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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你叫我一声叔叔也不奇怪。”

秦禹苍把那份文件,放在了地板上。

夏泽笙还在奇怪:“你不签吗?”

他话音未落,秦禹苍已经勾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世界安静了。

很好。

秦禹苍耳根子清静地想。

过了片刻,秦禹苍暂时松开他,瞧着自己怀里眼神有些迷蒙的夏泽笙,在他耳边问:“喜欢吗?夏、叔、叔?”

明明是随口举例,这会儿听到自己耳朵里,无端多了几分禁忌。

夏泽笙脸顿时红透了。

“你——”

他话音未落,秦禹苍又亲吻了上来,这次的吻更霸道、更蛮横,一点让他逃脱的可能都没有。

一开始,空荡荡的屋子里,寂静的只有远处隐隐的车流声。

可是很快的,急促的喘息声起来了,这个压抑的声音明明很微弱,却被这空荡荡的房间放大,声音叠加着,从四面八方而来,挤压着夏泽笙的思绪。

世界变得混乱。

眼前一片绚烂的光。

玻璃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翻在地。

干邑流了一地,浓烈的酒香聚集在这间屋子里,刺激着人的感官,让人微醺,夏泽笙软了,被秦禹苍搂在怀里,躺在了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冰凉的地板上铺上了一层垫子。

意识模糊的时候,夏泽笙感觉秦禹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好了计划……

即便周围没有什么同样高度的住宅,他还是有些紧张,不敢太过沉沦,只是顺从着秦禹苍的节奏。

这份紧张,被敏锐地察觉到了。

秦禹苍在百忙中抬手摩挲,找到了被乱扔的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窗帘便缓缓地拉上。

一时间屋子里漆黑。

无端增加了许多安全感。

空间似乎缩小了。

只剩下眼前人。

只能靠触碰去感觉对方的存在,那种无端的、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对面的人,似乎不再是不算熟悉的秦禹苍。

似乎成了另一个人。

成了他心心念念多年的人。

成了他无比思念的人。

夏泽笙紧紧搂住对方,心跳急促,明明在黑暗中也忍不住闭紧双眼,仿佛只要睁开眼,梦就会散落。

可是很快地,这种幻觉还是被戳破了。

有人点亮了灯。

在他耳边说:“睁开眼看看我。”

“我是秦禹苍。”

他只好睁眼,眼角还带着一些湿润的泪。秦禹苍看到了那些泪痕,微微皱眉,便要起身:“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不要!”夏泽笙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起身,急促道,“我愿意。”

他说完这句话,又吸了口气:“我愿意……秦先生。”

“秦先生”三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定住了秦禹苍,无端令人想起了年少时便结婚的夏泽笙,仰望着垂青,卑微又倔强。

于是秦禹苍摇了摇头:“不用这么叫我。”

然后秦禹苍再次亲吻了他。

他有些紧张。

但是并没有抗拒。

这本就是秦禹苍的权力,也是他们约定的一部分——至少他认为是这样。于是他顺从的躺在了那张垫子上,抬头看向秦禹苍。

秦禹苍解开了他居家服的扣子,在解到第二颗的时候被他用手按住。

他呼吸急促地提醒秦禹苍:“九霄加工厂的事,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知道你为难……但是……”

“刚就在担心这个?”秦禹苍问他。

他点了点头。

“拿财产协议给我,也是要提醒这件事?”

“对。”他又说。

秦禹苍有片刻沉默。

他以为秦禹苍要发火,要责备他扰乱了做丈夫的大好兴致。

可是秦禹苍只是用拇指摸了摸他的脸颊,覆身上来,亲吻着他,解开了他的衣襟。

他被秦禹苍拥在怀中。

秦禹苍落下一连串的吻。

他似乎产生了幻觉,在吻与吻之间的间隙里,他听见了秦禹苍的一声叹息:“你啊……”

然后就被秦禹苍握着,坠落在了翻腾的粉色的海中。

这片已经被渲染得五光十色的粉海,在这一刻扬起了惊涛骇浪。

夏泽笙感觉他被揉碎了,干涸的身体像是一下子被浸透,也成了海,成了泡沫,荡漾在这片被秦禹苍操控的海水之中,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思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只能随着秦禹苍来回飘荡。

不由自主地欢欣鼓舞地接受所带来的这份快乐。

不知过去多久,夏泽笙精疲力竭,被秦禹苍搂在怀中。

秦禹苍在他耳边又戏谑地问:“喜欢吗?夏叔叔?”

……果然年纪小就是会特别介意年龄的问题。

以后这样的玩笑还是要少开。

昏睡过去前夏泽笙想。

第30章 溏心蛋

夏泽笙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他在一辆劳斯莱斯上,对面坐着孙管家,车窗的玻璃里倒映着他年轻的脸庞。外面天气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车子已经停靠在了二沙岛秦公馆门口。

孙管家下车的时候还在叮嘱他:“秦骥最近几年的业务做得很大,五少要多多讨他欢心,这样未来他和咱们泰和集团才有合作的可能。这也是老爷的嘱托。”

他2009年与秦骥结婚,14年才搬入了秦骥家。

相隔了近五年。

在这期间,如果不是一些需要作秀的场合,秦骥从不曾主动联系他。两个人的联系,主要靠秦骥的秘书和孙管家传话。

他也一向乖巧懂事,不是真的有什么大事,从未拨打过秦骥的电话。

这五年来,他退了团、息了影,夏泰和很少想起他,因此幸运地逃过了无数个可怕的夜晚。

虽然没有得到重返学校的机会,也读了很多书。

但这些,似乎都算不上大事。

于是他没有联系过秦骥,直到现在。

二沙岛的别墅冷冷清清的。

只有一个住家阿姨,里面的家具、摆设都似乎刚刚放了进去,沙发连塑封膜都没有拆,电器只有外包装拆开,一些古董摆设随意堆在走廊里,画框上外的保护性钢架都还在。

窗帘上还带着标签,遮掩着窗户,黑白的风格,显得冷硬又生人勿近。

阿姨带他在屋子里匆匆转了一下,便到了下班时间。

屋子里就剩下他自己。

他把家里的那些家具的塑封膜都拆了,电器都通了电,那些古董花瓶和画框都拆开来,一件一件地摆放在适合的位置。

他找了一间不是主卧的卧室,把没有拆过的床品都拆开来铺在床上,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挂好。

最后减掉了窗帘上的标签,拉上窗帘,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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