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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漂容易倾家荡产,所以缅甸公盘向来以暗标一次性买断为主。【注1:引自百度】

对于第一次来的人,对明标有些寄托也正常,吴卿点了点头:“好,你的起拍价标多少?”

“一千万。欧元。”

吴卿失笑:“一千万欧元?我没听错吧?”

“是的。”

“秦先生,您这个箱子里的原石,目测最大重量不超过十五公斤,这相当于一公斤六十七万欧元,折合人民币约五百二十多万元。”

“很贵吗?”秦禹苍明知故问。

“很昂贵。”吴卿说,“几乎赶上近年公盘‘标王’的价格。”

所谓标王,就是指当年公盘上卖出价格最贵的那块儿翡翠原石。

“去年的标王成交价也不过一千六百万欧,而那是一块儿重达一百多斤的原石料。我虽然不知道您块料子出自哪个矿口,但是从公斤价计算已经是天价了。”

“翡翠的价值,从来不在重量。”秦禹苍说,“而在种水色。”

吴卿沉默片刻:“您这块儿原石最好真如您所讲那样,不然明标拍卖时一定会流标,就算再转入暗标区,怕是也嫌少有人问津。价值会大打折扣。”

“后果我自己承担。”

“好。你清楚就好。”

秦禹苍这才把箱子递了过去。

这次公盘分了约五个展厅,除了第一个明标原石展厅之外,其他四个展厅里的原石都是暗标展厅。

所谓暗标,就是最后并不知道中标人是谁,只知道中标价格。

在总大厅内设置暗标箱,人们从公盘开始后,就可以对暗标区的原石进行估价,填写在标单上,投递入暗标箱。

第四天开始,每天都会有一批拍卖的翡翠原石封标。翡翠原石被封标的第二天开标,开标后封标的翡翠原石会移出公盘,等待最后中标者最后付款交货。

这时候,公盘外就会有大量收购玉石的二手采购商出现,一旦有优秀的料子,出了公盘就能上涨好几倍转手。

吴卿去帮秦禹苍登记标的物的离开后,秦禹苍就带着夏泽笙在大堂里转起来。

即将参加明标竞拍的展品大都是切开的半明料或者明料,一眼可知料子成色,然而种水好的料子并不算多。因此在这里看的人也只是敷衍过去,就进入后面四个展厅。

秦禹苍倒不着急,一个一个石头看过去,边打灯边跟夏泽笙讲解。

“缅甸盛产翡翠,越有八大著名矿口。每个矿口产出的原石外表都不太一样……”他打灯照了照一块切开一半的原石,“你看这块儿原石种老肉细水头好,且为玻璃底,皮层又薄。是莫西沙矿口产出的料子。”

他找了找旁边的标签,果然写着来自莫西沙矿口。

莫西沙的那块半明料子,很透,内部似乎包裹着一汪清水,只是没有颜色,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

夏泽笙点了点头,看着旁边一块儿翡翠问:“那这个呢?”

“这块儿料子在表皮上擦去了一块儿,露出了底下的绿色矿脉,俗称擦窗。我刚说了翡翠看的是种水色,简单粗暴来说玻璃种、水头足、帝王绿的,就算是其中的顶级翡翠。莫西沙占了种和水两样,色上它略逊一筹。而翡翠以绿为稀,这块料子,打灯可以看到下面的辣绿色矿脉似乎有渗到内层。”秦禹苍说,“你看它皮壳呈现出淡黄与浅红色,外皮细腻,应该来自木那矿口。这个场口以盛产种色均匀的满色料而闻名,不仅出产阳绿、黄阳绿等极品颜色的翡翠,还曾出过帝王绿满色玻璃种。”

夏泽笙点点头,听得十分认真。

听完秦禹苍的介绍,他便学着打灯仔细去研究那块原石。完全没有察觉,在他打量原石的时候,秦禹苍也在欣赏他认真的样子。

“灯光照进去的色泽真美。”夏泽笙赞叹道。

“是。”秦禹苍看着他,由衷地说,“很美。”

夏泽笙愣了一下,抬头看他。秦禹苍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我来问你,这样来自优秀矿口,擦窗口有浓绿色带的石头,你如果有钱,买不买?”

夏泽笙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仔细想了片刻,刚想开口回答。

就听见旁边有声音传来:“买,为什么不买?”

两个人回头,一个操着潮汕口音的小胡子走过来,看他们鄙夷道:“赌石赌石,不赌哪里买得到好石头?这石头开窗带绿,矿脉顺着灯光一路可以看到,渗透到了背面。这样的石头还不敢赌?是不是没见过世面。”

说话之间,他记录下来了这个矿石的编号,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禹苍也不生气:“他说得没错。矿脉是渗透到了石头对面。一般来说,这已经算是胜算很大的一块儿石头了。但是换作是我,不会投。”

“为什么?”

“因为它有裂。”秦禹苍把石头反过来,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一个大概一厘米的细纹。

“这是裂?”

“别看表面只有这么一点。”秦禹苍道,“里面的情况可说不好。往往面子上过得去的事情,背后都千疮百孔。我们可以记下编号,一会儿明标结束后,看他解石的结果就知道了。”

夏泽笙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了这块儿石头。

秦禹苍又在明标厅里看了一圈,给夏泽笙耐心讲解了许多原石的产地和情况,也估算了报价。去看旁边的介绍,与他所说竟大差不差。

“没想到你对翡翠这么熟悉。”夏泽笙有些诧异,“对缅甸似乎也熟悉得很。”

“毕竟我父亲做了一辈子珠宝加工,他实践的经验,总是不错。耳濡目染,我也学会了一些。”秦禹苍说。

夏泽笙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重生为秦禹苍,有秦瑞这样的父亲做掩护,很多与以前类似的事情都可以找到自然而然的由来,竟成了最便利的借口。

秦禹苍想起来,有时候也忍不住觉得这太巧合了。

“你有看上的石头吗?”秦禹苍问他。

“我们也投标?”

“试一试。重在参与。”秦禹苍鼓励他。

夏泽笙看了一圈,往回走了两步,指着两块很不起眼的黑色料子说,“这两个我犹豫了一下,拿不太准。”

秦禹苍凑近看了看。

一块料子来自后江矿口,一块来自莫湾基矿口。

“你跟着感觉走就好了。”

夏泽笙对比了一下起拍价:“莫湾基的这块儿吧,你说过这个场口的料子都比较普通,水头一般,但是颜色上多瓜绿色。这料子价格便宜,就算真的不能大涨,如果出绿至少能保本。”

秦禹苍把莫湾基的那块儿只有鸡蛋大小的料子拿起来,打灯看了一圈,略有点诧异地看了夏泽笙一眼,把料子放回了展台。

夏泽笙不明白他这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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