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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承担苍生的使命。

变成低魔,内心的欲望会不断放大,欲望的魔鬼会在耳边低语,因此人们会变成低魔的奴役,变成一心杀戮的怪物。

裴明衍最恨的就是付清这对肩膀,并不宽阔却总爱承担苍生的使命。

在付清看不见的地方,黑气像是藤蔓一样攀附着淡青色的灵力后逐渐变得无形,随着一起注入小希的体内,岑睢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过了片刻后,淡青色灵力断开,付清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面无血色,唇色苍白,而小希身边充盈着淡青色的灵力。

裴明衍瞬间变回原来的模样,虚搂住付清的腰,“还好吗?”

付清摇了摇头,“灵力耗了太多,有些许累。”

被淡青色灵力包裹住的小希,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眸子不再是赤色的血瞳,而是正常凡人的黑棕色,她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全身舒适惬意,像是在午后睡了一觉。

小希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的血,又看了看付清苍白虚弱的脸色,有些惊慌失措地跪下。

“仙人,”小希声线颤抖,晶莹的透明泪珠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彩色绚丽的光芒,“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我发狂伤害了你。”

第38章 交易

『“裴明衍,你笑的让我恶心!”』

小希手足无措地道歉, 她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在她听见那群男生对她娘亲的侮辱后她真的无法控住,她选择放任体内的低魔出现吞噬她的灵魂, 只是现在她灵台清明, 她看见自己泪珠落在手背上消失无痕。

她不知道为什么仙人选择不杀她, 反而将她的灵魂从低魔手中救出来, 她以为自己会十分开心,可是内心却生不出喜悦的情绪,她看着虚弱靠在裴明衍怀里的付清,一个劲不停地说抱歉。

付清见小希身上的低魔病状完全消失,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小女孩干净可爱的脸庞,不白费他花了一滴心头血, 虚弱地摆了摆手, “我也不知道救你是对是错, 不要在说抱歉之类的话了。”

付清叫裴明衍放下他, 盘坐在地上进行了一番调息, 恢复了一点力气后看着被捆倒在地上的岑睢,正想要走过去给他解绑, 裴明衍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衣服走过来。

“阿清, 你先找间空屋子换一下衣服吧。”裴明衍手里拿出的是一件同雒阳皇城那时一样的红衣,另一只空闲的手落在付清耳边拭去一滴汗水, “你也累极了, 岑睢那边我来就是。”

付清感觉自己身上的确一身的臭汗黏黏腻腻地十分不舒服,灵力消耗过度他没有灵力傍身也就像一个会累会饿的凡人, 他接过裴明衍手中的衣服, 他的储物戒中有许多法宝, 但是这些日常的衣物之类他却粗心的没有准备。

付清觉得不管何时裴明衍都十分周到,年少还没辟谷的时,裴明衍会给练剑晚归的又累又饿的自己准备一碗热腾腾的饭菜,就算现在长大了他也依靠着裴明衍,对于付清来裴明衍已经是他这漫长的生命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付清拿着衣服叫小希带他去一间空屋子,缚灵绳虽伴有强大的灵力却只对捆绑的人来说,而解开绳子却十分轻松,况且裴明衍有着渡劫期的修为,所以付清并不担心。

裴明衍看着付清离去的背影,内心却承受着无比的煎熬,他利用付清对他的绝对信任骗了他。

付清身居高位,避世不出地在无相宗,他对人的情感迷茫又了解薄弱,无情道就像一道透明的罩子将付清缚在无尘之地,所以他能不被情绪困扰不为世俗烦恼,他的心单一又纯粹干净。

而裴明衍离开了五百年,这五百年间发生了太多,他也变了很多,他也做得很多不好的事情,杀了很多人,而他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不回头,也回不了头。

他在付清注入小希的灵力中混进了一丝魔气,这魔气不会造成小希净化失败把她重新变成低魔,只是一个导火索,只要小希不再生出欲望,这一丝魔气便不会有影响。

裴明衍讨厌付清无所保留的奉献,小时候为了保护所有人被人贩子要挟进入皇宫放弃无相宗的试炼,千年前为了岑睢只身闯入魔界,现在为了小希用了自己的一滴心头血,他恨却又无可奈何,这是付清所选择的心中的道。

而裴明衍他生来而活的所有使命就是保护付清,付清就是他的道。

裴明衍蹲在岑睢身边,一道无形的魔气封闭了岑睢的五识,他看不见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裴明衍抬手将那道魔气驱散,岑睢眼前逐渐清明,他看见一袭落地的白衣视线逐渐向上,目光带着愤怒看着裴明衍温柔含着笑地看着他,他啐了一口骂道:“裴明衍,你笑的让我恶心!”

“贱.人,你究竟在付清和小希身上做了什么!”

岑睢破口大骂,而裴明衍从始至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都未变过,心里一寒,裴明衍依靠着他那张脸伪装的太好,滴水不漏,不管何时他脸上这笑容就从未变过,裴明衍将付清和他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甚至岑睢能感觉到裴明衍隐藏很深的恐怖实力,远在他之上,而裴明衍要是想伪装下去,他可以不让任何人看见,除非......岑睢紧握双拳,他是故意让自己看见的。

“你是故意的,让我看见你是低魔,可......”岑睢心里有太多疑问,双眉紧皱,却欲言又止。

裴明衍歪了歪头,笑容越发明媚,“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是低魔还能保持理智,甚至拥有灵力。”他左手跳跃着一团黑色浓郁的魔气,右手是纯粹澄净的红色灵力,“你是低魔与前任魔尊生下来的杂种,也是低魔,身上的血比我更脏吧,不也保持着清醒还坐上了魔尊的位置?”

裴明衍像极了纯真懵懂的孩子,歪头疑惑地看着他。

这番话戳中了岑睢内心最敏感的点,他双眸充斥着怒火揪住裴明衍的衣襟,想要把裴明衍撕碎,但还是勉强保持着理智,咬牙切齿:“你究竟知道多少?”

“别碰我。”裴明衍身上的灵力将岑睢的手弹开,敛下笑容,缓缓启唇,“所有。”

“包括我还知道你母亲在哪里。”裴明衍说完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破旧的木制发簪,这根发簪十分陈旧甚至做工粗糙,形状普通并且磨制的歪七扭八,身上木头上已经满是破旧。

“你找到了我母亲?她在哪里?!”岑睢声线猛地拔高,抬手就想要夺那根簪子,他不会认错这就是他母亲的发簪,曾经这根粗制的木簪还是他年少的时候做得,却被母亲宝贵地带了这么多年,心里泛起酸涩,只是他很快将这些软弱的情绪收起来,抬眸看向裴明衍,“你想要我做什么?”

裴明衍笑了笑,岑睢是个聪明人,他最喜欢与聪明人做交易,他将簪子轻轻地放在岑睢的手中,泛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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