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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搜刮民脂民膏。不过宁刺史的礼物,我可不能拒绝了。”

他让仆从抬来装满用劣质玻璃瓶装着的洗浴用品和香水香膏:“我俩交换礼物,就不算我收受你贿赂了。”

直到现在,透明玻璃制品和大块平板玻璃制造仍旧看不到希望。玻璃器皿倒是有了,但都得人工吹制,产量极低几乎不可能量产不说,也完全不可能品控,一个玻璃制品就是一种颜色和形状。

为此李玄霸只能走小日子过得很好的邻居用来骗钱的“玻璃手工仙人”路线,把这些残次品当奢侈品贩卖,为迟迟无法成功的各种工匠技术提高项目回血了。

他的香皂铺子所发展的“洗浴护肤一条龙”商铺在限量品包装上也用上了玻璃品。看看这包装,就知道新版本的限量品绝对比旧版本的限量品多一半“仙气”!

宁纯反正被这亮闪闪的仙气瓶子给镇住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送的一箱子合浦珍珠,都不够买一个瓶子。

“这些都是限量版,长安也没有余货,所以下一批限量品长安缺货,只供货给提前预约的老客户,不进行现货销售。”李玄霸拍着箱子,微笑道。

宁纯:“……”太、珍贵了!

李靖和冯盎的神色都有些震撼。

在李玄霸还在卖香皂的时候,李靖就知道被列为贡品的香皂有多稀罕,至少自己那时是没资格预约购买的。

冯盎进京时围观了一次“仙露琼脂铺”的现货抢购现场,从此对陛下赏赐的“仙露琼脂”宝贝到儿子都别想分。

晋王殿下抬出了整整一箱!这一箱还是原本会用于现货销售的!现在除非从有预购资格的官吏手中收购,长安城里的豪商们花再多钱也买不到下一个批次的限量“仙露琼脂系列产品”了!

薛道衡心里狐疑。

他当然早就知道李玄霸带了什么东西过来,一直以为李玄霸是要将这些珍品分散赏赐给岭南酋帅,怎么全送给宁纯了?这个人很重要?

薛道衡虽然比较欣赏宁纯对大唐的忠心,但身边有李靖和冯盎这样的人珠玉在前,他观宁纯只是普通能吏,虽然有心提拔,但不算太重视。

宁纯看出了冯盎脸上的羡慕,心中狂喜。

连冯盎都没有吗!大唐终于认可我比冯盎更忠心了吗!

宁纯拱手:“下官受宠若惊,愧不敢受。”

李玄霸摇头:“对外人而言,这些物品可能太过珍贵。但对我而言,不过是能随手送给友人的,略表心意的手工制品。不过这么多香皂香露,宁刺史用到坏掉也用不完。我有心开海商口岸。南合州当有一处重要口岸。宁刺史可活用这些礼物。”

宁纯瞬间明白了李玄霸的意思。

晋王殿下是要用珍宝为南合州吸引海商,以增加南合州的赋税收入。这才是晋王殿下真正的礼物!

宁纯收起狂喜神色,严肃道:“下官不会辜负殿下信任,一定会助殿下完成开启海商口岸的任务。”

李玄霸笑着点头:“我知道你一定懂我的意思。岭南道我能信任的人不多,海商口岸关系整个岭南道的未来。它可能不是你我能做完的事,甚至可能是几百、上千才能完善的事。我和你只是为后世岭南的教化开发奠定一个基础。或许这一生你我都看不到它的作用,但相信我,后世岭南人一定会受其荫庇。”

宁纯作揖的手都握紧了:“下官相信殿下!”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谶纬吗!完成殿下的任务,我也能在殿下和陛下回归神座的时候成为其座下奉茶神仙侍从了吗!

李玄霸道:“好,相信我就好。”

又骗到一个苦力。

岭南人从古至今都太信神神叨叨的事,只要会装神弄鬼,真的是太淳朴太好骗了。

冯盎再忠心也不能让他在岭南一家独大,宁纯同样忠心,还不相信冯盎忠心,正好成为牵制冯盎的人。

贞观元年宁氏和部分冯氏子弟谋乱平息后,宁纯还继续和冯盎对峙,双方都坚信彼此要谋反。唐太宗只好派遣使臣来安抚他们,卿,你们二人都是忠臣,朕相信你们都没有谋反,才把二人安抚下来。

宁纯和冯盎在平叛的时候都站在一起,没外敌了便坚定不移地要给对方使绊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不合。

李玄霸安抚好宁纯后,给二哥写信。

他相信二哥一定能平衡好对冯盎和宁纯的爱。大唐朝堂全是这样“御敌于外但阋墙于内”的大忠臣,二哥肯定都已经习惯了。

在李世民来平衡之前,李玄霸自己先要搞平衡。

展现出自己对宁纯的重视后,李玄霸又私下对冯盎说了自己要建设海商口岸的计划,让冯盎派年轻子弟跟随自己学习。

“虽然你可能不爱听,但你已经老了,该着急培养继承人了。”李玄霸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冯盎摇头:“我确实老了。殿下所提醒的正是我该重视的事。”

一箱子玻璃瓶子算什么?殿下要亲自教导我的儿子,这才是殿下真正的看重!

冯盎急忙返回高州,没有走完护送李玄霸去交州的最后一程路。

宁纯摩拳擦掌,一边给族兄弟写信狂吹晋王殿下真的有神异,胆敢和陛下、殿下作对的人绝对会被天谴一边亲自督建新的港口。

李玄霸再穿过宁长真任都督的钦州,就能到达目的地交州了。

在自己的地盘上,宁长真不怕李玄霸使手段。而且宁纯的信就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不得不相信晋王殿下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

宁长真这里,就是李玄霸赴任交州的最后一道关卡。薛道衡的观察也基本结束了。

他纳闷道:“以前你什么递花什么送雪,难道和这次让陈铁牛等人暗地里为你扇风一样,都是自己弄出来的?”

李玄霸点头:“对。全是我设计好的。”

薛道衡看着李玄霸习惯性披在肩上的外袍道:“难道你的外袍和大氅里面都缝了暗扣?”

李玄霸点头:“对。外袍和大氅掉到地上就不帅了。”

薛道衡扶额叹气:“你这次的谶纬……恐怕不算谶纬吧?”

李玄霸点头:“不是谶纬,是鼓励。”

薛道衡盯着理直气壮的李玄霸,眼神在想揍人和想夸人中来回横跳,最终给了李玄霸的脑门一下:“藏好,别被人发现。你伪装得越多,将来被人发现时,受到的反噬就越大。”

李玄霸揉着额头道:“无所谓啊,他们再气,还能奏请我哥杀了我不成?我又没触犯唐律。至于在背后谩骂,哈,他们越气我越开心。”

薛道衡去找戒尺了。

李玄霸嘴瓢后才想起现在二哥没在身边,老师如果拿出戒尺,就只能自己承受一切,不能“弟不教兄之过”。

“啊?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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