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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你明天安排一下。”

“好,包在我老胡身上。”胡磊拍了拍胸脯,“几个人。”

“两个,我和阿笙。”

秦禹苍离开后,夏泽笙并没有着急回房间。

他在那里,站了片刻,人来人往中显得分外孤单和突兀,直到大厅正对着的花园大门有晚风吹过来,即便才三月初,热带风已经温暖拂面。

他忍不住踱步从大堂穿堂而过,进入了花园。

内比都的空间都大得惊人,从这里看到的花园也一望无际,远处连着森林的阴影,近一些是湖泊,小路上亮着几盏灯,于是他找了张公园椅坐下,望着远处发呆。

这会儿秦禹苍应该和扶敏文已经抵达凯宾斯基了吧?

他不是不熟悉扶敏文那样轻蔑的态度,他遇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就像是他抵达二沙岛那日,电话里那个轻飘飘的声音,所谓的秦骥的“秘书”。

也像是2017年新年东南亚商会团拜会那个夜晚,挂在秦骥身上的人。

又或者是曾经无数次在新闻里、电视里、网络上看到的,与自己的丈夫举止亲昵自己又分外陌生的人。

好像谁都有权力与他的丈夫结伴出游。

除了他。

而今次的婚姻,这项权力,本就是他早就让渡出去的。

秦禹苍的选择……很正常。

“喝水吗?”有人将一瓶矿泉水递到他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夏泽笙仰头去看,是沈英珍。

“这边公共卫生不是很干净,最好小心一些。”沈英珍对他说,“瓶装水安全。”

“谢谢。”他接过水,道了声谢,“你怎么来了?”

“香港过来又不算远。”沈英珍笑了笑,“今天中午听说臻美在这边的代表说出现了一块儿新标王,我就买了下午的机票飞过来了……没想到是你的石头,没想到是秦禹苍切的石头。”

他顿了顿又说:“没想到你拒绝了我,竟和他结婚了。”

“是。”

“因为九霄加工厂?”沈英珍说,“你用夏家做背书,跟他做了利益交换?”

“……是的。”夏泽笙犹豫下,承认了,“抱歉,沈总。”

沈英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秦禹苍最近在券商圈子里出了名,做空九霄做到大家苦不堪言。看样子,他确实有在想办法去给秦飞鹏施压。”沈英珍说,“只是这样……用你的婚姻,来换这个加工厂,值得吗?”

没有人问过他是否值得。

他也不知道是否值得。

所以夏泽笙怔忡了一会儿说:“你知道,他是有能力想办法拯救加工厂的。而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九霄加工厂更加重要了。”

……那是秦骥投入最多感情的地方。

“也要感谢你履行承诺,愿意等待我们到正月底。”夏泽笙对沈英珍说。

“我也是为了公司的最大化利益考虑。”沈英珍说,“当然,也是因为对夏先生您的爱慕之情。”

他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即便在表达这样的情感的时候也彬彬有礼,并不让人厌恶。

热带的天气时常变幻,随着夜间温度骤降,天空突兀地下起了小雨,沈英珍站起来很绅士的问他:“我送你回去,好吗?”

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本来就应该回房间了。

于是两个人站起来,往酒店大堂的方向而去。

快抵达大堂的玻璃门时,沈英珍停下了脚步,看向夏泽笙:“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你和秦禹苍的婚姻,有感情因素吗?”沈英珍问。

夏泽笙想了想:“他想要依靠夏家的势力,我想要拯救加工厂。只是这样,没有别的原因。”

“那太好了。”沈英珍说,“这样,当你们有一天离婚的时候,我还有机会再追求你。”

夏泽笙刚要开口,就听见秦禹苍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你应该等不到那一天。”秦禹苍从玻璃门内走过来,站在夏泽笙一侧,看向沈英珍,眼神锐利,“可能要让沈总失望了。”

沈英珍看他半晌。

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对夏泽笙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这话,他很客气地跟两个人道别,然后告辞。

剩下一对刚刚结婚的夫妻,在雨里对视。

“……抱歉。”夏泽笙说。

“为什么道歉?”

“沈英珍和我聊了些很私人的话题。”夏泽笙道,“我考虑到他是九霄与臻美合作的关键人,就没有直接地拒绝他。”

……私人话题。

秦禹苍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私人话题,想到两个人在花园里待了不是一小会儿,很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夏泽笙的道歉让他更不是滋味。

秦禹苍吸了口气:“回去。”

于是夏泽笙再没有说什么,安静地跟着秦禹苍回了房间。他进入房间后,秦禹苍理所当然地跟了进来,在关门的那一刻,在他伸手打开灯的时候,已经被秦禹苍抵在了门后。

“……禹苍?”夏泽笙吓了一跳。

秦禹苍亲吻他的耳垂,夏泽笙闻到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还有一缕扶敏文的香水味。

他不知道他们出去干了什么。

可是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如此司空见惯,仿佛早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秦禹苍的手解开了他衣服的扣子,拽开了他的短袖衬衫下摆,从他的腰肢往后,顺着他的脊窝往上抚摸,压着他,困在秦禹苍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门板不厚。

能听见路过的人声。

很没有安全感。

“别在这里。”夏泽笙小声说。

秦禹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他耳边哑着声音问:“因为沈英珍的事跟我道歉,那为什么会纵容我跟扶敏文一起出去?”

“……因为结婚时,我们有过约定。”夏泽笙在他怀中说,秦禹苍的撩拨,让他呼吸并不稳定,“我、我不能干涉你的自由,婚后……你想做什么,都、都可以……”

秦禹苍必须承认,夏泽笙的话,就是当初的原话。

也是他默许的条件。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升起了一种名曰怨怼的情绪。

他狠狠咬了夏泽笙肩肉一口,听见夏泽笙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才感觉气消了点儿。

被他咬过的地方又红又肿,滚烫滚烫的,秦禹苍忍不住舔了舔那块软肉,怀里的夏泽笙又是一阵颤抖。

“痛……”夏泽笙低柔的声音此时有些软,很悦耳。

“以后这种时候,你要说不。明白吗?”秦禹苍教导他。

“嗯。”夏泽笙顺着他的话说,片刻后又问,“你是……不喜欢扶敏文这样的吗?”

“扶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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