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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于练习,这辈子的顾夜宁首A+初C+第零轮C位的光环在手,所以很清楚自己在哪些方面表现出十足的谦逊和友善,会获得怎样的看待。

那名练习生还说:“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一部分是真的因为不在乎镜头,更多的人其实是因为拥有足够多的底气,知道自己即使去和中下位圈交往,也不会对自己的镜头有太大影响。”

譬如黎昼,在那第一次采访的时候,节目组把他和盛繁之间的区别对待可见一斑。

又例如谢逅,他不在乎,即使阴阳怪气也有公司保底,即使不出道也能继续演戏,即使脾气恶劣,因为从始至终就是这样的性格甚至“人设”,因此而来的粉丝并不在乎。

而顾夜宁只是选择了恰到好处的人,给予了恰到好处的善意。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安静坐在角落的郝司文。

在辟谣后反而获得了更多关注的人,反而有些怜爱票,他查看排名的时候稍微留意了一下,郝司文依旧在前七十内,甚至往前蹿了几名。

掌声响起,顾夜宁混在人群中一起鼓掌,微微表现出赞叹之色,就好像刚才一动不动的样子,是因为看舞台过于专注。

有一些轻微的,并不多的负罪感。和上辈子相比,他必然是变了,但目前变化的方向,他很满意。

下一组选手,是导师兰妮的《看什么看》组,顾夜宁在这组没有熟人,为数不多有点交流的,还是嘴快脑子不转弯的陆航。

他一边敷着膝盖一边看着屏幕里的一群人走上舞台。

几乎快被闪闪发亮的服装亮瞎了眼。

兰妮扎着高马尾,一身紫色包臀短裙,足蹬长靴热辣逼人,其上覆盖着数不清的闪烁的亮片,而和她一组的练习生们虽然服装没那么夸张,但也或多或少在舞台妆的领口、袖口、下摆或者裤子上点缀了亮晶晶的装饰。

每个人手持手麦,一看就是打算炸舞台的配置。

“顾夜宁,出来一下。”有人在门口喊他。

他一愣,循着声音看去,在门口选管的身后,隐约看到了PD沈廉的身影。

沈廉居然不在隔壁房间观看下一组即将开始的舞台,而是出现在这里,还点名要找他?顾夜宁连忙放下裤腿,将冰袋摆在椅子上起身出去。

沈廉站在走廊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次表现得非常好。”他轻声说。

顾夜宁不太能接受直白的夸赞,下意识地回避:“没有没有,其实大家表现得都很好。”

沈廉说:“我听说你在排名发布的时候,提到了“约拿情结”。”

顾夜宁一愣。

第零轮发布,沈廉并不在场,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连他发言里用到的心理学名词也知道。

沈廉好像真的,像贺天心说的那样,对自己有些看重?

“你现在,可不就是约拿情结发作了?”沈廉说,“害怕失败,也害怕成功,在被我夸奖的时候立刻回避的样子,你自己也很了解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做不好这些那些的事,是不是?”

顾夜宁“嗯”了一声。

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一些夸赞,潜意识里是害怕承担更多的责任,害怕自己做不好,就像面对粉丝的热情不知所措一样,他们对他过高的夸赞和期待,顾夜宁下意识地感到了压力——而因为上辈子的遭遇,二者结合,他下意识地将自己包装成了“谦虚”的样子。

“我其实有点在意你,你也知道的吧。”沈廉说,“从最初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你和我有点像。”

顾夜宁瞪大了眼睛,被从自己的思绪里扯了出来,他看着沈廉,沈廉的目光很温和:“一开始就觉得,你很愁,明明是这两百个练习生里特别出众的一个,但是始终看起来很不自信——”

他的目光下移:“其实我让你来我的组的时候,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看到你之后,好像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你很努力,也很优秀,就像今天的舞台,还有上一次的一公舞台,不是所有人……或者说绝大部分人,是没办法像你一样,在紧急关头化险为夷,甚至利用失误和意外,完成更完美的表演的。”

顾夜宁觉得耳根发烫,他不习惯被夸。说来奇怪,他那么多年对恩师宋维千祈求一个夸奖,对方始终没有让他如愿,但现在真的在被另外一位夸赞,他又自觉承受不起。

“第一次伤到了嘴,第二次又跌到了膝盖,你付出了代价,所以值得夸奖。”

“谢谢PD。”顾夜宁小声说。

舞台开始了,隐约可以听见人声鼎沸,乐声震耳欲聋。

沈廉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担心选秀的那些剪辑的操作,或者不好的评价,我也不是强求你一定要做到多么多么自信的样子。”他指了指舞台方向,“比如兰妮那孩子往哪儿一站都摆出“我最棒”的骄傲模样,但我觉得你可以更活泼一些,更开朗一些,多展示除了舞台和勤奋之外的一面。”

他顿了顿,又说:“咱们东亚人,尤其是中国人讲究的本来就是“中庸之道”。在“不自信”和“招摇”之间,总有些中间地段的。”

沈廉没有再和他说什么,表示自己要赶紧回导师的房间里去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顾夜宁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他的冰袋还放在椅子上,已经不那么凉了,顾夜宁坐下后,恰巧听见电视里传来了一声清亮又高昂的女声:

“我说摩西奶奶,你说什么奶奶?我说从此拜拜,你问和我拜拜?你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庸俗无知肤浅鄙薄,而我!我足够聪明伶俐玲珑敏慧自我伪装不被你识破!”

叫好声四起。

顾夜宁也露出了笑容。

《天鹅绒的她》舞台,贺天心堪称碾压。

舞台上其他练习生几乎黯然失色,仿佛是他和SSwan的双人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两个人嚣张得几乎把这里当做了《说唱天王》的舞台。

等舞台结束,贺天心一把扯下卫衣帽子,掀掉头顶鸭舌帽,随意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左右耳四个耳环闪闪发光,痞气四溢,接着吐舌抵了抵下唇镶嵌的那只小小唇环。

这动作他做起来居然能恰到好处丝毫不油腻。

接下来是徐若瑾的《那棵树》组。

卫南星、林柏悦都在这一组,其中还有洪瑛隆:开麦的唱跳舞台,小清新的毕业曲,舞蹈看似简单,其实手部动作极为复杂难记。

清纯得像是一阵夏季的微风,一舞台学生制服白衬衫的学长……和看起来甚至有些过于像女孩子的漂亮“学姐”,对彼此送去即将毕业前最真挚的祝福。

在舞台最后,将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取下,捧在手心,递交给画面外的观众。

毕业曲的意味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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