释了以后,继续分析:“第1起案子应该是一时兴起,我让他儿子去采访了他的高中同学,初中同学和大学同学,他并没有在学校犯过错,那个时候也没有展现出暴力倾向,身边也没有出现多少非正常死亡案。”

“所以第一起案子我更倾向一时兴起,当时他的儿子是高敏感宝宝,非常折腾人,估计就是这个时期引发了他的暴力倾向,那天,他也许是为了逃避这个折磨人的孩子,走到了公园里散步,遇到了第一起案子的受害者,他正在地上哇哇大哭,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肯定带走了孩子,那个时候监控没有现在这么普遍。”

“我更倾向于这个时候,他是把这个孩子当做自己儿子的替代品来虐待。”

孙凝能说什么,她只能点头。

“我看了当年的报道。”李寻说道:“后续那个暴躁的家长开始道歉,开始在地方电视台上痛哭流涕地求着绑匪把孩子还回来。”

李寻都能够想象,赵老师当时看着对方哭着跪着求放了孩子时,他有多愉悦。

“赵老师是个百分之百的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来源的变态,再加上他自己有一个家暴的父亲,估计在他童年的时候就想过,如果自己死了,他父亲会不会痛苦后悔,而现在,这种错位的答案让他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会因为这些暴躁家属的悔恨痛苦而愉悦。”

李寻一边说一边翻这些案子给孙凝看:“所以这些案子基本符合两个要素,要么孩子非常顽皮,要么家长暴躁易怒。”

“直到最后一个案子。”李寻神色复杂了很多:“这个案子不符合这两个条件,所有采访中都是在说那个小姑娘非常听话懂事,她妈妈也非常温柔耐心。”

“我本来想不通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后面赵老师的儿子去警局找他的爷爷奶奶,在这之前,赵老师一直说他父母双亡,但他儿子却从警察那里得知,爷爷奶奶都活着,他还有一个姑姑。”

“我们现在还在尝试联系上她们,我猜最后这对母女对应了他的母亲和他的妹妹,具体什么情况要等到联系上了才能知道。”

孙凝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把李寻当做普通高中生来看。

“李豪的案子是在这对母女之后,这就是说李豪的案子才是最后一个案子……”

“最后一个案子?”孙凝愣了一下,李寻不是给了一个名单吗?那上面都是平城高中自杀的学生。

李寻:“……”翻车了。

那张纸是她伪造的,就是为了让孙老师相信自己,赶紧去查这个事情。

这个时候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那张纸实际上是我伪造的,我怕老师不信我。因为上面只有我和李豪的话,不那么容易找规律,所以我就把其他自杀的学生都放上去了。”

这个时候实话很重要,要不然孙老师的方向就错了。

孙老师能理解这种没有人相信自己的感受,虽说李寻骗了她,但到底不是现在事情的重点,她也就不计较了。

“确定其他自杀案子都跟赵老师无关吗?”

“也不能算无关,他应该有引导过师生矛盾,学生之间的矛盾,但没有自己动过手,我们肯定找不到证据。”李寻忍不住倾诉道:“你不知道这个人心思有多缜密,行为有多变态。”

孙凝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表示她知道。此刻,没有人比她们两个人更清楚。

“我现在缺最后一个拼图,李豪这个案子为什么会变成他最后一次动手。这肯定有原因。”

李寻看向张老师,她很认真地看着孙老师:“你是当年的亲历者,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凝此刻还能不说当初的事情?还能不把遗书拿出来?还能觉得自己孤军奋战没有方向?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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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真的好可靠,我好喜欢她。

第23章 活着就好(一更)

人是很奇妙的动物,孙凝自己回忆过去,她的情绪会陷进去,无法理智地分析当年的事情。

可是,当她面前多了一个人,对方拿了笔和纸,像是一个新闻记者一样,随时随地准备捕捉她吐出来的每一个字,抓住里面的重要信息。

她明明年纪不大,可她看过来的眼神,她握住笔的力度,都在帮她对抗回忆里的那些痛苦。

她像森林里一个极其灵活的猎手,每一次都能够直中要害。

孙凝自己也有朋友,可每个人都有家庭,尤其到中年以后,每个人的事情都特别多,她很少拿自己的事情去麻烦朋友。

此刻,和这个学生的交流,让她找到了过去学生时代和好朋友在宿舍里诉苦时的流畅自然。

就这样,她的思维就活跃了起来,说话的时候也不再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中,而是想方设法的回忆当时的情况,尽量客观完整的描述出来。

“每次我和学生闹了矛盾,赵老师都会帮我调解,但每次调节也没什么用。”

“我懂,就是看似帮你说话,实际上激怒对方,让对方更讨厌你。”李寻点头:“你们那个年代对这种事情还不够敏感。”

两个人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分析。

前面的事情和李寻想的差不多,开始出现李寻没想到的情况,是在家长闹到学校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还觉得我跟赵老师算朋友,学校其他老师当时都帮我,但赵老师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和我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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