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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弱点呢。就像他连蛇都不怕,却怕蜘蛛,看到蜘蛛就腿软走不动路。

看在金主的份上,席修然可以忍痛分半个被窝出来,他边慢吞吞的往床里面挪,让出了大半个温暖的被窝,边含糊提醒道:“床头柜上有毛巾,记得把头发擦干再上床。”

说完,席修然就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他真的太困了。

就在席修然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厉鬼一样的时星洲突然开口道:“你就这样睡了?”

席修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时星洲苍白的脸色,眨了眨眼睛,这次是真懂了。

操,大佬的精神力又暴走,开始头疼难受了!

难怪一张死人脸,比厉鬼还吓人。

可他不是医生,也不是S级高等Omega啊。

想了下,席修然迟疑着翻过身,捞起头发,露出雪白的后颈,犹豫道:“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给你咬一口吧……”

大半夜的,席修然是真的困,脑子也不怎么清醒,当然就算他是清醒的,他也不太能理解在这个世界临时标记意味着什么。他一个半弯不直的游戏死宅,对ABO的理解完全是浮于表面的,这本小说还是他看的第一本ABO。以他浅薄的见识,临时标记在他眼里就跟吸血鬼咬人脖子吸血差不多,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就当是去医院爱心鲜血了。

少年露出的脖颈,纤细白皙。

在昏暗的夜色中白的晃眼。

时星洲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垂眸看着床上还在嘟嘟嚷嚷的少年,“那什么,记得咬轻点儿,我有点怕痛……而且太痛了我会睡不着,熬夜不好,很容易猝死……”

因为半响等不到他的回应,少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眼看席修然又要睡过去,时星洲终于掀起眼皮,血色几乎染红了他整个眼睛,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他盯着席修然的脖子,面无表情道:“……好。”

“那你轻点儿哦……”终于等到时星洲的回答,席修然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掀开被子,磨磨唧唧往时星洲这边爬,浑然不觉男人落在他脖颈上的目光透着骇人的戾气和冰冷。

触不及防地,时星洲抬起手,指尖碰到了席修然的脖子。

时星洲的手实在太冰了,席修然瑟缩了一下,脑子总算清醒了一点,茫然的看向他,“怎么了?”

时星洲置若罔闻,五指微微合拢,只要稍微收力,他就能……

毛巾突然盖在头上,随之而来的是少年的信息素香味。

是清甜的苹果花香。

时星洲动作一顿。

躁动的精神识海似乎被什么抚平了,精神暴.乱所引起的头疼和烦躁也莫名平息下来,时星洲嗅着这个香味——想起了夏日午后,母亲给他削的那个青色小苹果,清甜爽口,是他幼时最喜欢的味道。

“力道怎么样?我没给人擦过头发,你将就下。”席修然用毛巾给时星洲呼噜着湿头发,悄悄打了个哈欠,觉得世上没有比他更会讨好金主的人了,大半夜还在这里营业。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解释道,“毛巾是干净的,你放心,我就是睡前担心头发没干弄湿衣领,在脖子上搭了一会儿,真没用过。”

时星洲“嗯”了一声,收回放在少年脖子上的手,无意识摩挲起手指。

少年的力道很轻,真就像他说的没给旁人擦过头发,动作很是生疏,不过胜在很细心,毛巾没有扫到他的脸上。时星洲重新阖上眼睛,一言不发的闻着毛巾和少年身上的清甜香味,周身的戾气和狂躁逐渐消散于无。

来之前,他的精神识海又躁动了,但母亲留下的信息素所剩不多,他不能乱用。他烦躁难受的想杀人,但整个上将府能杀的人已经都被他杀了,只剩下今天刚来又目的不明的席修然,所以他过来了。

但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席修然,不知为何他满腔的杀意莫名消散了一些,想起了少年那些可笑的临终关怀言论和各种吐槽碎碎念。

吵是吵了点,但杀了又不至于。

旋即,他又想起了少年看他的眼神,那双澄澈清亮的绿眸里,没有畏惧,没有惶恐,更没有不安。少年甚至还傻傻的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真心实意夸他温柔,说他是个好人。

于是他故技重施,把人从睡梦中吓醒,期待着少年像其他人那样被吓得尖叫逃跑,但少年的反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不仅不逃,反而给他让出半个被窝,还大方的把腺体露出给他咬。

太有意思了,杀了似乎有点可惜。

还是留着再看看吧。

思及此处,时星洲重新捡回那张温雅矜贵的皮,歉意道:“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席修然蛮能理解时星洲的,任谁日夜饱受着精神蚀骨之痛,也没法保持冷静。就像临终关怀里说的,因为饱受病痛折磨,患者不管身心都很脆弱敏感,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亲属要理解体谅,千万不要生气。

时星洲:“……”

凌晨三点十分。

席修然边替时星洲擦着头发,边悄悄看了眼时间,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他真的太难了,这个点还在加班,社畜的时候都没这么辛苦过。不过还好,这样的艰苦日子他只用坚持一个月。

想到这,席修然仗着有毛巾遮挡,很是复杂的看了时星洲一眼,唏嘘不已。

唉,多好看一男的,就是只剩29天寿命了。

席修然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更轻柔一点,但坚持不到两分钟就扛不住睡意了。

他真的困。

这个年纪睡得着,睡得好,真不是他的错。

席修然努力瞪大眼睛想清醒点,发现没用,还是困。

可老板似乎很享受,他要是突然罢工了,老板会不高兴吧。

席修然想了想,决定摸鱼。

席修然不动声色的慢下手里的动作,开始动嘴,想靠闲聊混时长,“时上将,总是这样半夜痛醒吗?”

受限姿势和毛巾的遮挡,时星洲看不到席修然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一截脖颈。少年皮肤白嫩,他刚才只是稍稍碰了下,就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指印。

很是惹眼。

时星洲收回视线,缓缓开口道:“嗯。”

席修然擦头发的动作越来越慢,又问:“那岂不是都睡不了好觉?”

“……嗯。”

席修然代入了一下自己,要让他头疼的天天晚上睡不着,他估计坚持不到三天就想报复社会。时星洲不愧是原文里各方面的天花板,不仅坚持了五年,还一直奋战在边缘星系和虫族打仗,直到近半年才因昏睡时间越来越长,不得不离开前线回到帝星休养。

佩服归佩服,席修然可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瞎感叹,太容易触及病患敏感的神经了。

席修然终于找到机会放下毛巾,柔声道:“感觉差不多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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