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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会提前北上。希望始毕可汗兵马集结的速度快一点。”

魏徵没好气道:“没想到?三郎君不是已经派罗士信穿着隋兵的盔甲,截了东突厥的商队,还故意放走了商队首领,对商队首领说东突厥就是大隋的一条狗,他们想抢就抢,并告诉东突厥人隋朝皇帝马上就要北上召见东突厥可汗吗?”

李玄霸道:“未雨绸缪罢了。”

魏徵好奇道:“三郎君,你从哪征的三百壮士,又从哪攒的养兵钱?我听知世郎说,你分文未要他给的财物。”

李玄霸道:“我之前筹建的商队很多,联系到了一支而已。至于征的壮士,只要有钱有粮,就有人入征。不是什么难事。”

魏徵的脸皱成了一团。

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可能不是什么难事?你不是还病着吗?你什么时候联系的商队?又什么时候征的壮士?

他虽然最近很忙碌,多日没能与李玄霸见面,但李玄霸不声不响在知世郎和自己眼皮子底下拉起三百队伍,也太奇怪了吧?

王薄不断拍着胸脯,庆幸三郎君不是敌人。

“好了,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李玄霸以为魏徵在责怪他没有提前告知,安抚道,“我是看你太忙,所以没有麻烦你。只是一点小事,便自己先做了,不是不信任你,别多想。”

“小事……”魏徵的脸更皱了。这都算小事,还有什么是大事?谋反吗?

哦,他们现在都在做谋反的事。所以谋反也能算小事。

李玄霸转移话题:“我在张掖也用商队组建了情报网。现在隋军抢劫东突厥商队的消息应该已经放到了二哥案上,希望他别气出好歹。”

魏徵疑惑:“他得知你还活着,为什么会气出好歹?”

李玄霸耸肩摊手:“因为我为了搞事不归家。”

魏徵:“……我不希望他气出好歹,但我希望他气得见到你后狠揍你一顿。”

坐在轮椅上的李玄霸笑得差点从轮椅上滚下去。

李智云翻白眼。

看到三兄病成这样,二兄绝对不会动手,顶多哭着唠叨。

三兄就是有恃无恐,哼,可恶!

……

“东突厥商队在雁门郡被隋军将领所劫,领头者自称罗成?”李世民瞠目结舌。

掌管东突厥情报的长孙无忌道:“东突厥可汗派人质问雁门郡丞,雁门郡丞先否认军中有罗成这个人,然后讥讽东突厥本就是大隋的狗,现在不听话了,活该被踢一脚。现在陛下马上北巡,让东突厥可汗好自为之。哎,真是庸臣……哎?李二郎,你做什么?”

李世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脚一蹬,号啕大哭。

“阿玄、阿玄还活着,他活着,活着!呜呜呜!阿玄还活着!”

李世民鼻涕眼泪都喷了出来,糊了一脸,狼狈极了。

他哭得脑袋嗡嗡响,浑身无力,趴到了地上,鼻涕眼泪和灰尘混在一起,脸上一片狼藉。

长孙无忌把他扶起来时,发现李世民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哭晕了过去。

他不顾李世民脸上衣襟上全是鼻涕眼泪和灰尘,将李世民往背上一甩,背着李世民冲出门。

“医师!医师!”

“小妹,你别哭啊,二郎肯定无事!快去叫医师!”

“草!晕过去了怎么还在哭?!别哭我脖子里!!”

“医师!医师!”

张掖慰抚使府邸中一片鸡飞狗跳。

第145章 始毕可汗攻雁门

李世民抹眼泪:“呜呜, 阿玄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还有精力折腾。”

房乔:“是啊是啊太好了, 大德还有精力折腾。别哭了, 你的眼睛已经肿得像个桃子,小心把眼睛哭坏。”

李世民揩鼻涕:“可恶的阿玄, 活着怎么不送封信来?他是不是想急死我!”

杜如晦:“李三这厮确实可恶, 连信都不送一封。别这么用力捏鼻子, 你鼻子都破皮了!”

李世民哭得声音沙哑:“等阿玄回来,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长孙无忌递蜜水:“揍揍揍,我帮你按着三郎。润润嗓子,哭就哭,别出声。你明日喉咙一定会红肿得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双手捧着蜜水, 一边抽泣, 一边喝水。

高表仁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让一让。大雄, 躺下敷眼睛。”

长孙康宁拿着一块包着草药的绢布, 跟在高表仁身后走进来。

她坐在榻上, 李世民乖乖躺在了她的腿上,闭上眼睛热敷。

房乔、杜如晦、长孙无忌、高表仁围在李世民身边唠唠叨叨,一会儿埋怨李玄霸不省心, 连封报平安的信都不写;一会儿又为李玄霸找借口,说放火的人还没找出来,他这样才最稳妥,只是苦了自己这方担心李玄霸的人。

裴行俨和薛家叔侄在外围站着, 抱着手臂叹气。

挤不进去啊。

柳亨瞥了三人一眼。你们三人故意把我挤出来, 是不是排挤我?

门外小院中, 秦琼和宗罗睺小声叹息。

宗罗睺说起秦琼来之前李世民和李玄霸兄弟之间的事,秦琼说起宗罗睺离开太原后李世民和李玄霸兄弟经历的事。

宗罗睺道:“以前三郎君抱怨主公太活泼,不知道主公什么时候能变得沉稳。房公等人听到三郎君的抱怨后,总叹气说主公再大些就会沉稳。以我之见,主公还是别变沉稳了。”

秦琼在李世民从活泼到稳重转变时一直陪着李世民,对这件事的触动更深:“主公终于哭出来了。我等终于安心了。”

宗罗睺惆怅道:“是啊。希望三郎君早日归来。”

看着李世民和李玄霸长大的唐国公府家将周达,蹲在院子角落的地上呜呜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举作为“带资进组”,又有薛元敬、薛德音举荐的关系户,也被允许在院子中站岗。

他尴尬地挠头。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在说什么?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询问?但是自己和这三人不熟悉,不好意思问啊。

薛举环视左右,守在院落里的兵卒们都要么一脸唏嘘,要么一脸欣喜,要么和周达一样呜呜抹眼泪。

他又挠了挠头。

一无所知的自己好尴尬啊。

李世民眼睛敷着药,呜咽着呜咽着就睡了过去。

当房乔等人得到李玄霸不仅没死,还在搞事的消息后,都从各地赶了回来。

这几日李世民醒了哭,吃饭哭,蹲茅厕里苦,洗头洗澡的时候都在哭,哭累了就睡。

长孙康宁提心吊胆,担心自家郎君这样哭下去,待李三郎回来时,怕是会看到一个哭瞎的二哥。

她悄悄让医师在解郁结的药中多放了点安神的草药,让李世民每日多睡了几个时辰,才没让李世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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