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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跟人接触的活动。

当时体育老师要求每人选一项运动,班上的男生都扎堆去学篮球足球,但是顾北陆拒绝肢体碰撞,连击剑他被他pass掉了,说是跟对手距离太近,最后选了网球。

他分析了一通,拳击这种运动,按理说顾北陆应该很抗拒,为什么还主动去学,而且坚持了那么久呢?他问过顾北陆为什么,但顾北陆从来没有认真回答过。

有一次他问,顾北陆就一把将他抱起来说:“这就是为什么。”

他挠挠脸,不明白,觉得顾北陆就是哄他玩,后来也就没在意。

玄关的灯不算明亮,两人面对面,壁柜很高,他坐着正好能够平视顾北陆。

“Derek,你小学那么喜欢练拳,怎么最近不练了?”

光影下,顾北陆边仔细检查着他胳膊上的绷带,边说:“谁让你光吃不长肉。”

俞夕歪了歪头,更不理解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练拳。”

他觉得顾北陆真是不讲理,自己不练了,还怪到他身上。

顾北陆抬起头看他,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最后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你该洗澡换药了。”

俞夕刚想回答时间还早,就被不由分说地抱了起来,往他的房间去。

顾北陆拖着他的屁股,抱着人走,他双腿卡着顾北陆的腰,免得滑下去。

真是奇怪,他想,为什么这么早洗澡。而且他明明伤的是手,又不是腿,顾北陆今天好像特别不想让他走路。

他正在疑惑着,就听见顾北陆带着抱怨嘀咕了一句:“有什么好练的?轻飘飘跟棉花一样。”

俞夕下巴垫在顾北陆的肩上,问:“什么拳会像棉花一样?有这种拳吗?”

顾北陆不想回答,到了房间把人放下在床上。他向俞父俞母申请过了,俞夕的手恢复之前,他每天都会来帮人洗澡。

俞父俞母一开始当然是不同意的,他们觉得作为家长他们已经很失职了,自己的孩子受伤了需要护理,怎么说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怎么能麻烦别人。

顾北陆说他不是别人,从小到大他也没少给俞夕洗澡。而且他想出点力,这样才能弥补内心的一些亏欠。

俞母说:“夕夕这几天都不能上学了,你能给夕夕补课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顾北陆又抛出了一条理由:“叔叔阿姨,夕夕是个大男孩了,已经初中了,家长给他洗澡他会不好意思的。更何况,我跟夕夕的作息一致,洗澡时间也一致。”

最后双方各退了一步,如果俞父回家晚,就让顾北陆来帮忙。

顾北陆心里算了算,决定都让俞夕在晚饭前就洗好澡。

房间里,顾北陆把浴室的浴霸打开。

“我自己洗。”俞夕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了毛巾,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看着自己的米其林胳膊,才禁了声。

“你能自己洗吗?”顾北陆手臂上挂着鲨鱼浴巾问。

俞夕摇了摇头,乖乖伸手等着脱衣服。

浴室的镜子前,因为打着绷带,两人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配合着把俞夕的衣服都脱完。

白皙的皮肤在浴霸的光照下,就像在发光似的。

顾北陆看着眼前的赤条条的身体,沉默了几秒后,转身拿鲨鱼浴巾给人裹上。

俞夕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别着凉了。”

俞夕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知道这浴霸有多少度吗?

第33章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额头上就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顾北陆实在理亏,只好妥协了,任由着俞夕把浴巾丢到了一边。

俞夕面对着镜子,像小学生一样,笔直地坐在椅子上,膝盖并拢着,双手也乖乖搭在大腿上,等着顾北陆帮他洗头。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突然被自己逗笑了。

“笑什么?”顾北陆一脸严肃地拿起海洋味的洗发水,闻了闻,俞夕从小就喜欢海洋的气味。

俞夕从他手里拿过洗发水,也凑近了鼻子,陶醉地闻了一下:“Derek你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洗头是什么时候吗?”

顾北陆当然记得。

当时俞夕刚搬过来不久,他们在院子里玩,突然下了瓢泼大雨。雨势太大,虽然顾北陆反应很快,拽着人就往家里跑,但两人都已经成了落汤鸡。

一进门,俞夕就结结实实了打了好几个喷嚏。管家边用毛巾给俩小孩擦干,边嘱咐佣人煮姜汤。

“少爷,你们这样会感冒的,得赶紧洗澡换衣服。”

俞夕一听要洗澡,打着喷嚏揉着鼻子,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顾北陆赶紧拉住人,不嫌脏地拿抽纸给他擦鼻涕:“你要去哪里?”

俞夕站在原地等他擦完后,说:“回家洗澡。”

顾北陆往窗外看了一眼:“你们家没有人,在我家洗。”

俞夕挠了挠头:“可是……我没有衣服换。”

顾北陆没说话,把他带到房间里,打开衣柜。

他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白衬衫,只有一格挂满了卡通睡衣。

俞夕一眼就看见了有一件小鲨鱼的跟他家的一模一样,开心极了。

虽然这一看就不像是顾北陆喜欢的风格,但被一堆可可爱爱的卡通图案吸引了注意力,俞夕也就忘了问。

那是他第一次在顾北陆家里洗澡,准确来说,是顾北陆帮他洗。

顾北陆当时没有帮别人洗头的经验,在俞夕头发上打泡泡,动作很生疏,把泡沫打得到处都是。最后俞夕全身都被泡沫裹着,成了一个泡泡宝宝,只露出了两只机灵的大眼睛。

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

顾北陆说他像一个小棉花糖。

但今天跟以前不同,今天俞夕带着伤,顾北陆小心翼翼地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不小心弄湿伤口。

镜子里,顾北陆站在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地给他洗头,每一寸头皮都被照顾到。

俞夕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但等了好久,都没有一颗泡沫滴下来。

“Derek。”

“嗯?”

“不玩泡泡人了吗?”

“……”

“我不是小棉花糖了吗?”

俞夕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甜度超标,但顾北陆洗头的手顿了顿,全身一阵发麻。

最后顾北陆在俞夕眼巴巴的注视下,用沾满泡沫的手在他的鼻子上勾了一下。

俞夕一乐,高兴地欣赏着自己的白鼻子。

“脸上也要。”

顾北陆:……

在俞夕的再三要求下,脸颊上终于也沾了点泡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满意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顾北陆也无奈地跟着笑了。他的小棉花糖永远这么可爱就好了。

他一定会把俞夕保护得好好的,让俞夕能永远保持这份童真的快乐。

俞夕的快乐很简单,世界上一丁点美好和善意,都能让他开心半天。正因为如此,顾北陆觉得万分珍贵。

笑完了之后,俞夕突然想起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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