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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

大概也是怕被呛死,老狐狸是永远舍不得让自己吃亏的。

灌完药,黑泽莲又给他脑门上换了一片退热贴。

“睡吧。”他替森鸥外拉上门,幽幽地说,“原来首领大人也会生病啊。”

……这话说的简直像他不是人一样。

森鸥外在黑泽莲和福泽谕吉离开房间之后,才睁开眼睛,从衣袖里摸出了手机。

点开后,屏幕一亮,上面是他往管理层成员群发的一条短消息。

无论黑泽君找你们有什么事,不必管。

他知道他的下属们都很忠心,绝对不会插手此事。

只是福泽谕吉那个老男人太多余了,如果是他和黑泽莲两个人独处,那该多有趣啊,鸠占鹊巢的某人毫不自知地想。

嘴巴里是淡淡的酸甜味,刚才灌完药,黑泽莲还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小块梅片。

他一向很细心,懂得病人的感受。

与谢野晶子的药剂苦的要命,令森鸥外都忍不住咂舌,但因为那块梅片,他已经不觉得难受了。

森鸥外知道自己虽然发着高烧,但意识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刚才看到黑泽莲捏着药瓶的手又细又白,白到上面青色的经络隐约可见。他用那只手托起他的下颌,将药剂灌进了他的嘴里,还替他擦掉了嘴唇溢出的药渍。

言语上再多的粗暴,落实到行动上依然温和得像朵小白花。

可惜,这份温和不是专属。无论对谁,黑泽莲都拿的出这样的耐心。

森鸥外不免有些苦恼,他揪了揪自己的鲶鱼须。

“哎。”

窗外的雨还在下,此时已经是夜晚了。

黑泽莲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便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做着晴天娃娃。他永远沉醉于这些小玩意,尽管在旁人看来毫无用处。

福泽谕吉则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水杯。

“福泽先生。”

听到黑泽莲在叫他,他抬起头,沉稳的声音令人十分安心。

“怎么了?”

“给你添麻烦了。”自家首领不自觉,但黑泽莲自己不能不自觉。

“这话应该森阁下来说。”福泽谕吉习惯性就事论事,“你没有给我添

麻烦,相反”

他停顿了一下,黑泽莲眨了眨眼睛,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和你相处,我今天很高兴。”

说完这句话,福泽谕吉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不,可以说是十岁,也可以说是二十岁。

或者也可以说,他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活泼的话。

“咳。”他轻咳了一声,又迅速转移话题,“晚餐吃饱了吗?”

由于操作失误,装逼失败,蛋包饭全部喂了灶台。福泽谕吉便叫了外送。

黑泽莲坚持不吃法式大餐,要求点了福泽谕吉常吃的一家牛肉寿喜锅。

“吃饱了,很好吃。”这倒是真话,第一次吃那样的食物,黑泽莲将汤汁泡饭都吃的干干净净。

“还有些葡萄。”福泽谕吉又说。

黑泽莲笑笑:“你好像很担心我会饿死。放心,我已经吃了很多葡萄了。”

福泽谕吉心想,也是,不是每个人的饭量都能和江户川乱步相比的。

两人随意地聊着,就聊到了理想这个庞大又沉重的话题。

“我想要去完成朋友的愿望。”黑泽莲望着天空,挂好了最后一只晴天娃娃。

娃娃画的很精致,长着一张生气的脸。是白仓草的脸。

“很遗憾,直到在他逝世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应该去做什么。”

黑泽莲弹了一下娃娃的脸,娃娃被弹起后又弹回到他的手上,像是一种不服气的交流。

万物都有灵。

或许立原道造才是对的,他心想。

福泽谕吉在安慰人和施以鼓励方面还是弱项,只能沉默地看着黑泽莲,说上一句:“努力便是。”

然而却是一句彻彻底底的实在话。

“我会的。”黑泽莲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光景里的氛围是怅然的,是充满希望的,是一种在新生和死亡中反复辗转,不知该最终落向哪方的期待。

黑泽莲在这种期待中沉沉睡去,白仓草的晴天娃娃恰好掉落,直直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是抱着寓意美好的晴天娃娃睡着的,大概会有个甜蜜的美梦。

福泽谕吉回房间拿了条毯子,过来给他盖上了,他做事也认真,边边角角都盖好了。

恰好在这时,退烧的森鸥外从楼上走了下来,目击到这一幕,他脸上充满笑意,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下棋吗?”福泽谕吉指了指旁边的棋盘,“做点保持安静的事吧,让他休息。”

“好呀。”森鸥外笑得更加灿烂。

两人很久没下棋。

对弈时毫无客气可言,步步紧逼,简直是一场转战棋盘上的厮杀。

落子的动作越是轻,两人之间棋局越是凶残。

“谢谢你照顾我的下属。”森鸥外突然很认真开口。

“我觉得你应该替自己谢我。”福泽谕吉落下一子,“黑泽没有给我带来麻烦。”

“相反,让你很愉悦是吗?”

“……”

这话从森鸥外嘴里说出来,让人有点瘆得慌。

“可是他终究,”森鸥外幽幽地说道,“是我这边的人啊。”

他的视线越过福泽谕吉,落在了落地窗边熟睡的黑泽莲身上。橘色的灯光落在他的四周,让他的容颜更加柔和,像电影里截取的片段,喧嚣的浮世中,只有他是静止的。

他越看越觉得满意,这是独一无二的,他应该是专属,而不是摊在那里,任谁都能欣赏。

这样太不客气了。

“……”福泽谕吉懒得回应他的话。

“夏目老师曾教导我们,钻石只能由钻石来打磨。”森鸥外低头啜了一口茶,低声问道,“那福泽阁下知道珍珠要怎么打磨吗?”

长久的沉默,没等到对方的答案,他闭上眼睛,轻声叹息。

“珍珠呀,只能由血肉来打磨了。”

那么,磨的是谁的血?又是谁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森:药!真!难!喝!

福泽内心:压根就不想给你喝。

推一下自己的完结bg文我和乱步离婚以后。

年轻崽子们的修罗场,最终cp是乱步。

点进专栏的完结文可见。

文案:

结婚半年后,我向丈夫提出了离婚。

婚姻是自由的枷锁,我决定放飞自我。

然后我的桃花运突然旺了起来。

追我的人多到建了一个聊天分组。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我的前夫,那个异能名为超推理的横滨名侦探乱步先生追了过来,将他的工资卡全部上交。

“我以后不会把钱全买零食玩具了,工资都归你管,我写保证书a”

“家务我会帮忙的,我已经学会拖地了a”

“给你看,我快要练出肱二头肌了a”

“我们讲和好不好,我不要离婚a”感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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