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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里摸出了几瓶,分给只跳了几分钟的舞,已经满头大汗的同伴们补水。

他自己也拧开一瓶喝了两口,旁边的谢逅伸手和他要,他递过去。

“你们的体力不行。”刚把水瓶递给谢逅,顾夜宁就听见祝鸿的声音凉飕飕地传来。

实际上,哪怕是这首歌的原唱前辈们,在表演之后也累到直不起腰来,更有甚者如果两首歌连着表演,甚至需要被准备吸氧的瓶子。

但祝鸿这么说了,谁也不敢反驳。

“你们打算以这个精神状态上舞台?跳完之后直接在台上倒下,还是说这是你们的计策,准备用这种方式博取观众的同情,让他们给你们投票?”

这话说的就未免有些离谱了。

但是依旧没人敢反驳。

谢逅倒是看起来不在意的样子,但也正因为他不在意祝鸿的说辞,所以除了站在原地叉腰喝水,他甚至没给出任何其他的反馈。顾夜宁把手慢吞吞地塞进口袋里,祝鸿冷着脸批判自己的样子,无由来和前世曾经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自己重叠在了一起。

只不过那一次,他第一次经历莫名其妙的批判,整个人因为不安而呆立原地,无言以对,而这一次,他虽然垂着眼睛并不说话,但相比于那些害怕或者惊慌的负面情绪,更多的似乎是不悦和无法理解。

练习生们在短暂的喝水休整后,又连忙在祝鸿面前站成了一排,接受他对于刚才的舞台的挑剔评论。

“顾夜宁。”

顾夜宁作为队长和C位再次被点名。

“祝老师。”顾夜宁应了一声。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舞蹈阵型,藏人藏得挺精妙的?”祝鸿咄咄逼人,“我都看得出来,这组练习生里,李湛我就不说了,舞蹈基础一塌糊涂,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以为自己唱歌还凑合,就可以不再努力练习了吗?”

李湛不敢说话,一张脸完全涨红了的样子,和当初的顾夜宁如出一辙。

“还有谢逅,底子是有一点,但就是有一点就敢乱选舞蹈位置测评,你们是觉得二公的表演舞台是什么大观园吗?什么人都能像刘姥姥一样进来参观一下,闹点笑话然后再溜出去?”

顾夜宁:“……”

谢逅说:“那我怎么办呢?每个项目都只有一点底子,所以选什么都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的程度,如果去选主唱也会被其他导师这么说。”

祝鸿扭头看他。

谢逅说:“录制的规则就是这样。”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进来的……”祝鸿率先移开了目光,嘴里喃喃。

谢逅随意地说:“可能是因为脸和身材吧,谁知道呢。”

顾夜宁:“噗……咳咳咳咳咳。”

他忍笑忍得很艰难,不得不别过头,隐藏住嘴角的笑意,然后把笑音化作一连串的呛咳,幸亏旁边的练习生们比他的反应还大,显得他的动作举止不那么突兀。

恶人自有恶人磨,虽然这两位严格来说,谁都称不上“恶人”,但在顾夜宁看来,谢逅无论是主动亦或被动地挡在了自己面前,为他挡住了祝鸿带来的第一波枪林弹雨,值得一个真心的感谢——他会盯着谢逅,在心里认真对他表示感激的。

“顾夜宁。”

就在他以为谢逅挡住了攻击的时候,祝鸿再次越过谢逅点了顾夜宁的名字。

顾夜宁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祝老师。”

“你怎么评价你刚才跳的舞?”祝鸿问。

顾夜宁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正对着他拍摄个不停的摄像镜头,和目光灼灼注视着他的工作人员,想了想,选择了之前看到过的,其他练习生给他的总体评价:“没什么太大的缺点,但也正因为没什么缺点,所以显得平平无奇。”

顿了顿,他又说:“前几天,其实我们组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根据自我评价做出了相关的调整,但是现在大家还没有适应。”

“你对你自己的认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是心高气傲,完全接受不了别人说自己不好,甚至你自己也不会承认的那一种。”祝鸿挑起眉,语气略显阴阳怪气,但在谢逅和明烨这双人的影响下,顾夜宁甚至已经对这种程度的说辞免疫了。

他心平气和地说:“怎么会呢,这么多出色的练习生聚集在这里,我也在逐渐接受自己的不完美的样子,但是只要能看到自己的不足,和大家相互学习和吸取教训,就会逐渐进步,舞台也会越做越好。”

“你倒是和我想象里不太一样。”

顾夜宁敏锐地捕捉到了祝鸿这句话中的“想象里”,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需要对方“想象”的情况?

祝鸿的“指导”,在比想象中稍微不那么暴风骤雨的情况下,算是顺利地结束了。

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段稍有些意味深长的“龋齿论”。

“我今天来检查你们,没被我怎么指点过的人,这并不代表什么——比如我是个牙科医生,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查看你们的龋齿情况,我没有训斥过的人,不代表你们的牙齿状况就非常好,只不过因为你们没有龋齿,所以逃过一劫而已。”

待他带着摄像师前脚离开练习室,后脚霍弋和齐继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就连一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只唱歌跳舞和低头听训的林柏悦和石琛李湛几人,也浑身虚脱似的蹲下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超吓人!”

“他真的好凶!”

“相比于凶,这家伙相当无理取闹吧。”谢逅说。

吓得齐继扑上来排名捂谢逅的嘴,让他别说这样的话。

谢逅避开了齐继的手,目光转向顾夜宁,顾夜宁正靠着墙壁,眼睛久久凝视着某个不知名远方的点陷入沉思,谢逅喊了好几声,对方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

顾夜宁摇了摇头:“我在思考明烨之前和我说的话,还有今天祝鸿老师的那句话。”

“你看到人家舅舅了,所以开始心情思考人家对你说的话了?还挺爱屋及乌的啊。”

熟悉的谢逅阴阳怪气的味道,顾夜宁不以为意,他解释说:“明烨说,祝鸿老师虽然性格古怪,但也不至于无端端的针对任何一个人,至于那些因为看我的脸不顺眼就刻意的态度也不太可能,一定是我和他有过什么交集……结合他今天说的那句“你和我想象里不太一样”的话。”

“你觉得他在别的什么地方听说过你的名字,所以尤其针对你?”

顾夜宁点了点头。

作为因为没有“龋齿”所以虽然被祝鸿点名了几次,但并没有深入针对追究的人,他暂时收敛了满腹的疑惑,不再去思考关于祝鸿到底在哪里听说过自己的问题,毕竟这归根结底和自己的选秀、舞台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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