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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啊。”

这个戏精。沈月岛抿唇笑笑:“没事。”

“您可真是大好人呐。”

东子话说完,霍深已经走到门边,却并不进来,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怎么了?”

沈月岛撑着下巴看向他,笑意盈盈的。

霍深不作声,目光沉静,并不威慑,却如同迎风拉开一道劲猛弓弦,瞬间弹起一层无形的气浪,气势汹汹地卷向沈月岛。

东子有些慌,心想莫不是露馅了?

他低下头,手挡脸,眼尾余光跟随霍深的视线一齐看向沈月岛,想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先是他披在肩头的长发,东子神色正常。

视线下滑来到肩膀,东子轻轻拧眉。

再往下滑看到他腹部堆叠的毛衣,东子紧跟着瞳孔骤缩,不等霍深往沈月岛腿上的绒毯看去,他先心惊胆战地瞟向那里,确认没问题后松了口气,眉头舒展,可抬眼的瞬间,却发现霍深根本就没看沈月岛,那双乌黑锐利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霍深开口:“你可以走了。”

仿佛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东子后背淌出一层冷汗,隐隐意识到不对,但他不敢迟疑,更不敢再看沈月岛一眼,直愣愣地走向门口。

“你忘了拿钱。”

一只手猝不及防从旁边撞向他,速度极快。

肌肉记忆无法抹除,他本能地后撤一步。

霍深勾起唇角:“反应挺快。”

“啊,麦田里经常有偷吃麦子的畜牲,看见了就得赶紧打,不然麦子都被吃了。”

东子接过卡,一路头重脚轻地出了会客室。

沈月岛目送他走远,张嘴打了个哈欠,眼眶边挂了一圈泪:“开饭了没啊?我都饿死了。”说着就推起轮椅往外走。

霍深手往后一伸,咔哒,关上了门。

沈月岛定在原地,两秒后,他笑了笑:“怎么?又不给我吃饭了?”

霍深看向花瓶旁的榨汁机:“渴了?”

“有点儿。”

“我倒给你。”

他抬腿往里走,经过沈月岛时大腿在他肩上撞了一下。

沈月岛面无表情,上身被带着往后偏移三十度,霍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柄锉刀,敲打着他的后脑。

柜门“嘎吱”打开,玻璃杯拿出来,杯底和桌面磕出一声清脆的“叮”。

沈月岛眼睫一颤,心脏缓缓下沉。

果汁倒好,霍深走回来把杯子递给他。

“喝吧。”

沈月岛伸手去接,霍深另一只手同时落下伸向绒毯,沈月岛的手升到半空又陡然转向,猛地扣住他手腕!

“……干什么?”

开口时声线都在颤。

霍深不动,也不说话,只垂下眼帘看着他。

那漆黑的眼底此刻就像暴雨淋漓的海面,把沈月岛压抑得喘不过气。

“看来我不该惯着你的,对吗?”

“会长……想说什么?”他维持着攥住霍深手腕的姿势,心脏悬到嗓子眼。

“通常情况下,我会给犯错的人一次机会。”霍深说。

“……我听不懂您什么意思。”强大的威压之下,他不自觉用上敬语。

“意思就是你现在听话,我不让你太疼。”

话音落地,沈月岛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时间的流逝变得极其缓慢直到就此凝固,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一阵风吹来,花瓶中的白芍药掉落一片花瓣。

他感觉霍深的气息变成一张大手抓向自己,失重感突如其来,仿佛被提起来吊在半空。

从心脏深处传来的恐惧,让他的声线开始战栗:“霍深……你、你说会给我优待。”

“前提是你要听话。”

霍深的尾音很淡,平而缓。如果不看动作完全听不出他现在干的是强取豪夺的买卖。

被握住的手向下挣了挣,力道不大,意在警告沈月岛放手。

可沈月岛直到现在都学不乖。

那么瘦弱的一只手用力到青筋浮凸,五根指尖通通渗出血来,顺着绷带的边缘往下淌。

他逼迫自己高昂着头,倔强地与霍深对视,可近在迟尺的那双眼却如同上千根飞出的针,一点一点切割着他的心脏。

三秒后,霍深耐心告罄。

“你非要我把你弄伤是吗?”

沈月岛猝然泄气,肩膀塌陷下来。

刚一放开手,霍深就掀开绒毯,握住他的左腿脚踝,抬上来,架到肩头。

姿势过于羞耻,沈月岛从咽喉臊到胸腔。

他恨恨地偏过头去,眉头紧蹙,眼睫轻抖,从霍深的角度看去就像被雨拍打的芭蕉,羞愤至极又可怜无助的模样简直招人到极点。

但霍深此刻并无兴致,他伸出左手,顺着沈月岛宽松的裤管往里。

冰凉指尖时不时碰到温热的皮肤,带着电似的弄得人又气又羞赧,眼泪终于再绷不住,淅淅沥沥的雨一般从紧闭的眼睛中涌出。

“我他妈要抽死你!”

他扭过头拿那双泪眼狠狠瞪着霍深,牙尖紧咬着红而润的下唇。

哪是瞪,分明是勾引,可怜可爱,活色生香,小爪一样挠得人心痒。

霍深不为所动,大手牢牢攥住那截纤细。手上黑皮手套没摘,掌控意味十足的黑色禁锢着纯欲的白,更显得那截腕骨脆弱不堪。

中指和食指最是可恶,活脱脱两尾作恶的鱼,紧紧贴着他目标明确地探进枪伤附近,挤进纱布,指端夹住那枚芯片。

“唔——”沈月岛咬唇呼痛。

还没长好的伤口哪经得住这样折磨,粗粝的指腹轻轻碰到一点,他就疼得冒出一层冷汗,一抽一抽地打颤。

“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你这个控制狂!死变态!臭无赖!”

他嘴里再没了顾忌,只管骂痛快了算,恨不得把霍深拽过来,大巴掌抽成猪头。

越来越多的泪滑出眼眶,流过那枚小红痣上,挂在苍白的脸上,像是被欺负狠了。

霍深将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取出芯片后收回手,把他的脚放回脚蹬。

刚放回去脸上就被结结实实抽了一巴掌!

这次可不是误扇,沈月岛就是照着他脸打的,把那上面本就未消的指印又加深一层。

霍深舌尖顶着被打肿的腮,并未动怒。

“这是最后一次。”他说。

“你滚!”沈月岛带着哭腔喊。

霍深不滚,半眯着狭长的眸子盯在他脸上,一字一句把话说完。

“你背后做什么,我不管,能瞒得住我算你的本事,但你要是再敢把这种东西往肉里塞,我会让你疼到哭都哭不出来。”

说完扯过他的绒毯将指尖上沾的血慢条斯理擦干,芯片放进口袋。

沈月岛气到破音:“把芯片还我!”

“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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