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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股价可以一路狂跌直到犹如废纸。

可这两天九霄的股价跌幅趋于缓和,甚至有隐隐上涨的趋势,这确实给到了秦飞鹏一些幻想,连投资部都给出了可能已经到了触底反弹的拐点。

然而今天秦禹苍这句话说出口,便粉碎了秦飞鹏的幻想。

秦飞鹏的脸扭曲了起来,他抓着手中的拐杖,紧紧地,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这般穷追猛打的原因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秦禹苍看他半晌,笑了一声,“很快,到时候你、还有秦勇、都会因为你们的行为而诚心实意的道歉。”

这样的宣告,本应该令人愤怒。

可是他之前所作所为,却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于是现场的人,脸色都不好起来。

只是追悼会的时间已经快要到来,这里也不适合再继续去聊,公墓大门开放,已经有礼仪引导着参加追悼会的众人往殡仪馆的方向而来,很快便要抵达追悼厅。

夏泽笙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棺匣,放在了花丛之中。哀乐开始响起,那些纷争便自然而然消散在了这片哀愁之中。

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

以旁观者的角度,参加自己的葬礼?

秦禹苍排在等待追悼的人群尾端,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的问题。当作为旁观者,来看待这场时隔了三年后的葬礼,显得莫名有些荒诞。

他从未有这样强烈的感受。

秦骥已经物理死亡,而他存在于秦禹苍的身体内,甚至不知道如何界定自己的存在。他醒来便拥有了秦禹苍所有的记忆,像是两个灵魂交叠在了一起。

秦禹苍的身体在他的意志影响下,配合的产生了许多响应。秦禹苍拥有非常聪明的大脑,为他所有的决策提供了极强大的思考能力。

他渐渐有了一个问题——

在他影响秦禹苍身体的时候,是否在某些没有察觉的地方,他已经逐渐被秦禹苍的灵魂通化影响,融合在了一起?

究竟是他成为了秦禹苍?

还是秦禹苍吞噬了他?

“阿苍?”身后的秦瑞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秦禹苍回神:“我没事。走吧,轮到我们进去了。”

夏泽笙此时站在秦家人一旁,在人们献上鲜花后,感谢每一位前来的人。那些来追悼的人中,有许多老熟人,也有许多生面孔。

很多人握住他的手,说一句:“节哀。”

还有些人会对他说些感谢的话。

“我曾受过秦骥先生的提携,我的公司当年如果不是因为秦先生的注资,现在已经倒闭了。”

“秦骥先生帮助过我,我在大学时的项目,不被看好,是他给予了资金。”

“在我经济困难的时候,秦骥先生提供过借款。”

再然后来的是骐骥集团跟着秦骥打天下的几位元老,他们更情真意切一些,握住夏泽笙的手,便已经泣不成声。

还有何甄、蒋一鸿、夏泰和……

不管是否真心实意,在这一刻,善意总归是汇总起来,妄图安抚这位孤独的未亡人。他表现得是那么的坚强,秦家人都落泪的时候,秦如南已经哭晕几次过去的时候,他背依然笔直,面容平静而肃穆的回应每一份追思。

说上一句“谢谢”。

他麻木的说着谢谢,直到握住了一只温暖干燥的手,他抬头,是秦禹苍。

“明天早晨你有空吗?”秦禹苍问他,说出了一句十分不合氛围的话。

夏泽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事吗?”

“约你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秦禹苍说。

他说的话,突兀的打断了所有在这个追悼仪式上的情绪,听起来有点荒诞,又理所当然的显得郑重其事。

夏泽笙看了一眼在鲜花簇拥中被人们悼念的“秦骥”,回头看向这个在追悼会上求婚的年轻人。

“好。”他说。

追悼会结束的时候,人们便都纷纷散去了。

只剩下秦家人和夏泽笙带着那个只装了衣服的空匣子上山。秦禹苍看了看时间准备跟梁丘鹤与童昊离开,往停车场去的路上,遇见了夏泰和。

“我明天跟夏泽笙领证。”他说,“然后就带回我自己家了。”

也许是因为秦禹苍给他赚到了很大一笔钱的原因,夏泰和显得很和蔼,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就是有行动力。好。”

周围人并不少,听到这个话的人也很多。

看到夏泰和拍他肩膀的人也不少。

人们窃窃私语,想要一探究竟。

很快“秦禹苍”这个名字,就飘入了不少人的耳朵,很快,他与夏泽笙即将结婚的消息,便扩散开来。

秦禹苍要达到的效果达到了,他于是走到自己的二手观途旁边。

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停了。

他回头去看。

远处山路上,埋葬了秦骥的人们已经开始下山,夏泽笙走在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似乎察觉了他的视线,于是停下来看他。

太阳出来了,天边出现了一道隐约的彩虹。

困惑秦禹苍很久的问题,似乎也有了一些答案。

秦骥终于死亡了,很快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人们不会再随意谈论起这个人,即便他曾经叱咤风云过。

如今活下来的人,无论是谁在影响谁,都只有一个身份。

叫做秦禹苍。

正月十七日清晨。

夏泽笙被闹钟叫醒,手机上提示着今天唯一的日程——结婚。他简单的洗漱完毕,按照平时的习惯,穿上灰黑色系的西装,带好手表。

接着收拾了一下屋子里的物品,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一路没有遇到旁人,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甚至也没有看见夏泰和。

平时戒备森严的保安系统,如今像是失灵了,他走出夏家畅通无阻。以至于他回头去看夏家合上的大门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在路边等了大概七分钟,秦禹苍那辆熟悉的二手途观就开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明明已经赚了好几个亿,车依旧没换。

夏泽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看向秦禹苍。

秦禹苍今天似乎有特别收拾过,面容显得更精致一些,连发型都恰到好处,身上木质香的香水味,更是与他一身深蓝色西装搭配得宜。

在他打量秦禹苍的时候,秦禹苍也扫了他一身黑色西装搭配一眼,迅速的皱起眉头。

“怎么了?”

“穿的太暗淡了。”秦禹苍说,“你没带行李?”

“没什么要拿的。”夏泽笙说。

“没拿也好,一会儿领完证正好给你买新的。”秦禹苍道。

“好。”

“我约了十点领证。我们先去拍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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