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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口味的,而绿色的则是哈密瓜口味的。w.

森鸥外本人从来不吃甜食,哈密瓜口味的冰淇淋一看就知道是为谁买的。

“哦,我马上下来。”

黑泽莲从福泽谕吉怀里一挣,跳了下来,落地时草履踩在白无垢的下摆上,又差点摔倒,幸好福泽谕吉及时地托住了他的肩膀。

“谢谢福泽先生。”他回过头道谢。

“妈妈,叔叔的新娘是男新娘还是女新娘?”旁边的男孩向他的妈妈提问道。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年轻妈妈觉得这个热闹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一把捂住了男孩的嘴,低声说了一句“别乱说”,便抱着自己的儿子匆匆离开了。

森鸥外瞥了一眼黑泽莲身上的衣服,他当然知道这是和服里的婚服白无垢。虽然黑泽莲没戴白棉帽,但竟然斜斜地在银发里插了一支白玫瑰。

瞬间就把一件等待出嫁的和服,穿成了一件等待出墙的和服。

再看看福泽谕吉,居然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泽莲。

“谢谢森先生。”黑泽莲正准备从森鸥外的手里接过冰淇淋,后者递到一半距离时,突然又收了回去,自己在冰淇淋上咬了一口。

咬掉了上面洒了巧克力碎的冰淇淋尖尖。

看着黑泽莲愣住的表情,以及僵在半空中的手,森鸥外眯起眼睛,抿掉唇边的奶油说:“福泽阁下,谢谢你帮了我的下属。”

“森医生客气了。”

福泽谕吉仍然在看黑泽莲的衣服,森鸥外笑了一下问:“福泽阁下中意黑泽君的这件衣服?”

黑泽莲这才想起来,体验白无垢似乎还没有付钱,本来觉得森鸥外一定会找到那里给他付钱的,但是中途自己因为听到外面说要抓小偷就跑出来了。

对了,小偷呢!

明明他是出来抓小偷的!

“抓到小偷先生了。”戴着草帽的侦探社社员宫泽贤治,正扛着一个体格超过他两倍的成年男子扛在肩上,该男子已经晕过去了,“不是他被我打晕的,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倒摔晕过去了。”

宫泽贤治放下男子,朝黑泽莲挥了挥手:“黑泽君,哇,你穿的是不是白无垢?”

“是啊。”黑泽莲大方地承认了,还颇为自恋地扶了扶头上的白玫瑰,“帅吗?”

“很漂亮,黑泽君无论什么时候都光芒万丈。”宫泽贤治点头,他是个诚实的孩子,一向实话实说,“但是这是女孩子出嫁时穿的衣服啊。”

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从黑泽莲脸上一瞬间的茫然,其他人几乎可以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白无垢是婚服。

但他也只茫然了一瞬间。

随即黑泽莲就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还打了个响指:“穿得帅就行,约定俗成的东西不重要。”

“不重要?”森鸥外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朝黑泽莲冲过来的和服店的导购小姐,“那黑泽君慢慢去向别人解释吧。”

实际上解释起来并不难。

对方也完全能谅解,况且黑泽莲的初衷是为了见义勇为,而不是卷了和服跑路。但他必须要付清体验费,以及赔偿白无垢上被弄脏的怀剑。

“一共是一万四千九百日元,先生是现金还是刷卡?”

不是一笔巨款,但黑泽莲身上一个子都没有。

导购小姐刚说完,他就扭过头去看森鸥外。

后者正在专心地吃着手中的哈密瓜冰淇淋,像是没听到导购小姐说的数额。

也没

有替黑泽莲付钱的意思。

黑泽莲:“……”

blackcat的冰淇淋入口即化,香而不腻,里面的巧克力碎里也有脆脆的杏仁颗粒,这些都是某人的喜好。

森鸥外是第一次吃这种冰淇淋,若是让港黑的成员看到自家首领居然和他的爱丽丝露出同款表情,吃着同款甜食,估计能惊掉下巴。

幸好在场的只有对他不关心的福泽谕吉和宫泽贤治,以及满脑子都是和服钱怎么出的黑泽莲。

森鸥外用眼角余光扫到黑泽莲的表情。

有点窘迫,有点焦急,在刻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自持,可因为兜比脸干净而带着点委屈。

呵。

你倒是开口求我啊,森鸥外继续漫不经心地吃着冰淇淋。

没有钱的小王子就是小可怜。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让他陷入漫长的困窘之中,只能依赖于他提供的帮助。

“先生,您是现金还是刷卡?”导购小姐又提醒了一遍,她看不懂黑泽莲是因为没钱而磨蹭,因为他原本的衣着就十分考究。

“森先生……”黑泽莲艰难地开口,实际上平时他和森鸥外逛街,只要他看上什么,森鸥外都会给他买。

甚至会主动给他买。

那支绿色的哈密瓜口味冰淇淋,原本应该就是买给他的。因为上次他还问过森鸥外要不要尝试,森鸥外说老年人吃冰淇淋牙齿会痛。

今天却像是故意刁难似的。

森鸥外慢慢抬起脸,脸上带着优雅又得体的笑容,目光却一寸一寸的、极为缓慢地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黑泽莲。

他挑了挑眉,用鼻腔哼出一声:“嗯?”

像个被小孩求着买玩具的家长。

“请帮我付”

钱字还没说出口,那边已经有人开口压住了他的声音。

“现金。”福泽谕吉面色平静地说。

出了和服店,有两个人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今年侦探社的收益不错。”森鸥外的声音凉凉地响起,“竟然多到让福泽阁下为我的下属花钱。”

“森医生说笑了,论收益,侦探社自然是比不上黑手党。”福泽谕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过头时,迎上了黑泽莲复杂的目光。

其中感激是最多的,剩下的都是愧疚。

他知道黑泽莲是个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同时也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人。

否则也不会在被他询问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森鸥外的计划时,选择了承认。

“但一万多日元,侦探社还是出得起的。”

他不是没看到黑泽莲的困窘,一个优雅又爱面子的爱美青年,被迫当众表现得像个没钱买玩具只能用目光哀求家长的孩子。

森鸥外大概是希望黑泽莲像爱丽丝那样撒娇。

或者撒泼。

“福泽先生,钱我会还给你的!”黑泽莲突然说道。

森鸥外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黑泽君还有存款?”

被戳中了痛处,黑泽莲倒是没有跳脚,冷静地说:“可能会有点久,但我会从工资里慢慢还。”

太拧了。

森鸥外忍不住感慨,这孩子的性格太拧了。

他从不阻拦他去胡作非为,甚至不止一次地煽动过。任意门的异能力太好用了,无论是金库还是宝石,哪里都能去。

不仅是他,港黑有太多人跟黑泽莲调侃过这件事了。都被黑泽莲以一句“我太弱了,去了就没命活着出来了”,但实际上他很清楚,港黑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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