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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连晋王殿下是陛下特诏的’监国亲王‘,陛下不在的时候其权力等同于陛下,可以任意调动地方军队,有先斩后奏之权也不知道?”

交州本地土豪强忙道:“这个我们知道!”

老者怜悯道:“知道,但是不太理解其中的含义是吗?那我告诉你其中的含义,晋王身边的护卫首领,地位就等同于陛下身边的护卫首领,也就是十二卫的大将军。潞国公自陛下和晋王年幼时便护卫左右,是陛下和晋王身边最初的将领。就是坐镇江左岭南的李将军见到了潞国公,也得拿出几分尊敬。”

他冷笑了一声,讽刺道:“真是能耐啊,连潞国公都敢打。听说你们甚至动了刀子,想要杀了潞国公?几十个人围攻潞国公,被潞国公杀出了重围。这消息传到长安,即使晋王殿下心善不想开战,朝堂诸公能忍得了大唐的颜面受损?”

交州本地土豪再次辩解:“都说了不是我们。谋逆的人不是已经被杀了吗?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也很震惊他们的嚣张!”

他们这才知道自己捅了什么样的马蜂窝,也这才了解晋王在朝中不一般的地位。

即使他们之前经过晋王再多的传闻,没有亲身经历总没有实感——他们的没有实感,不仅是对李玄霸的地位之高没有实感,也对大唐有多强没有实感。

大唐年轻的陛下只有十岁便开启了隔三差五带着晋王和玄甲兵抓捕草原各部落可汗的传奇人生,麾下玄甲兵从无败绩。

这句话很长但很好懂,却让听到的人难以把这句话中庞大的信息量当成事实。

即使他们知道这是事实。

交州的豪强和中原的豪强没有差别,都是建堡垒,蓄壮奴,藏兵甲。

他们认为自己家奴的战斗力和中原军队没区别。毕竟在魏晋时常去岭南招聘雇佣兵,南蛮兵的战斗力可是史书记载过的。

但玄甲兵来了,他们的家奴就像是煮熟的鸡蛋一样一捏就碎,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中原的军队这么强吗?!史书中不是这么写的啊!!

老者都怜惜这群人了。

有没有可能不是中原的军队都这么强,而是在中原、草原都战无不胜的玄甲兵才这么强?

魏晋时先后统治交州的孙吴、司马晋都算不上战无不胜,中原无敌,不也压着交州豪强打?大隋建立时,交州又有豪强以为有机可乘想要自立,几百个隋军就把他俘虏了。你们究竟哪来的自信?

老者姓虞,先祖是孙吴交州刺史虞汜。

司马晋建立,绕道与孙吴争夺交州,试图两面夹击孙吴。当时在位的是末代吴帝孙皓,派虞汜攻打进入交州的晋军。虞汜大破晋军,被拜交州刺史、封馀姚侯,不久病逝。

虞汜之父虞翻因刚正得罪孙权,被放逐交州。

虞翻被放逐也不颓废,为道家、儒家经典学说做注,在交州开书院讲学,听课的弟子常有几百人之多。

虞翻死后,孙权后悔,将虞翻诸子召回。但虞翻死在交州刺史任上,虞家又在交州因虞翻弟子众多较有声望,所以孙吴灭亡时,虞翻子孙便留在交州避祸,这一避,就在交州扎了几百年,成了交州豪强。

虞家虽成了交州豪强,可没认为自己是南蛮,仍旧以儒学世家自居。

孙吴在中原人眼中也算“南蛮”,但对比岭南土豪强,曾经的孙吴重臣、江左大儒虞翻的子嗣,怎么也能拍着胸脯自称一声文明人。

所以李玄霸在提起岭南未来时,虞老激动得难以自已。

晋王殿下口中开办书院、教化百姓,为岭南未来成为文教兴盛之地而披荆斩棘的先祖,不就是他的先祖虞翻吗!不就是指的他们虞家吗!

晋王殿下是委婉地夸赞虞家的先祖,让他们这群虞家子孙向先祖学习呢!

李玄霸肯定了虞家先祖的贡献,虞家就坚定不移地和大唐站在一起。

虞老联系了当初的孙吴避祸岭南的官吏后人,又联络了南朝灭亡后避祸岭南的官吏后人。

再久远的避祸之人,大概都已经完全被同化,不再思念故乡。但他们也不会把自己当南蛮,只是保持中立。

虞老等人还留有回归祖地的心思。虽然他们舍不得在岭南创下的家业,但至少也要让一支族人回祖地重建祠堂。

他们的想法与冯盎类似。冯家也是南朝建立后才到岭南开辟家业。

李玄霸动手后,虞老立刻在岭南土豪强中宣扬大唐的强盛,和被杀家族的活该,安抚住因惊慌而想要反抗的家族。

反抗?你们动手了吗?不是说和你们无关吗?那你们怕什么?都跟着我去请罪!只要你们真的没掺和这件愚蠢的谋逆,我们交州豪强同气连枝,我小老儿豁出性命保你们!

李玄霸把染血的刀刃架在了交州不听话的豪强脖子上,虞老等心向中原的交州豪强使劲地游说,均田制终于在交州推行,交州兵府也顺利建立。

李玄霸带来的玄甲兵老将全部在兵府领了官职。被杀的豪强家产全部充公,一部分田地成为军屯官田,一部分田地给李玄霸赠送给虞老等亲近大唐的豪强。

一个季度后,交州的田地就收获了一次。

李玄霸在龙编城建立官方书院,老师薛道衡和自己成为书院名誉院长、副院长,邀请虞老等当地儒士讲学,又拿出重金邀请各地大儒来交州讲学,自己承担路费和食宿费。

官田的部分产出用以承担书院将来持续开销,而建造书院的巨大投入则是李玄霸以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名义自己掏腰包。

他还冒充他哥给书院题字,以表示建造书院的钱真的是大唐皇帝出的。

“等你回长安,让陛下换个真的来,以免被朝中多事的人弹劾。”薛道衡虽然无语,但懒得阻止,“现在长安春闱已过,不知情况如何。”

李玄霸也挺关心春闱。怎么二哥的信还没来?

……

“交州贼人袭击潞国公?潞国公都遇袭了,他们的刀锋难道都指着晋王殿下了?!”

“陛下!臣请出兵交州!”

“陛下,臣也请战!”

“陈铁牛这个废物,他怎么又让三郎君受惊了?!”

李世民满头大汗,挨个安抚:“阿玄信中说叛乱已经平定,众卿不要激动,无事,真的无事,没必要出兵。何况若真的有变,还有李靖……”

李世民劝了这个劝那个,特别是那群不知道从哪学的坏毛病,一会儿要撞柱子,一会儿又跪在宫殿门口不起来的旧下属。

你们有完没完啊,朕说了不会出兵!一群南蛮宵小,阿玄自己就解决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房乔开始头疼。

杜如晦也按着眉角叹气:“陛下居然不叫着要亲征,还阻止群臣请战,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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