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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砸向海盗时,能瞬间将对方的脖子砸断。

海盗看他年纪不大,不是什么角色,就想先说些狠话和他叫阵,却不想刚一张嘴牙就被他打飞,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扔到了海里。

以少胜多拼的就是谁更快更狠。

靳寒在枫岛是出了名的手黑,拳拳到肉十分力,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从爬上船到解决完海盗只用了二十分钟,全程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上的船,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走的,等船靠岸时货物完好无缺地呆在货舱里,甲板上却绑着一圈被打废的海盗。

据说那天有一个下海打鱼的老渔民远远看到他拿着大水桶从甲板上往下冲血,冲下来的血染红一片海面,他像条鲨鱼似的跳进那片红海里,扭头看了老渔民一眼,然后潜入水中消失不见。

后来老渔民把这一幕讲给岛上的人,茶余饭后一传十十传百,靳寒就一点点被神化,枫岛人都知道他一个人能守住一整条船队,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水鬼。

沈月岛听得目瞪口呆。

“我靠……这有点太玄幻了,也就是说他、他一直埋伏在水里,跟着船队一起游,哪条船遭了海盗他就上哪条船?”

沈月岛转着眼睛,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吧,什么人能游得和船一样快?而且船全速前进时两侧是会排水的,那水浪都够把他拍晕了,他怎么跟?我靠等等!”

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猛地瞪大,特别小声地问霍深:“难道你们干这行的都有点不能外传的绝技?比如电影里那样和什么大鱼或者大海龟关系很好,吹一声口哨它们就会来驮你?”

霍深只笑不说话,就像在默认。

“我的天我——”他一个没忍住音量拔高然后赶紧捂住嘴巴,一副“被我发现惊天大秘密”的表情,“真的假的?让我猜中了?打个商量行不行,那鱼好说话吗我也想骑。”

怪不得霍深这么牛逼,才三年就能从一个小船员爬到那个位置,敢情是有贵鱼相助!

沈月岛越想越觉得可信,并且心生向往蠢蠢欲动。

霍深看着他渴望的表情,忽然说:“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更大的秘密。”

沈月岛兴冲冲凑过去:“说吧说吧。”

霍深:“其实枫岛人说得没错,我真是海神,那些大鱼和大海龟都是我弟。”

沈月岛:“……”

他瞪得像狗狗似的圆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线。

“……你他娘的居然骗我。”

霍深的嘴角再也压不住,贴在他耳边轻笑:“今天怎么这么好骗,我说什么都信。”

“所以大鱼是假的!他是水鬼跟着船游也是假的!你大爷的你编得跟真的一样!”沈月岛失望极了,刚才还真以为有鱼可以骑。

“当然是假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条船会出事。”

“哈,怎么知道的,你别给我说他会预测未来。”

“他在岸上给自己留了一双眼睛。”霍深指楼上。

沈月岛了然:“是裴溪洄。”

“嗯,这小孩儿看人的本事与生俱来,第一次跟靳寒上船,就发现几个船员言行举止很不对劲,后来船开到大海中央那几人突然掏出刀来想要劫船。”

“海盗假扮的?”

“对。他们人数太多,又发难突然,靳寒守在货仓渐渐不支,就快要被乱刀砍死时那几个海盗却一个两个排着队晕了过去。”

“小秃头干的吧!好小子!”沈月岛握拳和自己击了下掌。

霍深看他这副孩子样,没忍住摸摸他脑袋。

“确实是他干的,他觉得那几个人不对劲,又没证据,知道和大人说大人也不会信他一个小孩儿的,就偷偷给那几人喝的水里放了点迷动物的药。”

事后靳寒还问他:“如果他们不是海盗那你怎么办?”

小裴溪洄就晃着自己的小小圆寸头,得意洋洋道:“我计算过药量和船速,他们如果是海盗那船走到一半时药就会起效,如果不是也就只会昏迷一会儿,最多船停之前一定会醒来。”

“从小就这么精啊。”沈月岛摇头叹息,同时理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实水鬼的传闻和老渔民,都是靳寒自己安排的吧?一个人守一个船队,原来是这么守的。”

霍深一挑眉:“他精你也不赖啊。”

自从发现裴溪洄这点本事后,靳寒上船前就总叫上他,不管出海的有几条船,船员都是从一个港口登船,裴溪洄就拿个小马扎目不转睛地看登船的人,用他的话说:坏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眼睛里藏着让人害怕的东西,不管做什么都让他觉得不安。

他守在港口,像个人肉安检机,发现可疑人员就把他们上的哪条船报告给靳寒,靳寒让老渔民用小船带着自己坠在那条船后。

海盗出现,他就上船,解决完海盗立刻就走。

什么事一旦带上悬疑的色彩就会传播得非常快,他让老渔民放出水鬼的传言,还添油加醋不断神化,久而久之流言越传越真,到后面他一个人能守一整条船队在枫岛就成了不争的事实,只要是他的船队出海,即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守船,海盗都不敢去抢,怕被“水鬼”索命。

“可是这和审人有什么关系?”沈月岛又问。

霍深说:“靳寒把他一手教大,没教他怎么打架,更没教他怎么守船,只让他日复一日地练那双眼睛,就连大学都给他报的心理,又给他找了很多人练手。他一开始只是会察言观色,比一般人观察得更细,后来慢慢学会洞察人心,剖析人性。”

“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有欲望。他能通过一个人的家庭背景、生活习惯、兴趣爱好,和人生经历,找出这个人最恐惧和渴望的东西,只要抓住这两点,就没他审不出来的秘密。他提前这么久来曼约顿,就是在暗地里调查那些人。”

沈月岛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牛?那和他在一起岂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

霍深说到这话音一顿,看向沈月岛的眼神有些苦涩:“他到蓝山的第二天就来找过我,和我说你身上有……死人味,让我看着你。”

“死人味?”他抬起胳膊闻了闻:“死人味是什么味,我身上很臭吗?”

“是一种感觉,他看出你求生意志低迷,对生命没有畏惧。”

“……哦,这样啊。”

沈月岛怔住:“那他看得还真准。”

对话到这里就停了,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刚才被忽视的音乐声一下子充斥耳朵,喧闹的人声像被捅了巢的蜜蜂,“嗡”一下散开。

沈月岛这才恍惚地想起,自己正在一场报复仇家的舞会上。

被拉上二楼“做游戏”的人一个接一个,全都有去无回,等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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