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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觊觎他的

异能,却没想到对方可能还想要他的命。

森鸥外给他检查过无数次身体,那把手术刀最喜欢停留在他心脏的地方,或按压或轻划,想必不无道理。

也许他就是在试探aptx的下落。

想到这里,黑泽莲有一种想要把心脏掏出来看看,那个令无数人魂牵梦绕的aptx,到底长什么样子?

陀思找到他,可能也是想要它,琴酒来捉他,还是因为想要它。那如果他落到他们手里,他们怎么做呢?

真的就能从他的身体里,毫不犹豫地取出他的心脏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

所以,给我一支香烟吧。

中原中也拒绝不了黑泽莲突然忧郁的表情,是的,一直以来,黑泽莲都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哪怕是当年从港黑监狱里被刨出来,也没有露出半点忧郁的神色。

中原中也想,他大概是因为被当成金库失窃案的嫌疑人,所以内心十分焦虑。

“吃这个吧。”中原中也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到了两根棒棒糖。

早晨他在路边从卡车面前随手救下了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执意往他的口袋里塞了两根棒棒糖。

他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些糖。

黑泽莲挑了一下眉,在那两根蓝色和红色的棒棒糖里,选择了红色的那根。

“中也大人原来也喜欢吃这个啊。”

“不是我的!是一个小鬼给我的!”中原中也赶紧解释道。

“总不会是芥川吧。”黑泽莲笑笑,“不太可能,芥川有零食吃,连我都舍不得分享,根本不会大方的一次送出两根。”

“是别的小鬼给的。”中原中也扬了扬手里的另一根,“这个你也拿去,我不吃。”

“对我来说两根太多了。”黑泽莲想了想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既然中也大人不能陪我吸烟,那就陪我吃糖庆生吧。”

“……”

“不行吗?”黑泽莲仰起脸,神色又开始忧郁起来,“已经快有八年,没有人给我庆生了。也许以后也不会有了。”

庄园里的晚风很清凉,黑泽莲在风声中闭上眼睛,又在剥开糖纸的声音里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中原中也像平时叼烟那样叼着棒棒糖,不是用舔的或者含的,而是直接嚼碎了。

“没有就没有呗,我就没庆生过。”中原中也将糖纸叠好,扔进了不远处的木质垃圾桶里,“不庆生又不会死。”

这是他真实的心理感受,他从有意识开始,连自己是什么都不是特别清楚,后来被羊组织收留,又被他们背叛,他也没有太多的心痛。

加入港黑之后,有了搭档,虽然那个搭档相当令他讨厌,但突然有一天,他的搭档背叛了港黑。

缘由到现在他也没搞明白。

要是他像黑泽莲这样矫情,他现在一样工作都完成不了。但考虑到下属是个连餐盘不好看都不愿意吃饭的事儿精青年,也许不能像对白仓草那样直接骂一顿。他搜肠刮肚想要找些安慰人的话。

“黑泽啊,生活有时候是会很难,但是作为男人,是绝对不应该放弃的。”

好了,他尽力了,别的话再也想不出来了。

总不可能说“黑泽啊,你要是想哭,我的肩膀就借你靠靠。”这种话吧。

中原中也觉得安慰人这事对自己而言太难了。

“嗤。”黑泽莲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看着这个和自己交流不多却关心着自己的可爱上司,认真地点了点头,“中也大人说得对,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自己的命,我不会交给任何人。”

中原中也刚想要为第一句话点头,随即又因为第二句话而感到了困惑。

“什么你的命?”

黑泽莲已经用异能力走远了,他没有吃那根糖,而是塞进了口袋里。

这是他今天得

到的生日礼物。

港口黑手党的晚宴舞会,和往年的豪华程度相比,并无不同。

黑泽莲端着酒杯,穿着那身定制的银莲白色西服,慢悠悠地摇晃在清一色黑色衣服的人群里。

显得格格不入,容易被当成焦点。

但黑泽莲不在意,只要他乐意,他可以把所有人都当成背景板。

也许是2号金库的事已经走漏了风声,无人与他搭讪,也无人与他碰杯,干这一行的,总怕被怀疑成同伙,落不到好下场。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终与一双稍显凌厉的视线无声地撞在了一起。

森鸥外也穿着与港黑成员同色的黑色西服,平时凌乱的发型梳的一丝不苟,抹了不少发胶,油油亮亮的,看上去苍蝇落上去都站不住脚。

黑泽莲遥遥地与他举杯,后者却没有动。只是看着他喝。

开心吗?首领大人?他用眼神对他说。

你把我变得像你一样无家可归,居然还想要我的命啊。

也不知道森鸥外有没有看懂,不过看懂了大概也会装不懂。

晚宴的酒味道不错,与他平时在港黑食堂喝到的品质不同。

森鸥外当然有钱,但就是愿意对他苛刻。

他抱着喝穷他的想法,连喝了三杯。

果然。

他放下酒杯时,看到森鸥外皱了一下眉。

倘若他站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听到后者还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叹息为这个总是倔强又不听话的“小朋友”。

没有女孩子主动和黑泽莲跳舞,尽管他年轻漂亮又仪态优雅,但在港黑内部,很多人都猜测他是被首领中意的人。首领也没有挑选舞伴,大概是在等他吧。

黑泽莲支着下巴,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人群,连自己主动扭进去独舞的欲望都没了。

他挺难得对舞会失去兴趣。

他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心脏里的aptx上。

黑泽茗说的那句“aptx在你心里”原来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完了完了,以后他睡觉都不能趴着睡了,防止有谁挖了他的心。

他看到森鸥外朝他走来,立刻端着酒杯,用异能力闪到了外面。

他走得太急,没看路,一下子撞在了来人的身上。

剩下的半杯酒,也全部泼在了对方身上。

“对不起,我福泽先生?”

和服虽然被弄脏了,但却并不关心和服,甚至没有看一眼,只是托扶住了他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应该说我没事,因为确实没什么事。没有缺胳膊少腿,心脏也还在身体里。

但是黑泽莲说:“我有事。”

福泽谕吉一怔:“嗯?”

“有很大的事!森老头不准我抽烟,也不准别人给我烟抽,平时给我喝很烂的酒,用我喜欢的舞会来激励我,但是他早就知道没有人会和我跳舞,连广津先生都有女生抢着要,我”m.

黑泽莲说不下去了,酒精上头,让他变得异常矫情。其实他也不是最惨的,白仓草几年都没有找到舞伴。

也可能是因为福泽谕吉太温和了,由着他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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