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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人念。

“金金奖最佳编剧的获奖人是石年,有请。”

池年年到底是没等来慕年,好在池子石来了,听见他名字,想搀扶着他上台的。

池年年摇头,他自己杵着盲杖慢慢上去了。

站在领奖台上,主持人问了他几个问题,身为一个盲人,平日里是怎么创作的,会不会很辛苦。

池年年站在光鲜亮丽的舞台,他接过话筒,却一点也不漏怯,“会很难,但是克服过来,就不难了。我想告诉大家,虽然我是盲人,但我一样可以站在这里,可以成功。所以不管你此时身处怎样的逆境,拥有怎样的缺憾,都不要低估你自己。”

台下掌声雷动,而顾子砚却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听见那个声音,看见那个人的那一瞬间,轰的一声,巨大的耳鸣,然后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

纪明意也是震惊至极的看向颁奖台,随后脸一阵黑一阵白。

“顾哥,不舒服吗,我送你去休息。”

纪明意害怕,他想带走顾子砚,想让顾子砚什么都不知道。

可顾子砚却推开了他,看见池年年接受完采访下台。

他慌乱至极,“年年........年年.......”

顾子砚脑子乱的路都不会走了,左脚绊右脚狠狠摔了一跤,却顾不得下巴的淤青鼻下的鲜血,他就像是做噩梦逃跑一样,脚踩在地毯上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却拼命的朝池年年的方向跑过去。

一连摔了好几跤,撞翻了服务生的酒水,被浇的头上身上都是。

他扒开人群,拼尽全力,最后喘着气,狼狈至极的终于站在了池年年面前。

“年年.......”

他去握他的手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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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是真的,他还活着

慕年因为想让池年年分清楚他和顾子砚,后来说话的时候会压着嗓子,变了一种更显得温和的声音。

池年年握着盲杖的手紧了紧,随后微笑的勾起唇,问了一声,“顾子砚?”

“你的眼睛怎么了?看不见了吗?你能,你听见了?”

顾子砚突然又说,“我爱你。”

池年年以前看过很多遍顾子砚这样说这三个字,听见却是第一次。

以前心心念念想听顾子砚说一次,哪怕是.......闹到最后也还是想听顾子砚说一次。

可现在听到了,却只觉得反感,不自觉就厌恶的皱了下眉。

跟顾子砚说,“你捏疼我了,松开。”

“对,对不起。”

顾子砚这才发现自己劲儿的确是使大了,赶紧放开了池年年的手腕。

随后他站在池年年身旁,那么担心又小心,“我扶......”

话还没有说完,池年年已经侧身跟他拉开距离,“不用。”

“不用吗?”

顾子砚就直勾勾的看着池年年,他好似有些无措,又有些呆傻,但是没有敢眨眼睛,像是生怕一眨眼睛,这就又是他的一场重逢美梦。

他怕梦醒了,他的年年就真的死了,不在了,所有的失而复得都是假的。

池年年杵着盲杖朝前走,顾子砚又重新追上来,根本就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也听不见主持人喊着慈善募捐要开始了,有请他上场。

顾子砚拦在池年年面前。

池年年因为看不见,所以用盲杖点了点他的脚,又朝上敲了敲。

知道这里有个障碍物,池年年就朝一旁挪了挪。

池年年当瞎子已经两年了,从一开始不习惯这摔的那碰了,到后来的慢慢熟练,习惯。

可看在顾子砚眼里就不是那样的了,心疼坏了,特别是看着池年年敲着盲杖,摸索着前行的样子,顾子砚的眼尾一下子就红了。

他的年年,这两年,过的不好。

顾子砚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伸手,将池年年抱进怀里。

“我很想你,想到了骨子里,想到每天都发一场病,发作起来蚀骨又灼心。”

顾子砚的嗓音那么正常,就像是两个人说着低语。

可是有滚烫的泪掉在了池年年脖颈,一颗又一颗。

这两年,顾子砚哭过太多次,到后来的哭不出来,麻木冰冷,他早就不会再喊疼了,连悲伤都是没有生息的。

池年年始终没有回应顾子砚这个炙热带着滚烫思念的拥抱,他只是淡声跟顾子砚说,“你该上台了,主持人找你。”

他那么冷静,甚至一丝责怪也没有,这非但没有让顾子砚觉得安心,反而极具的惊恐。

“你不想听我们先不说这些,你眼睛不好了,让我送你回去,行吗?”

顾子砚小心翼翼。

刚失而复得,顾子砚哪里还敢去奢求什么原谅,奢求池年年回来他身边,他只祈求,祈求能在池年年身旁多呆一会,再多一会儿。

让他看着他,哪怕是远远那么一眼,他也知足了。

池年年还没说话,倒是又听见一个熟人的声音,“顾哥,该我们露个面了,主持人找了你......”

顾子砚几乎是立刻回身,他的眼神里带着那么浓郁的杀气,“闭嘴!”

纪明意哪里就那么听话,他似乎是很惊讶,指着池年年震惊之际,“他,他没死?!”

“啪————”

下一秒纪明意脸上就狠狠挨了顾子砚一巴掌,显然顾子砚动怒至极,直接打的纪明意摔在地上,好半响脑子都是轰鸣一片,动弹不了的。

顾子砚咬牙切齿,“你就非要来找他的不痛快?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你都把他逼死过一次了,你还想做什么?!”

主持人是跟纪明意一块来的,见这一幕着实被吓坏了。

偏纪明意又哪里肯安分了,这些年的隐忍好像都化为了冲天的怨气,他捂着脸。

咬牙切齿的冷笑着说,“我说什么了?顾哥在这里动什么怒,是怕他知道你这两年都跟我在一块,觉得膈应吗?是吗?!”

“找死!”

顾子砚伸手揪着纪明意的衣领将他揪起来,下一秒按着纪明意的头,狠狠把他甩出去。

纪明意撞翻签到台,摔在地上,他不知道磕在哪儿了,很快一头的鲜血,浅蓝色的西装被弄的脏污不堪。

纪明意就算这样了,还是扯着嗓子说,“为什么不能说,这两年你没跟我在一块吗,那么多夜晚,都是谁陪着要死要活的你?”

纪明意笑的冷意森森,一脸的血宛如恶鬼,“顾哥,都忘了吗?顾哥忘了没关系啊,我替你记得,也替你告诉现在已经能听到的那聋子啊。”

纪明意看着顾子砚失控,他撑在地上,笑的那么疯。

他感觉不到痛啦,他只觉得好快乐,把这两年的怨气都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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