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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本以为会被扯得很疼,可意料之外的细致按揉让他有种被抚摸的错觉。

“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就留在我身边。”霍深仔细地梳开他的发尾。

沈月岛不吭声了,片刻后问:“你为什么不让小亨帮我梳头?”

“我说过了,他手笨,会把你弄疼。

“这理由你自己信吗?”

“你信就好。”

霍深不管说什么,眼神始终凝视着掌心的头发,如果面前有面镜子,沈月岛就会看到他的目光有多么专注又缱绻。

“我想回家一趟。”沈月岛提要求。

“等你伤好。”

“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你家里人并不可信。”

“那你让我助理来见我。”

“他会泄露你的行踪。”

“呵。”沈月岛咬着牙嗤笑出声,“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和外界联系了?这是玩哪出?真把我当小宠儿了?”

“等你好了。”霍深还是这句话,带着不容人质疑的气势。

沈月岛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原来我对会长来说是一件战利品啊。”

他骨子里的好胜让他厌恶所有失败,但输给霍深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别这么紧张。”

霍深摘下手腕上的发绳,把他的长发扎起,托着他的下巴让他扭转过头。

四目相对,沈月岛只觉如芒在背。

他讨厌和霍深对视的感觉,那无异于一场不触碰到对方的调情。

而霍深有一双无论沈月岛与之对视过多少次都会败下阵来的眼睛。

它有种令人沉醉的深度,饱和度过高的黑色加上西方人特有的深刻眉骨,又给这双眼睛增添了近似豺狼的侵略性。

在静默对视的这两三秒里,沈月岛感觉自己已经被他逗弄了八百遍。

霍深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也很温柔:“我不会让战利品躺在我的床上,还帮他梳头穿衣上厕所。我更没有关着你,但你选了我,就要守我的规矩。”

沈月岛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试图放软语调:“我们谈谈好吗?”

霍深的视线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喉结难耐地攒动一下。

“这是我们第一次十指相扣。”

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侵占气息,一下子扑进沈月岛胸膛。

沈月岛立刻就觉得被抓的皮肤滚烫,想要抽出手,可霍深却握住不准他逃脱。

“躲什么,不是你自己伸过来的吗?”

“……”混蛋,那我也没让你摸啊。

算了,人在屋檐下,摸就摸几下。

他好脾气地笑笑:“那是因为您有洁癖啊,不管和谁见面都戴着手套,我想和你握手都没机会。”

霍深瞬间沉下脸。

“这就是你说的了解我?”

“你直到现在都没发现,我见你时从没有戴过手套,三年来都是如此。”

沈月岛怔住。

是这样吗?

之前的记忆不甚清晰,可最近两次见面霍深好像都是摘掉手套的,包括现在,桌边还躺着他进门时摘下的黑皮手套。

沈月岛并不存在的良心小小地痛了一下,试图对这三年来缺失的握手礼做出弥补,可霍深已经放开了他。

“再躺会儿吧,你不能久坐。”

沈月岛如蒙大赦:“我还以为你会逼我立刻和你握手一百次。”

“我还没那么无聊。”

霍深揽住他的肩,用拥抱情人的姿势把他放躺在床。

那一刻,沈月岛几乎以为他会吻下来。

然而他只是帮他捋好头发就离开了。

沈月岛满脑子的莫名其妙,从醒过来开始就有一种被耍了的错觉,哪哪都他妈的不对,现在终于知道霍深对待他的方式像什么了。

“我说,你不会是在和我调情吧?”

霍深反问:“你允许我那样做吗?”

哈,我允不允许你不都做了吗!

他烦得要死。猜测这根本就是霍深新想出来的戏弄他的诡计。

就像他曾经扬言要花天价为霍会长包下花园酒店庆生,其实在豪华套房里安排了一张躺上去就会瞬间爆炸的水床,水里还加了很难洗掉的荧光绿颜料。

那次霍深像绿巨人一样冲出酒店,气得差点把他头拧掉。

“承认吧,这是你报复我的新手段。”不然他就真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

霍深无奈:“为什么这么想,难道你又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

总不能说我破产前一天还在联系记者要爆你的黑料吧。

沈月岛哈哈两声:“我都怀疑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失忆了,或者得了不被迫害妄想症,不然你怎么突然转性了?你以前只会说我欠揍、顽劣、缺乏管教,你连我的名字都没正经叫过。”

“沈月岛。”

“说。”

“你想听我叫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不用特意撒娇。”

沈月岛面上一红:“我撒你个鬼啊。”

他感到没来由的烦躁,就像本已平衡的东西因为昨晚的事正在脱离掌控。

“我的好会长,你能不能别再这样跟我说话了,你超过三句话不骂我我都怀疑你被别人附体了。”

而霍深刚才和他说的话和腔调,完完全全是调情的范畴。

“你如果实在想听我骂你,可以等到某些特定的场合,其他时候我不会再为难你。”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像是在宣誓。

“这算是病号的优待?”

沈月岛已经无力吐糟。

“这是你的优待,和你是不是生病无关。”

“拜托收了你的神通吧,我真想找大师来把你身上的小鬼打出去!”

霍深没说话,起身离开床沿。

他并没有想让沈月岛一天就接受彼此关系的转变,把人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他决定要捕获的猎物,从来不会吝啬铺网的时间。

门外响起叩门声,陆凛叫他们吃饭。

霍深转身就来掀沈月岛的被子,被他一把抓住手臂:“又干什么?”

“带你上厕所,你以为我要干嘛?”

我以为你终于装不下去了,要趁我瘫爆我蛋。

当然这话他识相地没说出来。

霍深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抄进他膝弯,说:“把手放我肩上。”

沈月岛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臊,不情愿地放上手。

“两只。”

“……”妈的真想把这混蛋毒哑。

他抬起第二只手,刚搭上肩膀就被拦腰抱起,猛地带到半空。

沈月岛毫无准备惯性往前一扑,嘴唇差点碰到霍深的脖子,头发盖了人一脸。

绸缎一般柔滑的触感缓慢滑过鼻尖,霍深面上不动声色,私下却贪婪地嗅着自己亲手打理了一周的长发。

“慢点儿!” 沈月岛瞪着他,怀疑他就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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