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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岩真心为傅怀斐感到高兴,“既然人已经找到,那您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傅怀斐害羞,揪着抱枕问,“他会喜欢我吗?”

桑岩斩钉截铁,“当然,您这样优秀谁会不喜欢?”

傅怀斐少年怀春那般,暗自扭捏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跟桑岩提自己的心上人。

“我也没想到会再遇见他,当时展厅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驻足在我的画前,他说我的画让他感到内心平和,我觉得他懂我,懂这副作品。”

-

许殉说是今晚要早点睡,但洗完澡就过来敲沈亭州的门。

许殉这次来的目的是打听三年前,那个什么什么美术馆画展。

沈亭州真的早忘了,在许殉询问下,他又记起一点细节。

当时他随老师参加一个学会讨论,老师临时有事,要他上台代他发言。

那是业界很出名的一个活动,哪怕是沈亭州也有些紧张,跟同伴去看画展想缓解内心焦虑。

展厅到处都是人,沈亭州跟同伴走散了,停在唯一一块空白的地方。

这里的人也很少,他就对着那面墙默念了一遍演讲稿。

刚念完,有一个俊美的青年走过来跟他闲聊。

终于顺利全部背下稿子的沈亭州心情舒畅,夸赞这里让他由衷感到内心平和。

许殉怀疑,“就只有这样?”

沈亭州点头,“就只有这样。”

他压根不知道那里有一幅画,更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成了别人的知己。

末了,沈亭州感叹了一句,“不过看你小舅的性格,确实不像会自杀的人。”

许殉评价,“他活得跟个花孔雀似的。”

不得不说这个点评很精准了。

沈亭州忍不住笑起来,“他小时候也这样?”

许殉吐槽,“嗯,小时候戏就很多,现在被那个桑岩惯得更多了,反正以前没这么夸张。”

沈亭州看向他:“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但又感觉不是很讨厌。”

许殉态度拽拽的,“就那样。”

他不讨厌傅怀斐,小时候顶多就是嫌他麻烦。

一只喜欢随时开屏的花孔雀,在某些时候,真的很难不让人产生把他尾巴绑住的想法。

沈亭州又问,“那你小时候呢?”

许殉抬起头,看到沈亭州眼睛盛着浅笑,顿了几秒,“我小时候懂事又听话,跟他可不一样。”

沈亭州:“管家可能有自己的看法。”

许殉:哼!

-

第二天一早,桑岩在厨房忙碌时,傅怀斐进来了。

桑岩大为震惊,“先生,您怎么来了?是想喝咖啡吗,我这就给您冲。”

“不是。”傅怀斐的长发被绑到脑后,露出的俊美脸庞有几分害羞,“我想给亭州做点什么,等他一醒来就能喝到,或者是吃到。”

桑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还以为自己没将先生照顾好,让他过来催促自己了。

在桑岩心里,让主人说出自己的需求,只能说明自己的失职。

桑岩:“您对沈医生真的太好了,他要是知道您为他做的一切,我都想象不到他有多感动。”

傅怀斐羞涩地低头,“也没有。”

桑岩问,“那么,您想做什么呢?”

傅怀斐一脸空白,“我也不知道。”

两人对视几秒,傅怀斐是厨房小白的无知,桑岩是厨界大佬的深思。

托着下巴暗自思考几秒,依照他对自家先生的了解,桑岩给出一个答案,“要不榨一杯果汁吧?”

“会不会太简单了?”

“怎么会?果汁能清洁肠道,又饱含营养,早上能喝一杯,一整天心情都会好,尤其是您亲自榨的,我相信沈医生一定会很开心。”

“好!”

傅怀斐优雅地挽起袖子,气势满满,“那……第一步是?”

桑岩从冰箱拿出两枚甜橙,“先切开它。”

傅怀斐很有仪式感地拿过来,然后郑重地放到案板上,拿起水果刀。

桑岩给予无限鼓励,仿佛这一刻切的不是水果,而是人类的未来。

沈亭州从楼上下来时,就听到厨房传来一声惨叫,他一个激灵,快步跑过去。

桑岩正抓着傅怀斐流血的手,在水管下冲洗。

沈亭州问,“怎么了?”

桑岩一脸自责与悔恨,“都怪我,没有帮先生扶着橙子,让先生切到手指了。”

傅怀斐苍白与虚弱并存,“不怪你。”

桑岩持续崩溃,“先生的手这么重要,因为我的失误流了这么多血,我真是太大意了。”

傅怀斐:“是我不小心,你不要这样说。”

桑岩:“是我,都是我……”

在他俩上演生死离别的时候,沈亭州已经拿着消毒水跟药过来了。

沈亭州捉过傅怀斐的手,看了一下伤口,“没事,刀刃挑破了皮。”

桑岩满脸紧张,“医生,您一定要认认真真看,先生的手很重要很重要!”

沈亭州:……

傅怀斐虚弱地说,“小桑,别吵亭州为我缝制伤口。”

桑岩赶紧闭嘴。

沈亭州消完毒,用创可贴给傅怀斐“缝制”伤口。

看沈亭州拿出创可贴,桑岩微微变色,赶忙提醒,“沈医生,先生对创可贴过敏。”

沈亭州动作一顿,抬头问,“是对里面的某种药物过敏?”

桑岩:“不是,对创可贴黏的地方过敏。”

沈亭州只好换成纱布。

包扎完后,桑岩追问,“沈医生,饮食上需要注意什么吗?”

沈亭州:“……不用。”

这点小伤该吃吃该喝喝,不需要注意什么。

桑岩小心地扶着“失血过多”的傅怀斐回房休息。

“先生,您头晕吗?”

“还好。”

“小心脚下,难受就跟我说。”

“嗯。”

沈亭州一脸“我虽然不懂,但他们这么做肯定有自己道理”的表情。

片刻后,楼道口传来管家的呼唤,“沈医生,快来,少爷受伤了。”

沈亭州又是一个激灵,拎上医药箱往楼上冲。

推开卧室房门,看到坐在床上的许殉,他整条胳膊被厚厚纱布包裹着,情况看起来很危急。

沈亭州心神俱震,“这是怎么回事?”

许殉跟傅怀斐同款虚弱,“不小心。”

伤成这样也太不小心了!

沈亭州跟剥洋葱似的,小心翼翼一层一层地往下剥纱布,到了最后一层还是没见血。

纱布终于全部扒下来,那条胳膊上有一道浅浅的,像指甲划出来的红虾线。

管家在沈亭州身后说,“所以我叫沈医生你快点,再不快点,屋里这温度,一会儿该长痱子了。”

沈亭州:……

许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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