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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丧命。

野兽不退,第二下就打它眼睛,动作要干脆,不要拖泥带水。

霍深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教的打法,是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和习惯。

外人不懂,他也没必要解释什么。

“第一锅栗子好了!”身后西蒙撬开滚烫的铁桶冲他们吆喝,“姜饼糖味要的举手!”

草坪上立刻竖起一排爪子,小亨急得都举双手双脚了。

霍深看向沈月岛,就见他捏着老爷的猫爪举得高高的,眯着眼笑,眼光打在他脸上,那笑容和他当年第一次打中猎物时特别像。

霍深恍惚了片刻,拿过第一盘刚出锅的栗子朝他走去。

肥猫还在他肩窝里赖着,霍深把它拔起来时它还用爪子勾沈月岛毛衣,被他无情打掉:“你占了我的位置,知道吗?”

他把肥猫往后一扔,早就准备好的艾米夫人赶紧接住,抱住狂吸不止。

沈月岛趴起来,叉起一颗栗子送到嘴边,先伸出舌尖舔掉外面的姜饼糖壳,再用牙咬开,舌头一卷就把橙黄的果肉卷了出来。

霍深不动声色地看他吃完一颗栗子。

“好吃吗?”

“齁甜。”

话刚说完,肩膀突然被抓住,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霍深翻过来扼住脖子按在被上,然后就见他像先前那只猫一样倾身往自己肩窝里一趴。

“……”

“我说你们俩怎么一个毛病?”

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他觉得自己肩上早晚得捂出痱子。

“以后别让它往你肩上趴了。”霍深在他颈间吸了两口,不满道:“一股猫味儿。”

沈月岛就笑:“那现在呢?一股狗味儿。”

“狗是咬人的,你想挨咬吗?”

霍深隔着毛衣摸他的肚子肉,薄薄一小层软肉,软乎乎的,被太阳晒暖之后更好摸了。

沈月岛有些痒,还臊,红着耳朵把他推开:“走开啊,人都在外面呢!”

“他们不在就可以摸?”

“在不在都不能摸啊!”

沈月岛感觉到毛衣领口又被他扯开一些,温热的呼吸落在肩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刚要发作陆凛就拿了一堆东西过来,说是霍深给大家准备的晴天礼物,每个人都有。

西蒙大叔是一套渔具,管家的是一支古笛,艾米夫人早就对这些世俗的东西失去了欲望,所以霍深就送了她一座能抗住三十斤胖猫的猫爬架,果然博得她欢心。

他们抱着礼物过来,七嘴八舌地和霍深逗趣,霍深躺在被子上半点架子都没有,说:“中午简单吃一下,一会儿我们去后山挖野菜,回来一起包野菜馄饨。”

众人欢呼,激动地跑去找铲子挖野菜。

沈月岛羡慕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仿佛阴暗的小鬼在窥视别人的幸福。

他蓦地想起该怎么形容霍深这个人了。

大概是一棵树,长在湖水边,树冠繁茂,能结果实,枝桠盘旋着指向天空。

他强大但温和,蓬勃而舒展,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举手投足间释放出来,将身边的人团团围住,让他们感到踏实和满足,和他一起生活的人应该会很幸福。

山和树,都很好。

“发什么呆呢?”

手腕被冰了一下,沈月岛回过神来,抬起手看,上面扣着一只玉镯。

淡淡的紫色中点缀着一抹绿,质地通透,触感温润,半点瑕疵都没有。

“还有我的礼物啊。”他略微意外。

“嗯,名字适合你,就拍了。”

“适合我?叫什么。”

“远山静湖。”

“哦。我还以为叫小王八蛋。”

“别贫了,明天我带你去东渡。”

“好好的去座荒山干什么?”

“见那个拍卖官。”

“哇哦,看来我今晚要履行协议了啊。”

【?作者有话说】

阿勒是山,霍深是树,小岛是湖水,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们始终相依相偎。

谢谢bb们捧场!?(ˊ?ˋ*)

第23章 拍卖官的遗言

“暂时不用。”

霍深在他单薄的背上扫了一眼。

“你现在太脆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别冤枉我不给。”沈月岛乐得清闲,抬手往嘴里丢颗栗子。

和煦的阳光从树梢的缝隙中掠过,在他手腕上刻下一道明暗的分割线。

晴天只短暂地出现片刻就又进入雨季。

沈月岛早上起来,拉开窗帘往外看,整座蓝山都笼罩在灰绿色的滤镜中,山野上方拢着一层白雾,粘稠的雨丝从天空拉扯进雾中。

他关上窗帘,挑了件及膝长的黑色皮衣,探头朝浴室喊:“帮我穿下衣服!”

“来了。”

霍深边擦头发边往外走,黑色背心,纯棉睡裤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头发还没干透,他抬手往脑后拢了拢,见到沈月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抬手就把毛巾盖他脸上了。

专心致志找疤的沈月岛:“……”

“你把我头发弄湿了!”

“老实点吧,上一顿打你还欠着呢。”

霍深走到衣柜旁,给他挑厚点的内搭。

似乎对同床共枕已经默认,沈月岛早起醒来时看到他坐在床边并不意外,迷迷糊糊间抬手揪住他睡衣后摆晃了晃,特别乖地嘟囔:“我想吃叉烧面。”

外面在下雨,卖叉烧面的大叔不出摊,霍深没办法,叫陆凛追到人家家里让给做了一碗,回来叫沈月岛起床吃。

结果这败家玩意儿忘得一干二净,还一脸不解地问:“吃面干什么?谁说要吃面?下雨不是要吃姜茶酒酿吗?”

给霍深气得想拿马鞭抽他。

“我真忘了。”沈月岛理亏,眼睛滴溜溜乱转,“做梦在吃面,没醒的时候就说了。”

霍深没理他,从衣柜里拿出件毛衣扔过去。

“今天降温,穿厚点。”

上衣沈月岛能自己穿,转过轮椅脱掉睡衣就往身上套,手伸进去时发现不对,太长了。

“哎……这好像是你的。”

沈月岛转过来看向他,两手往上举着,毛衣还挂在胸前没往下拉。

他现在衣食住行都是霍深管着,很多衣服两人都是同款,只是大小号不同。

霍深抱着手臂倚在柜前,看他穿着自己贴身的毛衣,黑色布料包着白皙胸膛,粉白指尖从过长的袖口中露出一点点,赤裸裸地被自己的气息包裹。

“穿着吧。”他走过去把毛衣拉下来,“我再找一件。”

最后沈月岛还是吃了叉烧面,还分到一小碗酒酿,临走又被他套了一件加厚的内搭。

吃过饭,一行人启程去东渡。

那是位于曼约顿郊区的一座荒山,位置隐秘,山路崎岖,赶上雨季山上更是连个动物都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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