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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素养,譬如说,对每一个镜头都精益求精,甚至为此反复和节目组沟通,以求最好的效果。

但是顾夜宁和他的《七宗罪》组做到了。

而口红颜色的变化,是顾夜宁在看完了《七宗罪》这部电影之后,再结合彩排的镜头语言,在正式录制当天,才重新和化妆师商量设计的,连导师们都并不知情。

甚至于,在多媒体厅里,他都只是维持着裸色口红的妆造,临上台前,才自行拿出从化妆师那里暂借的口红,为自己重新涂抹。

那时候谢逅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你彩排那天晚上,在嘴唇中央画了一条竖线,是这个意思。”

是用于分割口红在嘴唇上的颜色。

平心而论,这个开场的intro,每个人都很出彩。

无论是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打光,亦或者是练习生们的表情演技,都远远超出预料,甚至相比于彩排,超水平发挥。

尤其是在所有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利用狭小的空间,无论是肢体语言还是神态表情,亦或者道具表现出来的东西,都足够让人截取cut,津津乐道。

而在最后一个人表演结束,画面再次被拉远。

——油画三分画七分裱。

稍稍做旧的硕大方形角花框,线条描金,卷草花纹与莨苕纹,被拉远后,和谐地包裹着内里或站或坐或躺的七名练习生。

谢逅高高端坐顶端,傲慢尽显。

顾夜宁沉默伫立,凝固成漂亮的雕塑,将嫉妒和其转化出的焦虑、恐惧、消沉、敌意、怨恨和其他等等情绪尽数收敛于眼角唇畔。

林柏悦手掌撑住画框,将额头抵在手背,像是在抑制暴怒情绪,发丝凌乱垂落。

李湛一手撑头,一腿弯曲,侧躺在自己的那层台阶,将悠哉的懒惰表现得淋漓尽致。

霍弋往后靠着椅背,手里端着盘子,紧握叉子,脸颊微鼓,嘴角沾着食物的碎屑,暴食的极致。

石琛坐在地面,被花花绿绿的钞票包围,面带梦幻般诡异的笑容,像是沉浸于贪婪的旧梦。

齐继则歪倒在原地,领口大开,露出锁骨处淡色的吻痕,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色欲意味浓厚。

全员黑衣,饰品却熠熠生辉。

珠光宝气。

他们像是一副合格的油画,被装裱于巨幅画框。

灯光下,沉凝成完美的杰作。

至于他们中最突出的顾夜宁……

按照他之前评价明烨所说,珠玉在前。是对这个成语的最好诠释。

哪怕是第二个出场的谢逅,也俨然被他压下一头,无论是在设计上,还是在演技和台词诠释上。

光影的利用,口红的设计,语调的变化,镜头语言的表达。

无论是作为老秀粉的观众,还是观看和表演过无数舞台的导师,以及练习生们,都依旧会被震撼。甚至那最后的一抹笑,说句撼人心魄也不夸张。

此时,《七宗罪》组七名练习生的intro个人部分已经全部拍摄完毕。

舞台前方灯光暗下。

后方高清的led显示大屏,是唯一的光源,已被分隔成七块区域,七人早已离开了原本的台阶与画框道具,此时呈扇形而立。

C位。黑色。嫉妒。顾夜宁。

紫色。傲慢。谢逅。

红色。暴怒。林柏悦。

绿色。懒惰。李湛。

蓝色。贪婪。石琛。

橙色。暴食。霍弋。

黄色。色欲。齐继。

这一次,镜头没有再次分给他们每个人,他们逆光伫立在各自代表的那种罪行前方,被背后的色块晕染成同色。

沈廉在intro拍摄结束的空隙里,缓慢地往后靠向椅背。

身边的白肃一叠声说着“这个顾夜宁,这个《七宗罪》组真是不得了”,女性导师们甚至手拉着手,罕见地为在她们眼里理应“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们花痴惊艳,尤其是徐若瑾,看起来好像是随时都要成为顾夜宁铁粉的模样。

而沈廉本人压抑下心口强烈的称赞欲望,最终只是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气。

大家在看顾夜宁的表现,在为他的容貌和演绎喝彩,只单单一个开场。但沈廉却看得更深更远。

——顾夜宁,天生偶像。

沈廉在选择参加这个节目,成为PD之前,对“偶像”这个词有自己的理解。

更别提“天生偶像”:不是舞台表现力出众,拥有吸引人的能力,且至少有一项实力比较突出,再加上外表的出色就能被这个词形容的。

责任感、敬业度、理解能力、表达能力、沟通能力……

要在这个行业做到顶尖,沈廉私以为缺一不可,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没指望在这里,从一群十几岁二十多岁的未出道孩子们身上,找到真正的“天生偶像”。对于明烨等几个练习生的偏爱,是源于对方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性格表现,更是沈廉对他们未来发展的看好,但是顾夜宁……

内娱有养成系,日娱也有,有时候人们喜欢一些从不完美的稚嫩,到完美的成熟的过程。

顾夜宁完全是“已经养好系”。在业务能力方面,他不需要任何人为他操心。

大多媒体厅。

所有人都注视着屏幕,还没从刚才的开场表演里回过神来。

贺天心的眼睛闪着光,只维持着继续鼓掌的姿势,笑得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明烨的手搁在膝头,紧握着,眼里有期待也有仰望,还有隐藏得很好的,被过于出色的表演压制住的颓唐。

管风弦低着头笑,随即低低地咳嗽起来。

黎昼看起来像是在发呆,眼睛失去焦距,魂游天外的状态持续了很久,还没有任何改变。

明明只是个一分多钟的intro,但好像看了一场精彩的电影,虽然表演者都是他们的同伴,可又好像不是自己的同伴了,变成了完全陌生的存在。

“顾夜宁!我好想嫁给你!”半晌,孙虹石破天惊的一声怒吼,引得哄堂大笑。

盛繁则左右拉着身边的人,不断地和他们说着“咱们的C位就这么定了啊,一言为定”之类的话,要不是镜头还在拍摄着,估计他还能说出更多更超过的话。

虽然现在的话已经很超过了,如果节目组放出来,估计盛繁逃不过一番口诛笔伐,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激动情绪里,暂时不在乎。

“他嫉妒过什么人吗?”贺天心问。

没人回答。贺天心也没指望得到回答,他只不过是在变相抒发“他怎么能做的这么好啊”的情绪而已。

许久,卫南星嘴唇蠕动了一下,看口型似乎是说了一句“他有过”,但是终究没有出声。

嫉妒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呢?

明知不可取但排解不掉。

像是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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