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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他二叔来打探口风,却没想到门一打开,他三叔沈堂才站在门外。

“你来干嘛?”沈月岛挑眉。

沈堂才猛地跪下:“小岛,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你的父母,是我害死的。”

第48章 当年真相

病房内外因他这句话陷入寂静。

沈月岛和霍深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

他们两个的手机上都安着自动监听装置,只要轻轻按一下音量键监听就会启动。

霍深吩咐保镖站到走廊两侧,将这一层楼全部围住,这层楼全是特殊病房,除了他们没人住。

准备好这一切,沈月岛关上裴溪洄的房门,挑了一间空病房带沈堂才进去。

沈堂才跟进去二话不说又跪下了,仿佛打定主意不得到沈月岛的允许就不起来。

沈月岛懒得管他,两只手臂刚接上不久,韧带拉伤,还在隐隐作痛,他坐在椅子上,手臂搭着桌面才稍微好一些,垂下眼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堂才。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在查什么?还有我父母是你害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被绑架犯害死的吗。”他装傻装得炉火纯青。

沈堂才看了他一眼,双手杵在地上,犹豫良久才开口:“小岛,你不用瞒我,这些年你从没放弃过,一直在查大哥两口子的死因,我和二、不是,我和沈堂义虽然没说过什么,但我们都看在眼里。其实你早就查到了吧,大哥的死另有隐情。”

他抬起头来,直视沈月岛。

“当年大哥他们曾有机会向外界求救,他们给家里发了求救信号,两次还是三次,我不知道,但那些信号无一例外都被截断了。”

沈月岛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只要一想到他爸妈当年拿命换来的一线生机被这些“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截断,他就止不住浑身发颤,恨不得把这些好叔叔全都宰了。

他偏过头去,露出额头和侧脸上额头一大片细小的伤口,全是摔在地上磕破的,还没来记得处理,此刻就泊泊地往外冒着血线。

“所以呢,是你干的吗。”

伸手抓过一旁装满热茶的玻璃茶壶,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仿佛沈堂才敢点一下头他就会把这壶热茶砸到他脑袋上。

沈堂才干吞了一下口水:“不是。”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他话音一顿,看着沈月岛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满脸愧疚,“凭我知道是谁干的,七年来,我一直都知——”

话没说完,沈月岛一壶热茶猛地砸向他!

刚烧开的热水泡着翻滚的茶叶,半点没留情面砸了沈堂才一头一脸,玻璃壶登时就在他肩上摔了个四分五裂,碎片和冒着白烟的热水淌了他半边身子,一张风流的脸全红了,像被煮炸的番茄。

沈堂才没有躲,也没擦,就那样怔怔地让他砸。

这一下是他合该受的。

“我是害死你父母的帮凶……你就是打死我都应该……”

沈月岛薄唇紧抿,眉眼带刃,茶壶扔出去时很多热水浇在了他手上,那块月亮刺青被烫得红肿起来,霍深拉过他的手要帮他擦,他一把甩开,抢出霍深别在后腰的枪,冲过去直指沈堂才的脑袋:“你到底知道什么一次性说完!别在这拖延时间!”

“我……我没有……”沈堂才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地八脚踹不出来一个屁,沈月岛气得想现在就崩了他,霍深站在一旁观望良久,开口:“有人逼你来的,对吗?”

沈堂才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没有人!我自愿来的!”

霍深按下沈月岛手里的枪,伸手到沈堂才脖颈边,指尖一拨掀开衣领,露出里面那一排炸弹。

“不要!别碰别碰!随时都会炸的!”沈堂才吓得跌在地上捂住自己,手脚并用往后爬。

沈月岛也下意识往后退半步,霍深抬手护在他腰上,“没事,假的。”

“嗯?”

“什么?”

沈月岛和沈堂才同时开口,表情都僵在脸上。

就见霍深从地上捡起片稍大一点的碎玻璃片,挡在沈堂才的脖颈下,然后找到炸弹上的引线一抽,线条被扯断的同时,什么东西倏地弹在那枚碎玻璃片上,发出“叮”地一声。

沈堂才早就吓破了胆,闭着眼看都不敢看。

沈月岛拨开玻璃片,才看到弹出来的是一枚柳叶形的刀片。

“双装置。”霍深给他解释,“我以前跑船时也碰到过一起绑架案,歹徒用的就是这种装置,绑在人质身上索要赎金,家属不敢报警,乖乖给钱,赎金到手后歹徒假装拆掉炸弹把人质还给家属,可就在家属以为亲人得救帮他拆下炸弹衣的那一刻,这枚刀片就会弹出来要了人质的命。”

沈月岛愣了下,忽然抢过那枚刀片,看到刀尖的形状后眼睛瞬间就红了:“我妈……我妈妈的脖子下面就有这样类似的……类似的伤口……”

霍深呼吸一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沈月岛全明白了:“所以是我爸帮她拆炸弹的时候,她才死的,我爸以为她得救了……我爸当时肯定以为她得救了……他那么爱我妈妈……他怎么能接受……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更无法理解。

沈堂义到底和他爸妈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折磨他们。

他攥着那枚刀片冲过去,一脚踹在沈堂才肩上,掰过他的脖子就要用那枚刀片把他宰了。

沈堂才也听到了霍深的话,想到了当年的事,傻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动作,眼睛里同样有泪。

霍深拦住沈月岛,把他抱在怀里,捂住眼睛,“好了,小岛,冷静一点,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他只是个幌子。”

沈月岛被愤怒冲昏了头,只觉得可笑,一拳一拳砸在沈堂才身上:“你还在假惺惺地装什么!我爸妈都死了七年了你才来,他们求救时你在哪呢!我爸向你求救时你在干什么!”

他脑海里满是父母死去时的惨状,每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都拉扯着声带,霍深心疼得无以复加,用力把他摁在怀里,喃喃地哄着,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

沈堂才从地上爬起来,解下炸弹衣,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哑声说:“不是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求救过……大哥大嫂对我那么好,整个家里只有他们是真心对我好……我就是自己去死,都不会害他们……”

“炸弹是谁给你绑的?”霍深问。

“沈堂义。”

“他人呢?”

“跑了,大概四十分钟前,他接了通电话,然后急匆匆下楼抓住我给我绑上炸弹,要我来找小岛认罪,不然就把炸弹引爆。”

沈月岛推开霍深急忙说:“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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