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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些干粮带着留路上吃,刚出去,看到两?个日本兵正在撬自己车门,她赶紧过去,用最近学个半吊子的日语说:“太?君,这是我的车,抱歉挡了二位的道,我立马挪开。”

日本兵驻扎在此小?半月,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两?人贼眉鼠眼的,兴奋地笑起来,要摸她的下巴。

邬长筠躲了过去,从口袋掏出四块大洋:“太?君麻烦行个方便。”

日本兵把大洋拿过来收进口袋,但仍不想放过这么个大美人。

两?人一前一后?拦住她的路。

光天化日的,直接动手不方便,看他们不依不饶,怕是不会?放过自己,邬长筠没再?挣扎,假意陪笑,任两?人拉拽,想着等到暗处再?办他们。

还没走两?步,忽闻其中一个日本兵大叫一声,捂住头往身后?看去。

邬长筠也回头,只见那小?孩手里?拿几块石头,拚命往两?个日本兵身上砸。

日本兵被惹怒,气急败坏地朝她走过去:“混蛋,找死!”

“站住!”

小?孩见状,撒腿就跑。

邬长筠看两?个日本兵追她而去,立马上车,想要离开。刚启动车子,顿住了,她往后?看一眼,手用力砸了下方向盘,随手拿过副驾驶的帽子戴上,压低帽檐,下车追过去。

……

死了两?个日本人,可是大事。

军队挨家搜捕,要抓抗日分子。

邬长筠忍着剧痛开车,腹部的血浸湿了衣裳,流到座位上,她拿件衣裳遮住血,却?还觉得不安全?,以?防路上再?遇到日军,便把车停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脚下。

她们在树林里?躲着,直到天黑。

夜里?,山路伸手不见五指,邬长筠已?经?辨不清方向了,强撑着在树林里?瞎转悠。

忽然,小?孩拉住她的衣角。

“干什么?”

小?孩没回答,带她朝反方向去,不一会?儿,出了树林,走上一条偏僻小?道。

邬长筠只能暂且相信这个当地人,至少她不会?害自己。

小?孩拽她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小?村落,约摸有十来户人家,刚进村,就听到狗叫声。

还能有狗,说明日本兵没发现这个地方。

邬长筠跟她进了一个院子,小?孩到墙边的砖头下拿出钥匙,开了屋门。

熟门熟路的,应该是她的亲戚家。

邬长筠半躺到床上,感觉力气和血一样快要被抽干了,她叫小?孩找些针线和蜡烛来。

没想到的是,她还拿来了纱布和小?半壶酒。

邬长筠点上火,掀开衣服,露出插在腹部的半截木棍。

到底是一对二,一个不慎,被那狗日的偷袭,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伤成这样。

邬长筠握住棍子,手却?使不上劲,看向杵在墙边发愣的小?孩,轻声道:“还不滚过来帮我。”

小?孩靠过来,跪在床边的地上,手足无措。

“拔了。”

小?孩与她对视一眼,手落在棍子上,缓缓将它抽出来。

血顿时涌了出来,邬长筠将酒倒上去,紧接着拿纱布紧紧摁上去止血。

小?孩见她痛得紧咬嘴里?含着的衣服,伸手去帮忙按着,忽然流下眼泪。

邬长筠看她哭了,吐掉衣服,语气温柔些:“有什么好哭的,死不了。你给我缝两?针,好得快,把针弄弯,放火上烤烤。”

小?孩照做,她像是会?些细活,穿针引线格外熟练,三?针给她缝得严严实实,最后?小?心系上纱布。

邬长筠脸煞白,硬是一声没吭,缓一会?,对她道:“给我倒点水,再?找点吃的。”

小?孩起身跑了出去。

邬长筠不敢大口喘气,怕牵拉到伤口,疼得手指死死掐着床褥。

烛光在墙上摇曳,眼前却?一阵黑。

邬长筠昏睡过去,小?孩回来,在旁边站着,怕她死了,轻轻推推她的肩:“姐姐。”

“姐姐。”

邬长筠睁开眼。

“吃点东西再?睡。”

她看向小?孩,目光涣散:“你不是哑巴啊。”

一句话完,又昏了过去。

……

动作?虽轻,但里?里?外外地跑,还是惊动了胡奶奶。

从两?人进门,胡奶奶就醒了,隔着窗看一眼,是表姐家的外孙女?,还带了个人来,看她旁边的女?人一脸凶样,没敢出来。这会?听隔壁屋没动静了才敢开门,见小?孩在院里?洗衣服,怕吓到她,先唤了声:“二丫。”

二丫回头:“嘘。”

胡奶奶轻轻走过去:“你怎么来了?屋里?那是谁?以?前没见过呢。”

“路上认识的。”

“我看她身上都是血,都快站不稳了,受伤了吧?她是不是部队里?的人?”

“不知道,但她是好人。”

“你咋知道?”

“她救了我,杀了两?个日本兵。”

“哎呦!女?英雄啊。”胡奶奶上下检查她,“那你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阿强哥呢?”

“打仗去了,也不知道往哪去了。”胡奶奶又问她:“你怎么认识她的?你阿爹阿娘呢?”

“死了,村里?来了日本兵,就剩我一个活下来了。”

胡奶奶老泪纵横,抱住她:“这帮天杀的鬼子,不得好死啊。”

……

山中农作?物难生,他们田地少,所收无几,每家每户都养了些家禽,产出蛋制品也勉强糊口。

胡奶奶去地窖拿了些红薯上来,还加了四个蛋,给两?孩子补充营养。

邬长筠不想在此地久留,一是恐有后?患,二是时间紧迫。可她如今这身体实在难以?起身,疼得只能躺在床上。

窗帘拉着,屋里?一片黑暗,她听到外面?有谈话声,听音色应该有个老太?太?,只不过自己醒着的时候一直没进来。

中午,二丫给她换药,清理下伤口,喝了点蛋汤,她就又昏睡过去。

直到傍晚,她的身子才稍微硬朗些,勉强也能下床慢慢活动。

邬长筠从未躺这么久过,头晕眼花地出门,本以?为?已?经?到了黑夜,没想到落日还在山腰上挂着。

正走神,听到胡奶奶唤了自己一声:“丫头。”

邬长筠看过去,直了直身体,回头对胡奶奶颔首:“打扰您了,我明早就走。”

“不急,你就和二丫在这住一阵子。”

原来她叫二丫。

胡奶奶端了盘红薯:“来,吃点东西,二丫去山上找野果了,一会?儿就回来,咱们先吃,不等她。”

“天快黑了。”

胡奶奶懂她的意思?,说:“二丫那孩子从小?在山里?到处跑,不用担心她。”

胡奶奶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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