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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是麦考夫的人,可还是给他递了钱(且在这笔打车费并不便宜的情况下)。

而七海建人则是站在一旁看着被苏格兰场团团围起来的现场,隐藏在护目镜之下的眼睛隐隐有些担忧。

这似乎是一个私人靶场,除去主人家雇佣的人和警察以外,几乎没什么其他人。

“怎么了?”

付完天价打车钱的华生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似乎是在发呆的七海建人。

“有点麻烦了。”七海建人淡声道。

他在这里不止看见一种咒力,不出意料的话,这个案件可能确实是和咒术侧有关的。

“华生先生!科尔曼先生!”

一位女警从案发现场逆着雨落的方向朝着一人这边走来,七海建人依稀记得她的姓氏……似乎是多纳万?

“我是莎莉·多纳万。”

女人站定在一人面前,眉头紧皱,怎么看状态都不太好的样子。

这已经是苏格兰场遇见的第一个与咒术相关的案件了,由于对于这一领域完全不擅长,她自然很发愁。

“快请进去吧,雷斯垂德探长在里面等着你们。”

‘应该是等着科尔曼先生吧。’华生在心里补充了这句。

毕竟当时打电话叫夏洛克时,雷斯垂德还专门强调了让他叫上那次案件里出现的金发咒术师。

进到靶场里面,里面纷乱的咒力残秽更加令人眼花缭乱了。

明显充满打斗痕迹的草地,被砍成碎片的桌子,跟随着咒力残秽的血迹,以及——被钉在靶子上的死者。

血顺着细雨一起落下,滴落在草地上的小坑里,留下了一摊半透明红色液体。

不过,这个咒力回路?

凶手和死者一人都是咒术师。

“你终于过来了,科尔曼先生!”

雷斯垂德愁云满面的脸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他一开始还以为夏洛克自己来了,正在为难自己的头发呢。

不是雷斯垂德不相信夏洛克,实在是术业有专攻,大侦探也并不能看见咒灵。

“嗯。”七海建人没有想寒暄的意思,他只想赶紧速战速决,“克里斯琴家没有人来过吗?”

被钉在靶子上的死者咒力并不怎么多,只是比普通人好上一些,但身体素质看起来不错,至少看起来很能打。

他应该是依靠咒具战斗的咒术师,可惜死者的咒具已经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没有。”

克里斯琴家意外不配合的态度才是最让雷斯垂德头痛的事情。

“我们和克里斯琴家取得了联系,他们的反应很平淡,只是问了能不能帮忙火化尸体。”

那当然了。

死亡对于咒术师来说肯定平淡啊。

更何况在克里斯琴那样的家族里,这个死者的身份地位不会很高,毕竟咒力这个杠杆就已经把他筛了下去。

也正是因为克里斯琴不管不问的态度,导致他们现在只知道死者叫什么,其他的一无所知。

好好好,两眼摸瞎是吧?

“先确定一下死者的身份吧。”七海建人隐隐有了猜测,不过他需要证实,“看看他到底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

如果是咒术师一派,死者大概率是禅院家「躯俱留队」的成员。诅咒师的话另当别论,也有可能是咒术界外派的成员杀了他。

后者就没必要查下去了。

“他是「躯俱留」的成员。”夏洛克仿佛读到了七海建人的心声,开口说道。

“躯俱留?”

雷斯垂德一时间没明白夏洛克的意思。

七海建人则是有些意外的看向夏洛克,也没问出声,只是眼神跟随着卷发男人的动作,一刻不落。

“看这里。”

夏洛克的手被一次性手套包裹住,挑起衣襟的一角,将死者锁骨上的伤痕漏了出来。

“地上的打斗的痕迹里,除去脚印以外,有很深的细长且很深的其他痕迹。”

“以及与这种痕迹相似,但更短更深的痕迹。”

“死者食指第一个关节、虎口,以及掌心都有茧子,明显惯用武器是刀。”夏洛克将死者的手翻了出来,“那么那个短、细、深的痕迹就是凶手的。”

“大概率是斧子一类的武器。”夏洛克点点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再看这个伤痕。”

长条形状,中间部位伤势重而呈现向两侧逐渐递减减轻的痕迹,边界不强,有条状表皮脱落。

明显的圆柱形棍伤,不是凶手留下的。

“我记得克里斯琴家有很严格的家法……或者说等级,”夏洛克开始回忆他曾经和这个家族少主一面之缘时,他跟着身边的家仆身上的伤痕,“家法不出所料,应该是棍法。”

而死者这个棍伤很新鲜,形成时间应该在两天之内。

两天之内受过克里斯琴家的家法,体质强悍又没有什么咒力,死者必定是「躯俱留」的成员。

雷斯垂德一时间哑口无言,张嘴了好半天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克里斯琴家的事情?”

“呵。”夏洛克又想起了那个金发青年,“见过他们的下任继承者。”

并且体验感非常不好。

禅院直哉封建又张扬,而夏洛克同样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两个人可以说是相看两相厌。

一条连脑子都没有的封建金鱼。

这是夏洛克对禅院直哉的印象。

一个自大又狂妄的弱鸡人类。

这是禅院直哉对夏洛克的印象。

“你什么时候见的。”

华生悄悄覆到夏洛克耳边,轻声说道。

两个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天天在一起了,毕竟又是室友又是搭档,一天内接触的时间基本覆盖全天。

“你不知道的时候。”



你这不废话吗?

华生刚想继续问下去,就被一串很大的踩水声打断了:

“探长!”

多纳万女士远远的跑过来,踩得水坑噼啪作响,手里挥舞这一张纸,丝毫没有意识到雨会打湿纸张。

“查到了!”

但是查到的很有限。

咒术师毕竟距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远,更别说是咒术师家族里出来的人了,他们基本上可以在本家里呆到死,连学历都没有。

“……就这些?”

虽然已经对苏格兰场警察的业务能力早有体会,夏洛克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亲缘关系呢?”

“哦,好像有个亲弟弟?”多纳万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并没有具体看,“只不过好些年前就去世了。”

但是她大略扫了一下这人的生平,只记住了他稍微戏剧性的婚姻。

“不过他好像入赘了第一任妻子?”多纳万补充道,“他和第一任妻子结婚后,就改了姓氏。”



改姓?

“改成什么姓氏了?”

七海建人紧接着追问道。

“呃……”女警先生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是布莱克?”



所以死者是禅院甚一?

“你知道他是谁。”

夏洛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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