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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说,“是我的,谢谢你。”

沈亭州突然道:“我以前也被人叫书呆子,但上学的年纪就是应该好好读书,读书好也是一种天分。”

男生一愣,抬头了一眼俊雅温和的沈亭州,又说了一声,“谢谢。”

他俩正说着话,那个少年气冲冲回来,看沈亭州的目光满是敌意

男生看出了他的不善,慌忙拽了拽少年。

少年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沈亭州说,“你这个年纪该领养老金了吧,就别出来泡小男生了,好好保养保养你的寿命比什么都强。”

二十八岁的沈亭州:……他有这么显老吗?

少年还要继续开炮,后颈突然被一只手扣住,对方力道很大,整个脖颈都泛起一股酸麻。

少年抡着拳头,回头看到身后的人,脸上的狠戾瞬间凝固。

许殉压着眼睫,气场迫人,冷冷地问,“要谁保养寿命呢?”

少年一时语塞,脖子又被他掐得酸疼。

男生想要救少年,但又摄于许殉的气场,只能求助地看向沈亭州。

看出许殉跟这个少年认识,沈亭州出声,“一场误会,让他道个歉就算了。”

许殉掐着少年的脖颈子,逼着他将脸转向沈亭州,“说对不起。”

少年有所忌惮似的,低声道:“对不起。”

许殉手上力道加重,“没吃饭?”

少年脖子一疼,被迫在沈亭州面前低下头,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但很快被许殉压得头更低了。

少年只能声音大了一点,对沈亭州说,“对不起。”

等他道完歉,许殉反水了,“对不起就算了?”

沈亭州:……

少年:……

许殉冷嗤,“像你这个年纪毛都没长全,就别出来上演英雄救美了,好好保养保养你的脑子比什么都强。”

少年忍气吞声。

许殉继续毒舌,“有功夫在小男生这里表现,不如去做两道数学题,等你哥回来了也不至于脱鞋抽你。”

少年实在忍不了了,“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许殉:“道歉有用吗?”

少年:“人家都说道歉就算了!”

沈亭州作证,他确实说了这句话,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拆小许的台,所以保持沉默,假装自己没有说过。

许殉冷笑一声,“还敢顶嘴。”

少年膝窝一酸,差点没跪到地上,他咬了一下牙,“那你想怎么办?”

许殉说,“把《逍遥游》背一遍,我就放你一条狗命。”

少年瞳仁一震,“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男生忙说,“我背行不行?”

许殉扫了他一眼,“行吧,你对着他说,像你这个年纪毛都没长全,就别出来上演英雄救美了,好好保养保养你的脑子比什么都强,说三遍。”

沈亭州:杀人诛心了小许。

少年瞪过来,用眼神明晃晃地威胁男生。

许殉见状又踢了少年一脚,他膝盖一痛,半条腿跪到了地上。

眼镜男生一慌,刚要去扶他,许殉拎着他的衣领又提了回来。

看到少年脖子被勒住的印子,男生只好磕磕绊绊地说,“你这个年纪毛都没长全,就别出来上演英雄救美了,好好保养保养你的脑子比什么都强。”

少年恨恨闭上眼睛。

等男生说了三遍,许殉不紧不慢地抽回手,“滚吧。”

少年拉上男生的手,愤然离开了。

沈亭州问,“他是?”

许殉说,“朋友的弟弟。”

沈亭州不可置信,小许这么宅居然还有朋友?

许殉没多解释,牵着沈亭州的手进了他们的影厅。

-

看完电影,沈亭州又接到周子探的电话。

他还以为贺延庭跟谢凝又打起来了,没想到是贺延庭失踪了,准确地说是离家出走,带上换洗衣服跟现金离开了贺家。

周子探怀疑贺延庭去找江寄了,准备去江寄家蹲守贺延庭。

沈亭州:“你等一下,我给江寄打个电话。”

周子探:“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沈亭州惊讶,“你知道江寄住哪里?”

周子探理所当然,“我早就知道。”

沈亭州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你没告诉过你哥吧?”

“我怎么会告诉他?”周子探先是皱眉,随后想到什么,“好像前段时间吵架的时候,我提了一句。”

破案了,难怪上次贺延庭能顺利找到江寄,就是因为小周这个猪队友!

贺延庭没失忆的时候,周子探搞不定他很正常,人都退化成几岁智商了,还是能从周子探嘴里套出话,这就很……

怕周子探跟江寄吵起来,沈亭州劝道:“你别去了,还是我先问问吧,万一他换了新地址呢?”

周子探嘟囔了一句,“老搬什么家,做贼似的。”

沈亭州难得贴脸开大,“或许人家防得就是你们贺家人!”

周子探语调一下子变了,有几分掩藏不住的得意,“他怎么也知道我要改姓了?原来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吗,看来我得早点改了。”

沈亭州扶额,这是重点吗!

挂了电话,沈亭州只好给江寄打过去,对方正在上班,说如果遇到贺延庭会把他送回去的。

沈亭州跟周子探说了一声,也让他去其他地方找找,万一贺延庭去了其他地方呢,最近他也不像之前那样整天嚷嚷着见江寄了。

虽然贺延庭智商退化,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孩子,偶尔还会超常发挥,沈亭州不担心他会遇到危险。

所以当江寄晚上打来电话,说贺延庭被送进了手术室那刻,沈亭州的脑袋轰鸣了一下。

许殉开车把沈亭州送到医院,江寄一个人站在空荡的走廊,盯着亮起的手术灯发愣。

沈亭州快步走过去,看到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江寄,询问道:“你没事吧?”

江寄合了一下酸胀的眼睛,然后冲沈亭州摇了一下头。

“我没受伤。”江寄低声说,“血都是他的。”

沈亭州问,“怎么回事?”

江寄静了几秒才开口,他思维很乱,句子也不连贯,“林学严的父亲来找我要钱,他拿着刀威胁,贺延庭突然出来,帮我挡了一刀。”

自从江寄跟贺延庭断了之后,住在医院的林学严也只能出院。

半个月前,他因为大面积肺部感染死在家里。

林母也变得疯疯癫癫,经常说一些胡话,还会半夜突然惊醒,摁住睡梦中的林父,狂打他的脸,嘴里还念叨着,“一个巴掌续命十分钟”。

林父被折腾的苦不堪言,他觉得造成他家变成这样的人就是江寄,这才拿着刀找他要医药费。

林父已经被抓,警方刚给江寄做完笔录离开。

沈亭州听完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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