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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公馆?”

“不管,暗中保护好她就够了。”

“行。”白解明显感觉得到杜召最近情绪总压着,又同没认识邬长筠之前一模一样了,“爷,干脆找她去得了,管他什么以后。”

“我睡会。”

白解明白他不想讨论这?种话题,无声叹了口?气:“好吧。”

……

一群年轻人,喝大了便顾不上时间了,近两点,他们还在闹腾。

邬长筠有点疲乏,便先行离开,她到门口?叫了辆黄包车,往黄花公寓去。

前天,她刚搬到新住址。

之前租的房间对面住进?来一家?四口?,两个小孩天天吵得她看不进?去书,再加上那地段离电影公司远,时常早上叫不到车,虽然新房子?租金稍微贵了点,但出?行方便,走几?步便能搭上电车,最重要?的是安静。

听说她住的那一层从前死过人,还经常传出?闹鬼的事,所以大多房间都空着,没人住。可邬长筠不信那些?,真有鬼,那些?死在她手里?的恶人早把她家?门挤破了。

车夫拉着车快速地跑,邬长筠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立马叫了停。

她探头?出?去,叫了声正拖着行李在路边缓慢行走的戚凤阳。

戚凤阳抬眼看去,惊讶居然又碰到她:“邬小姐。”

邬长筠下了车,立到她面前:“大半夜收拾行李上哪去?”

“我没钱住旅馆,被赶了出?来。”

邬长筠看向地上的一堆画,被她用麻绳捆着,有两幅没干,沾得到处都是:“花阶的薪水呢?”

“最多半月结一次,我才干几?天。”

邬长筠见她浑身湿透了,一脸狼狈又无助的模样,生了恻隐之心,掏出?两块大洋:“够你住一阵子?了。”

戚凤阳连连摆手:“我不能要?你的钱。”

“那你准备上哪去?又不是给你,以后要?还的。”邬长筠心里?有点复杂,这?段时间怎么了?动不动可怜这?个心疼那个,又不是家?财万贯的大善人,两块大洋,也够自己吃一个月了。这?泛滥的同情心,真是可笑?,她忽然收回手,“或者,你跟我走。”

……

邬长筠领人去了自己租下的公寓,把她的画放下:“这?楼不吉利,据说闹过鬼,虽然地段好,房子?新,但租金很便宜,怕吗?”

戚凤阳摇摇头?。

“不怕就好,我这?两间房,有个小房间空着,不嫌挤的话,可以租给你。”邬长筠打开次卧门,“我也要?糊口?、攒钱,不能白养着你。”

戚凤阳走近,看向空荡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衣柜:“不挤,特别好,租金多少?”

“你每个月给我买一瓶威士忌吧,从花阶买,员工价便宜,等你领工资再说。”

戚凤阳笑?着点头?:“好。”

邬长筠看她的笑?容,心里?忽然暖暖的:“你自己收拾吧,我困了,就不帮你了。”

“今天谢谢你。”

邬长筠没回话,转身进?了房间。

戚凤阳将行李搬进?来,收拾好一切,摊开手疲惫地躺在床上。虽然小,但总算有个安稳的栖息之处了。

还有,那个面冷心热的姐姐。

第二天早,邬长筠一开门,闻到一股饭香。

戚凤阳见她起床,赶紧迎上来:“我帮你做了早饭。”

“不用做这?些?,我们是合租关系,不是找你来当佣人的。”邬长筠面无表情地往卫生间去,“以后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那这?些?……”

“自己吃吧。”

……

邬长筠在路边买了点生煎,坐上电车去片场。

到了地儿,一个人没有。

她找个箱子?坐着,吃完了生煎,还没等来人。

一个巡逻的男人看到她:“邬小姐,今天停拍,您没收到通知吗?”

“没有。”

“说是陈导昨晚喝多了,把胳膊摔断,进?了医院。”

“……”

邬长筠折了纸袋,起身离开,本想直接回家?,思前想后,还是买点水果去医院看看吧。

正好路边有卖鸭梨的小贩,她去挑了几?个秤上。

十?一个铜板,送个人情。

陈导伤并不重,微微骨裂,手臂缠成个大白蛹,还在嘻嘻哈哈地和护士聊天,见邬长筠提着水果进?来:“来就来,还破费。”

邬长筠把梨放到床头?:“您可真行,听声音,醒酒了。”

“疼也疼醒了。”

“明天的马赛还去不去了?”

“去啊,胳膊,又不是腿断了,没影响。”

“真敬业。”

“还不是为了你们戏好,去感受一场真实的赛事,看那些?人是怎么赌马的,顺便骑两圈,我都联系好马主了。”

“安天没事吧?”

“前脚刚走,回去睡了。”

“行吧,那你养着,明天见。”

“不坐会?”

邬长筠直接走了:“我也回去补补觉。”

“路上慢点啊。”

……

邬长筠正在拍的这?部电影有很多骑马的场景,还涉及一些?专业赛事,今天刚好有几?匹名马来沪江参加跑马博.彩大会,陈导一周前就约好了座儿,带两个主演过来观看。

骑师们早已准备好,个个穿得庄重华丽,牵了一匹匹穿号衣的骏马候场。观众席上坐着的人们非富即贵,面前的小桌摆放精致的茶点,还有筹码,供赌马用。

裁判席上坐了两男一女,分别为评马师和场地负责人。

随着一声令起,骑师们扬鞭策马,蹄声连连。

邬长筠拿起望远镜看过去,只见编号为“七”的白马摇摇领先,戴了个黑色护面,气势汹汹。

周围不断传来喝彩声,为各自投注的马呐喊。

其?中,霍沥的声音最大。

他一脚踩在栏杆上,举着拳疯狂叫唤,为自己的马加油,眼看着落后一匹、两匹、三匹……他逐渐丧气下来,坐回杜召身边:“又赔了。”

杜召悠闲地喝着茶,轻笑?一声:“叫你跟着我压,不听。”

霍沥大张腿坐着,拿起望远镜看着领先的白马:“你小子?运气就是好。”

“这?叫眼力,谁跟你玩运气。”

霍沥不悦地扔了望远镜,跷起腿,不看了,四处瞄着,看看今天都来了哪路达官显贵:“欸,那不是你之前捧的那个小明星吗?”

杜召顺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给邬长筠开了瓶汽水,两人靠近些?,不知说了什么话。

“进?了电影圈就是不一样,比以前更漂亮了。”

杜召本就不爽,见霍沥一直盯着邬长筠,踢过去一脚:“你是看马还是看女人来了?”

霍沥回过目光,就见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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