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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个床会舒服一点。”他今天早上按着自己的腰的时候就这么暗下决定。

“那我也回去睡宿舍吧,不过我打算洗个澡之后再回去。”齐继笑嘻嘻地说,转身离开,看样子是打算去找自己的舍友,和他说今天回宿舍的相关事宜了。

顾夜宁找了个地方坐下,刚翻开自己之前做的二公舞台笔记,打算仔细地琢磨琢磨,转移注意力的时候,齐继又回来了。

手里捏着两个口罩。

“宁哥,给你一个。”齐继说。

顾夜宁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听见齐继说:“超糟糕的,我刚才去隔壁房间找小杜和他说回宿舍的事,结果他人不在,同组的人都戴着口罩。我问了一嘴,他们说小杜今天下午的时候,练习着练习着突然原地晕倒,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减肥过度导致的低血糖,赶紧往他嘴里塞糖缓解,结果送到医生那边才知道,他发烧了!”

他说的是他和林柏悦的舍友杜林君。

顾夜宁:“发烧?他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烧?测过了吗?”

齐继说:“我哪敢问啊,我一听发烧了,吓得赶紧跑回来了。”

顾夜宁说:“现在流行病真的很多,甲流乙流,还有肺支原体感染,不能掉以轻心。”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重新回合宿基地的时候,箱子里带了不少口罩防患于未然,上辈子因为一两个练习生感染上流感的缘故,不少练习生也被传染耽误了舞台,虽然问题没有第一季那么严重,但显然同吃同住的情况下,谁也说不好这一次会不会产生不该产生的蝴蝶效应。

齐继心有余悸地点着头,把口罩严严实实地盖在脸上,说着“我再去打探一下”,拉开门又鬼鬼祟祟钻了出去。

他离开没多久,霍弋就回来了,带着石琛,两个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消毒洗手液,进了门就开始给自己的手清理消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无敌》组有练习生昨晚发烧了,但是没有上报,结果今天烧到了四十度,同组的人发现瞒不过去,只好和选管交代了。”霍弋告诉顾夜宁。

“查出来原因了吗?”

“他们说今天上午去照了肺部CT,还查了血,甲流、乙流什么的都是阴性,肺部的感染也不严重,怀疑是细菌感染。”霍弋想了想又说,“选管姐姐和我们说,他的那个体检查血,C什么蛋白的指数比参考区间高出很多。”

“C反应蛋白。”石琛提醒。

“对,C反应蛋白。还有几个指数也不正常,反正虽然不是流感,但是肯定涉及到了细菌感染,吃退烧药一点用也没有,我寻思着那可不肯定没用吗,这感染了必须得吃消炎药啊。”霍弋絮絮叨叨。

顾夜宁若有所思地点头。

但至少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容易传染的流感类病症更好一些,否则要是练习生们真的在这里一个接一个的病倒,对于节目组和本人来说都是重大打击。

尤其是《七宗罪》组这个强度的舞蹈,一旦病倒,哪怕恢复了重新登上舞台,也很可能在后半段因为体力不支,像之前齐继提起的杜林君那样,跳舞跳到一半支撑不住倒在舞台上。

“他们喝中药了吗?”顾夜宁又想到了食堂阿姨分配的“良药苦口”。

“说是喝了,但是没啥用,估计还是要针对病症,这种防患于未然用处不大,也可能是大家没有一直喝,中药这东西本来就很难立刻奇效,重在一个坚持的过程。”霍弋叹了一口气,“万一真的谁倒下了……”

“呸呸,不要乌鸦嘴!”石琛赶紧阻止他。

这可能是这个存在感稀薄的练习生少数情绪激动的时刻。

霍弋在嘴上比了个拉链,表示自己不会继续说下去。

顾夜宁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带过来的药品:实际上现在忙着增强抵抗力已经晚了,大部分练习生疲劳过度,加上忙着减肥,吃东西抠抠搜搜,很明显身体素质都没以前那么高。

现在是准备二公的关键时期,或许还能撑着,最害怕的是二公舞台一结束,大家提着的一口气放松下来,整个人就变得疲软,一下子就会病倒,并且难以爬起来。

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古人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

外边到处串门打探消息的同组练习生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带回来了不少噩梦般的消息——

不止一位练习生病倒,并且无一例外烧到了至少三十九度,但他们的病情各不相同,据谢逅说,rap组有一位练习生是确定感染了甲流,现在浑身疼痛,从骨头缝里往外渗寒意,堪称水泥封鼻,刀片划嗓。

如果说说唱组是受害高发位置,舞蹈组的练习生们反而好上一些,不知是不是舞蹈运动使人健康的缘故。

这一遭令所有练习生如临大敌。

尤其是最后回来的李湛告诉大家:

“门口的站姐也倒下了两个,今天保安急着叫了120的车,把站姐直接送走去医院了,现在门口虽然还有守着的粉丝,但是好多人都自行前往医院去做检查了,简直是兵荒马乱啊。”

像是心理作用,有可能不是,听他们说完之后,顾夜宁隐约感觉自己的喉咙发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中招的人之一。

他摸索着从自己的包里找到了几包板蓝根药剂,抱着“吃点药总比不吃好”的想法,兑了热水冲匀,给组内包括自己在内的七个人分享了一圈,大家都没拒绝,挨个乖乖喝下。

剩下的就全看自己的抵抗力和运气了。

顾夜宁看着林柏悦虔诚地双手合十摆在胸口,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保佑《七宗罪》组顺利登上舞台”的话,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第118章

合宿基地迎来了发烧高发期。

前阵子还只是断断续续的,有相熟的选管或者工作人员咳嗽或者感冒,间或的请假一两天,并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但这一次,好像是突然各种病毒和炎症都囤积到了高峰期,一瞬间的爆发,好像只是短短一天内发生的事情。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山呼海啸一般侵袭了整个基地。

顾夜宁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隐约的觉得身体有些发沉,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在或许只是因为这些天练习太累,因此休息不足引起的,并不是什么让人恐惧的生病发烧。

他坐起身,目光在室内逡巡一周,看见了对面上铺管风弦床头的荧光万年历。

现在是早上七点十五分,虽然疲惫,但是身体已经形成了自然而然的生物钟,定点清醒。

浴室里传来洗漱声,不多时,卫南星从里边出来,碍于管风弦和谢逅似乎都还没起来,他只是和顾夜宁招了招手,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走廊里隐约传来了对话声,顾夜宁走过去,和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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