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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一样，人族和妖族的矛盾不断积累加深。

老玄术师将飘远的思绪扯回，他试探着伸出手来，而那只大象没有出现任何微缩或是后退的举动，反而用象鼻去握住了他的手掌。

普通的动物或许没有妖族那样聪慧的智商，但它们也有着通透的心思，能够感觉到接触自己的人类有没有恶意。

大象看着面前的这两名玄术师，虽然它不认识他们，但这两个人类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就像是………前几天自己碰到的那个好心的人类一样。

它并不知道这种气息便是拥有灵气亲和力的人类体内储存了灵息时的体现，它只觉得：这两个人和那个好人是一样的，可以亲近。

老玄术师微微一愣。

连饲养员也是有点诧异，感慨道：“湘湘难得这么亲近陌生人……上一次它表现的这么开朗都是前几天的事了………”

年轻玄术师敏锐的从这句话中抓到了一点线索，状似无意的问道：“前几天也有游客跟它这么亲近吗？”

或许是整天在动物园中太过无聊，难得有个人同自己聊天，饲养员也打开了话匣子：“对啊，我老有印象了，是个青年，长得挺不错的，笑起来温温柔柔。”

“你说的这个人，长这样吗？”年轻玄术师拿出手机，点开了相册里的一张图。

饲养员见了立马点头，脸上却露出了迟疑的表情：“是他，不过你们怎么有这小伙子的照片………”

一瞬间，在这名饲养员的脑内顿时浮现出了便衣警察查找逃犯的可能。

玄术师轻咳一声，及时解开他的误会道：“不是……这是我学弟，前几天他发消息说来曲阳旅游，说他来过动物园，我就想会不会是他，没想到真这么巧。”

他这么说，饲养员才放心下来，印象深刻道：“你这个学弟还怪有意思的，那天他来的时候还带着两个年轻的帅小伙，看到湘湘后就花了一千块钱包了一个下午，我还第一次见到出手这么大方的，他是不是很喜欢大象……”

年轻玄术师应付着同他寒暄了一阵，老玄术师却是忽然道：“侄子，俺腿脚累了，咱们去找个地方歇会吧。”

二人找借口离开后，年轻玄术师看向自己的师叔问道：“师叔，你发现了什么？”

老玄术师道：“只是一个猜测………我们跟管控局的那些家伙以前是不是只关注了季星淳的行踪？”

“是的……但这有什么问题吗？”年轻玄术师不解道。

在他看来，季星淳是引发灵气异变的一个关键点，对他投入精力观察自然是解决灵气枯竭问题的切入点，可他师叔的话里的意思就像是，他们应该关注的并不是季星淳本身才对。

师叔只是对他摇摇头，打电话向着曲阳市的管控局本部说了点什么。

结束通话后，他道：“我的猜测正不正确，等过几天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先实验一下，这里的灵气能不能为人族所用。”

年轻玄术师眉头一皱，按理说出现新的灵气点，一般玄术师早已欣喜若狂的尝试吸收灵气了，但因为安鑫市的例子摆在那里，他一直都没想起这一茬。

不可能的吧？毕竟安鑫市那里的就是，只能妖族用，人族不能用。

这鬼灵气也不知道怎么的，还玩种族歧视………

心中吐槽着，年轻玄术师闭上眼睛不抱希望的尝试了一下。

半晌后他震惊的睁开眼睛——

这些灵气………他竟然可以毫无障碍的吸收进体内！！

***

浑然不知自己前几日一次偶然的行程，即将在曲阳市掀起一片大风浪，季星淳此时正在看白维痛骂小熊猫、大熊猫两个族长。

当然，是通过视频通话的。

白维的声音饱含着痛心疾首的情绪，字字泣血：

“你们两个捞妖族，没事干把钱撒着玩是吧？！”

屏幕那一头，两名妖族族长低着头，一派沮丧模样，被白维训得抬不起头来。

“这么多钱要是不想要了，可以直接打到我账上好吗？？你在直播间投出去收益直接跟平台分一半，平台管理人做梦都要笑醒了好不好！！”

“答应我，别给中间商赚差价行不！”

在一边旁听的季星淳：………园长，后面这两句才是你的重点吧。

不过他看着还是觉得有点稀奇的，因为白维往日总是一副不怕烧钱的模样，如今却这么激动。

等白维骂完了两个族长关闭视频后，见季星淳一脸好奇，便猜出了人类的心思，直接解释道：“我们是不怎么缺钱，但我也不喜欢浪费钱。”

提到钱这个问题，季星淳顿时想起了一个潜伏在自己心中已久的疑问：“对了，园长你们的钱都是怎么来的？”

他感觉平时也没见白维他们纠结赚钱的事情，总不会是国//家发的吧。

白维轻笑了一声：“这个啊，我们妖族虽然大多避世，但也有不少妖在人类当中做一些买卖行当，或者是用妖族特有的物品和工艺在人类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毕竟钱这种东西虽然不是万能，但没了它在这个时代还真是寸步难行。”

听到他这么说，季星淳愣了一下，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一副场景：某某妖族在小区边开了一家超市。

或者，金丝燕妖拿出自己的窝，按照一克xx元的高品质燕窝价格出售给人类………

他这么想着，白维拿出手机点了点，指着上面某某购物app道：“你看，这个就是他们开发的，有不少妖族也在用这个软件购物，内部其实还有妖族专供商品，只有认证妖族身份的妖才能看到。”

季星淳表情怔愣，这个app他手机上也有，平时也经常在上面网购一些物品什么的………这竟然是妖族开发出来的？！！

在他愣神的时候，白维继续道：“小熊猫族的族长你知道吧，就给你直播间打赏的那个二逼，他几十年前在华国搞了个零食工坊，卖各种零嘴啥的，名字就叫‘九节狼’，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

季星淳：？？？

他表情呆滞，“九节狼”，他当然吃过啊！！这个牌子的零食开了不少年头是，甚至是现在不少中年人的童年回忆，这些年虽然不如各种网红产品出名，但评价一直很稳定很好。

………现在想来“九节狼”的商标上面就是一只小熊猫图案，而“九节狼”也是小熊猫在民间的称呼，但……这谁能想得到啊！！

像是生怕季星淳被颠覆的世界观还不够，白维又补了一刀道：“然后还有鼹妖一族，近几年来在管控局的牵头下，跟你们华国官方合作在开采地底深处的一种稀有资源，像一些比较危险不适合人类和机器到达的地方对他们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

季星淳闭了闭眼，摆手道：“好了好了，我懂了。”

白维说的这些，已经彻底打碎了他对妖族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