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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待在天上就好了,不要向下看。”

裴明衍不要月亮奔他而来,反而他要用自己的全部托住月亮。

付清知道裴明衍是担忧自己,他一时说不出话,只是任由裴明衍抱住自己不断收紧的双手,那时不时的哽咽印进了他心里。

在情劫给感知情绪的影响下,付清也能感觉到裴明衍如滔滔江水涌来的难过,让他的心沉浸在黑蓝色的难过海水中。

他一时词穷,最终学着像小时候那般揉了揉裴明衍的头:“别担心。”

——

今日是问天峰会宗门弟子大比,付清身为无相宗的门面一早就被无隅安排坐在观赏比武台的最佳位置上,而无隅离开座位问候今日比武的弟子。

无隅就一老妈子习性,付清也乐得清闲自在。

“师尊。”

付清疑惑地抬眼,是穿着一身劲装的符无忧,“何事?”

“师尊,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有点紧张。”符无忧低垂着眉眼,显得十分局促,“师尊能不能给我一点鼓励。”

“鼓励?”付清重复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符无忧。

符无忧是他的徒弟他虽实行的放养政策但他还是知道符无忧的实力,问天峰会上对战同年龄段的弟子应该是不会吃亏的。

付清还没有说话,符无忧看着神色清冷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的人,悄不可知地握了握拳,“师尊,就连这个小要求也不愿意满足我吗?”

付清正想要说些什么,忽地插进冷硬的一声:“符无忧你知道你现在是像什么样子吗?像在问妈妈讨要糖果的小孩,妈妈没有还要质问着说,‘就连这样的一个小要求都不满足我吗’而怪罪。”

付清看去是一早上就不见踪影的裴明衍,他也不管符无忧是何要吃了他的眼神,径直坐在了付清身边的座位上。

“你——!”符无忧被呛地说不出来话,“我是在跟我师尊说话,与你无关。”

付清皱了皱眉,“无忧,不得无礼,裴明衍是你师叔。”

符无忧甩了甩袖,不满地唤了一声:“师尊!”

付清冷下声音,“无忧,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参加问天峰会可能会焦虑,但是我更清楚你的修为在弟子大比中只要不轻敌不会出太大的问题,若是你还需要鼓励和安慰,那无相宗那么多弟子我忙得过来吗?”

正如裴明衍所说,小孩子找妈妈要糖吃是小孩子行为,但是符无忧身为他的徒弟在知道自身修为的情况下,面对比试仍旧畏手畏脚,付清皱了皱眉,符无忧的心性不够。

“无忧,你怎么在这儿,比赛快开始了,快去准备。”无隅找符无忧找了过来,见人痴痴地站在付清面前便动手推了推,“傻站着干什么呢,比试快开始了。”

符无忧看了眼不假辞色的付清,紧接着也不打招呼地转身离开。

无隅一头雾水:“这孩子怎么了?”

裴明衍看了眼符无忧的背影,眸底一沉,他对符无忧的那点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因为还顾着他是付清的徒弟没有揭穿他罢了,冲着无隅一笑:“符无忧这脾性也太大了吧。”

付清从始至终皱着眉,“符无忧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他希望符无忧学成有才能够为无相宗做实事,起码能为无隅分担点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心性还需要锻炼。

无隅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想来估计是裴明衍拱的火,他冲着裴明衍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裴明衍对符无忧评价的不赞同,随后转身离开了。、

付清揉了揉眉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付清看向裴明衍,问道。

裴明衍撇了撇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就是一些审判庭的事。”

“审判庭他们一群老匹夫冤枉你,我自然是想着帮你找回公道的。”

付清本还以为裴明衍会隐瞒自己,没想到竟如此坦诚反而有些怔愣,“你不用管审判庭的事,我和审判庭有约定。”

裴明衍在审判庭那里还握着把柄,付清不愿裴明衍与审判庭有太多的接触,于是叮嘱了几遍,见裴明衍有些微走神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知道了,不接触审判庭。”裴明衍收回跑远的思绪,皱了皱眉说:“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泽雨,她好像有了个心仪的人。”

泽雨?付清想了想,是他从裴明衍国师府带到无相宗的绝灵之体,金丹期修为,不知道几个月没见修为是否精进,淡淡点评道:“挺好的。”

现在还有了心仪之人想来再也不用过任人欺凌的日子也放下了过去的伤痛,这的确是挺好的,但是他见裴明衍始终皱着眉,“怎么了?”

裴明衍脑海中浮现泽雨跟那位合欢宗弟子并肩走向居室的画面,他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觉得可能是泽雨自身的选择,这几天他的神经太敏感了。

裴明衍摇了摇头说没事。

付清看了会儿比试便觉得有些无聊,还不如回去烹茶休憩更来得休闲自在一点,他派人跟无隅说了声,离开之前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随手折了片叶子,路上刚好碰见一个审判庭下的人,“将这个带回给审判庭。”

裴明衍看向付清不解:“这是何意?”

付清没有说话,他不希望裴明衍知道他和审判庭之间的交易,只是将折下的叶子给了那人之后便回到了居室。

只是没想到他的院子外站着一人,付清远远便认出了人,“毕霄,今日弟子大选你不在自己的宗门去看比试,怎么在我这儿等着?”

毕霄朝着付清微微颔了颔首,目光在裴明衍身上顿了顿,随即移开了眼神,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赫连缇拜托我给你的。”

付清接过,这玉佩应该是打开秘境的钥匙:“赫连缇这次又想当个甩手掌柜,让我带队?”

毕霄微微蹙眉,“她应是其意。”

付清也没想毕霄说出什么,将玉佩放回怀里后道了声谢,紧接着便准备拉着裴明衍进门。

“付清。”

付清转头看向毕霄:“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付清等了半晌也没见毕霄开口,他看着毕霄那张看不出来任何端倪的死人脸,他端着是假端着,而毕霄是真正的高岭之花,整日里放着寒气。

裴明衍出声:“决霄尊上,如若没什么事情,我们要准备休息了。”

“你们睡一张床?”毕霄话一出口便显出了几分懊恼神色,随即还未等付清回答便已经甩袖离开了。

付清看着毕霄离开的背影,完全摸不着头脑:“今日毕霄有点奇怪。”

裴明衍揽着付清走近院子,边回答:“怎么奇怪了?”

“就拿这个送玉佩来说,除了打架他从不会主动找我。”付清握了握手里的玉佩,“他今天说话行为都给一种怪怪的,要不是我感觉到他神魂没变,不然我都要怀疑他被夺舍了。”

裴明衍被付清说的一乐,“这么夸张的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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