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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按照名字盲投,我在组里可能也要垫底。”张志涵叹了一口气,又抬起头,“所以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说实话,接下来的定位考核舞台,全都是舞蹈志愿练习生的情况下,我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再拿到这样的c位了,所以这次我不能放弃,要做到最好。”

顾夜宁点了点头。

平心而论,张志涵的外貌在路人中绝对是帅哥一名,坐地铁会被追着要号码的程度,加上舞蹈能力足够唬人,否则也不会以这种朴素的名字跻身前七十,甚至是前五十。

“我在舞台上的时候,会尽力托住你的。”他诚恳地说,“所以你可以放心依赖我。”

“好!”

张志涵眼睛闪着光,和顾夜宁击了个拳。

两个人坐在地上相互鼓励的时间太久,站在旁边的谢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此时他蹲下来,随便地掀开了张志涵的裤腿看了看,又放了下去,随即说:“聊完了吗?现在能再排练一遍走位吗?”

张志涵赶紧说:“可以。”

顾夜宁扶着张志涵站了起来,他一瘸一拐地往队伍中走,模样和一公舞台受伤的齐继有异曲同工之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齐继这次聪明地选择了和明烨同组,跳舞蹈不算太激烈的《hey》,等伤口彻底恢复,就能在定位测评舞台大显身手了。

“还有,明天的舞台就不要垫鞋垫了。”谢逅又说。

众人一愣,好几个人心虚地想要发言时,才意识到谢逅在和张志涵说话。

张志涵腾地涨红了脸。

身高是他的自卑点,他裸脚只有一米七五左右,时常被感叹“要是个子超过一米八就是超级大帅哥了”,本来站在顾夜宁身边已经显得矮了,更别提队伍里还有谢逅和黎昼这两座大山,哪怕垫了鞋垫也勉强只能让自己显得比例好一些。

彩排的时候导师们都在下边看着,许多练习生也在围观,加上摄像机记录,因此他忍不住想要让自己的形象更好一些,毕竟同组里还有几个不高的练习生也都给自己做了弊……

被谢逅这么直接点出,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更何况为了录制“舞台前夜”,练习室里有两位摄像老师,他们也戴了麦。

“你舞蹈难度那么大,垫鞋垫是打算让自己再崴脚一次吗?”谢逅一点也不跟他客气,“这首歌跳跃旋转的部分不多,别人可以垫一点,你不行。”

“我知道了。”张志涵讷讷地说。

在摄像镜头下,《黄铜唱片机》组又重新练习了几次走位,合了一遍音,眼看着时间不早,谢逅大发慈悲宣布练习生们可以回宿舍休息了。

在那之前他检查了一下每个成员的脸部状态,还特地叮嘱了一句不允许喝水和吃东西。

组员们三三两两应着离开房间,郝司文和顾夜宁打了个招呼,也提着包离开了。偌大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顾夜宁,等着他一起走的黎昼,和还在慢条斯理整理挎包的谢逅。

他们三个锁上门一起下楼。

除了《get this》组还在抓紧时间确定走位,其他组的房间都已经黑了,想来练习生们都能意识到舞台前一个美容觉的重要性。三人走下台阶的时候气氛异常的和谐,虽然在张志涵面前大家表现得很平淡,但不需要重新排练队形的好事,不可避免的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心情。

黎昼甚至小声地哼起了歌,他们熟悉的《黄铜唱片机》。

在这样的气氛下,顾夜宁又忍不住开始胡乱思考起,前世他和谢逅彻底闹崩的那一次“讨厌”事件的始末,但遗憾的是谢逅的那张嘴一张开就是为了得罪人,说过太多乱七八糟的话,顾夜宁又不会未卜先知,知道那次对话会有怎样的结果。

况且后来播出,节目组只放了那一段,没有上下文。

“谢逅。”顾夜宁忍不住喊对方的名字。

“嗯?”谢逅随意地应了一声。

黎昼的歌声也停了,大概是想听顾夜宁要对谢逅说什么。

“假设,我只是假设。”顾夜宁问,“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对一个人说,“我讨厌你”这样的话?”

谢逅:“……”

黎昼:“……”

顾夜宁觉得问题有失偏颇,又赶紧补充说:“不仅是“我讨厌你”,还有“我讨厌死你了”,这两句连在一起。”

反正谢逅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上辈子自己说过什么,问一问总比冥思苦想来的容易多了。

谢逅不假思索地说:“什么时候都不会。”

骗人。顾夜宁差点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会?”他追问。

谢逅没说话,黎昼倒是先开口了:“因为这话,好像不太像是谢逅的风格呢。他说出口的句子构成,不太像是这种,呃,撒娇一样的类型?”

顾夜宁:“撒娇?”

黎昼说:“我不是说这句话是在撒娇,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程度的措辞,应该是特别亲近的人才能说的话吧?只有好朋友,熟人或者在交往的人,说出口才不违和。你让谢逅对路上某个人说,“我讨厌死你了”,感觉难道不奇怪吗?”

有种糙汉撒着娇说“我拿小拳拳捶你胸口”的惊吓感。

谢逅赞同:“嗯。”

“完全不会吗?”顾夜宁不死心。他没自作多情到觉得谢逅的那句话是在和他撒娇,毕竟在那之后两个人基本算是彻底崩了,顾夜宁一直避着对方走,恨不得不要再碰面,谢逅亦然。

此时三人已经离开了练习楼,一路往宿舍的方向走,经过排名的时候,大家都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排名目前在第几,然后心照不宣地继续往前,并不打算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

顾夜宁自己还在一位,牢牢钉在那个位置上似的,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非要说的话,和我奶奶可能会这么说吧。”谢逅想了又想,最后勉为其难地回答了顾夜宁的问题,“奶奶学也没学会多少中文,动手能力又差。我小时候和她单独留在家里,肚子饿了想吃饭,但她不会做饭,连泡面也不会煮,所以给我煮了一锅炖土豆,皮削不干净,还没放盐。”

“然后你对她说了类似的话?”

谢逅“嗯”了一声。

顾夜宁的思维被“炖土豆”带偏了:“你奶奶是哪国人?”

“英国。怎么了?”

黎昼说:“怪不得。”

谢逅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个人好像是在暗自嘲讽英国的黑暗料理问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裹紧了他华而不实的风衣,想了想继续说:“哦,可能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谢逅说:“痛苦吧。特别痛苦的时候,我大概会因为口不择言,说出一些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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