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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在沈医生面前,污蔑我们的清白?”

明明先生都已经退出了,如此体面绅士,怎么还会换来这些中伤?

桑岩的话语,让傅怀斐再次四十九度角明媚忧伤,他凄楚一笑。

“被误解是我的宿命罢了,我已经习惯了。”说完低咳了两声。

桑岩赶紧拉过天鹅绒被子盖在他身上,心疼道:“您还病着呢。”

傅怀斐被扶着躺回到床上,桑岩为他掖好被子,放下窗帘,然后端着托盘出去了。

刚走出去,桑岩就接到了桑擎的电话。

“父亲,啊,您跟老傅先生他们明天就回去?我们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去,先生生病了,是皮肤病。”

桑擎皱眉,“皮肤病?传染性质的?”

桑岩赶忙说,“不是,可能是吹到风,也可能是过敏,先生脸上起皮了,这两天不能出门。”

桑擎:“……”

-

傅家老夫妇比原定的时间提前两天回来了。

周末早上,沈亭州跟着许殉还有管家,一起去了傅家在京都的住所。

到地方后,沈亭州下车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色手套,比桑岩还要沉稳,也还要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许殉小时候在傅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然跟桑擎很熟悉,关系也非常好。

他走过去打招呼,“桑叔。”

桑擎脸上挂着温厚的笑,“小旬少爷,太太在里面等着您呢。”

余光瞥到许殉身旁的管家,桑擎礼节性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管家以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语气说,“好久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沈亭州总感觉这两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里,藏着刀光剑影,似乎下一瞬他们就会撕掉西装,拔刀相向,拼个你死我活。

桑擎是那种很英式的管家,严谨认真、能力出众。

沈亭州在他面前,背都不自觉挺了几分,跟许殉一块进了别墅。

沈亭州以为许殉的外婆会是那种贵妇老太太的形象,气质雍容华贵,为人和蔼,十分疼爱小辈。

出乎意料,傅老太太除了一个素雅的婚戒,其余一件珠宝都没戴。

她穿着一件条纹的宽领衬衫,下面是阔腿裤,银白色长发盘起来,看起来年轻又时尚,压根不像七十多岁的人。

沈亭州很少评价别人的外貌,但看见许殉外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您真年轻,气色也好。”

傅老太太爽朗一笑,“感谢科技,让我们这些有钱有闲的老baby能成为冻龄美女。”

沈亭州:……

傅老太太慈祥看着沈亭州,“做再多医美也比不上你们这些真的年轻人,沈医生果然是秀色可餐,听说我那个小儿子对你是一见钟情。”

沈亭州汗流浃背。

许殉出口帮腔,“外婆……”

傅老太太朝他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比你舅更早。”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对方正好也看过来,双眼空洞且迷茫,显然没料到傅老太太是这样的性格,一时招架不住。

傅老太太突然叫沈亭州的名字,被点名的沈亭州赶紧看回去。

傅老太太问,“沈医生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沈亭州说,“在南极那边做科研。”

傅老太太显然是很满意的,“书香门第啊,沈医生读书应该很好吧?”

沈亭州谦虚道:“还可以。”

傅老太太:“小旬上学时读书很不错,性格也好,但那是以前了,自从加了一个歹字,人都孤僻了,闷里闷气的,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管家插话,“我作证,是这样的。”

许殉瘫着脸没说话。

傅老太太一叹,“连审美都没了,叫许殉,还不如叫许歹呢。”

管家:“是的。”

见他们来一唱一和围攻许殉,沈亭州小声说了一句,“其实……现在性格挺好的。”

傅老太太呦了一声,“果然老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亭州一惊,“不是……”

不等他说完,管家附和,“确实,沈医生对小歹少爷有病人滤镜。”

小歹少爷是什么鬼!

许殉彻底听不下去了,拽起沈亭州,“走,我带你去我以前的房间看看。”

傅老太太:“呦呦。”

管家:“啧啧。”

沈亭州被许殉从沙发上拉起来,被迫跟着他朝楼上走,频频扭头朝沙发看去。

傅老太太跟管家齐齐看着他俩,表情高深莫测,沈亭州心里突地停跳一拍。

沈亭州低声说,“这样不好吧?”

许殉冷哼一声,“留在这里听他们阴阳怪气更不好。”

沈亭州正犹疑着,别墅房门打开,一身华丽装束,及腰长发的傅怀斐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管家桑岩。

傅老太太呦了一声,“我的戏精儿子回来了?”

傅怀斐笔直前进的步伐稍有停顿,然后绕行着又原路返回,走出了家门。

桑岩担忧地追了出去,“先生。”

沈亭州:……

老太太的嘴是抹过鹤顶红吗,怎么这么毒?

傅老太太对管家说,“见笑了。”

管家笑了笑,回道,“习惯了。”

两个人一同端起桑擎泡的红茶,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

管家喝完,慢悠悠看向桑擎,“今天的茶好像有点涩。”

桑擎表情不变,接过管家的茶,“我去重新泡一杯。”

管家提醒:“我更喜欢喝国内的清茶。”

桑擎仍旧八风不动,“好的。”

管家:“麻烦了。”

桑擎:“客气了。”

看看他俩脸上虚假的笑容,沈亭州感觉随时都能打起来。

一旁的许殉却说,“打不起来的。”

沈亭州猛地看过去,随后意识到对方猜到自己想法,脸上的温度不由攀高,老实跟许殉回了房间。

-

许殉的房间跟过去一样,并没有改动。

沈亭州进去首先注意到墙上身高的刻标,上面用红色记号笔,做了好几个标记。

最低的那个只到了沈亭州大腿,脑海忍不住浮现许殉小团子的模样,沈亭州心里都软乎乎的。

沈亭州指着那个红色记号笔,“这是你几岁的时候?”

许殉走过来,“两岁吧。”

沈亭州震惊,“你两岁这么高?”

沈亭州俯身看了一眼身高表的具体数值,110厘米。

正在他纳闷两岁的孩子怎么这么高时,许殉说,“应该是我妈画线的时候,我突然踮了一下脚,时间太久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许殉说起过世的母亲,脸上倒是没有太多情绪。

沈亭州听得不是滋味,刚要憋出一句安慰话,窗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许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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