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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无用信息,以及一些没证据的推测。

正巧飞车开到了目的地,司机停到渡魂街的边缘。李禛付了车钱,便合上灵脑,下了车。

第40章 西街

街道上布满了水坑。霓虹灯光映照在水坑之中,给单调的马路添上了几分色彩。

渡魂街两侧的店铺中传来嘈杂的声音,店铺下悬挂的彩灯装饰孜孜不倦地闪着光芒。

街道尽头有家酒吧。酒吧的招牌刺眼,里面暧昧绚丽的灯光不停地闪烁。路过酒吧时,能瞥到舞池中肆意跃动的身影。

即使现在已过午夜,但这里的灯光和音乐依旧不停歇,一直随风传到很远很远。

李禛穿过散布着迷幻灯光的街道,霓虹灯透过透明伞布,被拦截成一个个模糊的亮点。

她单手插兜,一边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一边向前走去。

这些地方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李禛兜里还揣着一瓶酒,就是明姐给她的那一瓶。滑溜溜的酒瓶摸上去冰冰凉凉,又带着雨天的潮意。

她摩挲着瓶颈处的花纹,视线一转,忽然注意到酒吧边的小巷中,正躲藏着一个人。

他有一头褪了色的红毛,穿着带着奇怪铁钉和破洞装饰的牛仔裤,正探头探脑地看着酒吧的门口。

是曾给她带路的年轻人。她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以“红毛”称之。之前红毛找她套近乎请她吃饭,但李禛当时着急做捕蝇草的任务,没来得及听他想要做什么。

他在这里干什么?

李禛走在街道的另一侧,红毛没有注意到他。

他现在正处于极度紧张之中,瘦弱的身躯几乎绷成一条直线,任由衣物被雨水沾湿,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吧的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李禛思考几秒,转了转雨伞的弯把,没有着急上前,反而撤身走到酒吧斜对面的店中。

开在这里的是家饮品店。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面容苍老、身形佝偻,身上穿着鲜亮的衣服,只有一双眼睛比年轻人还明亮。

见李禛过来,老太太只“哦”了两声,问道:“你要买什么啊?”

李禛并不是来喝饮料的,只随手点了点某种饮品,便不再说话,抿着唇看向玻璃外。

在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监视到酒吧门口和小巷中红毛的动向。

饮料很快便好了。老太太将饮料递到她的桌上。这是一种绿色的饮品,被装在磨砂透明的一次性杯子里。

李禛尝试着喝了一口,过于甜的糖精味道顿时糊满整个口腔。

她皱了皱眉,将饮料放到一边,扭头问老太太道:“那家店是谁开的?”

老太太道:“1000块。只收现金。”

李禛沉默了一下,才理解她的意思——想要情报,得付钱。

她捏了捏杯子:“赊账。”她兜里仅有的现金,都用来买饮料了。

“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李禛撇了撇嘴,将饮料往桌子上一放,正欲离开,却听老太太忽然开口:“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儿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李禛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回去了:“所以酒吧是谁开的?”

老太太摇头:“你是新来的吧?在这里待得久的人都知道,那家店是邱老狗开的。”

“邱老狗?”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他在西街很有名的嘛。”老太太毫不在意地回道,“前几天刚开枪弄死了东街开酒吧的梁光头,现在他这就是这条街唯一的酒吧了。生意好得不得了呢。”

这老太太看起来慈眉善目,但年纪这么大,还能在渡魂街有自己的生意,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她说起梁光头之死,也是轻描淡写,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调侃。

李禛目光重新挪向酒吧。这家酒吧比起捕蝇草的驻扎地,要华丽许多。酒吧的招牌可以看得出来是新换的,玻璃也擦得明净。

“没人盯上他吗?”

“盯上他?”老太太冷笑一声,“谁敢盯上他?他背后的人,可是西街的无冕之王。”

说罢,她低下头,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拭着柜台,又道:“不自量力找他麻烦的,都死了。”

果然如此。

在这小小的渡魂街中,也有着明确的势力划分。不出意料的话,西街和东街,就是泾渭分明的两方势力了。

李禛捏起吸管,搅了搅这杯难喝的绿色液体,余光仍是透过玻璃窗,打量着邱老狗的酒吧。

老太太也不管她,将柜台擦完,又坐到一侧的空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团毛线,开始织毛衣。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她织毛衣的动作很慢,每一针都要思索很久。

不大的饮品店内陷入沉默,只能听到毛衣针碰撞的响声,以及吸管搅动冰块的细碎响声。

冰块渐渐化了。绿色的饮品被稀释了些,变成了一种浅绿色。李禛忽地站起身。

对面的酒吧中,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看着才十五六岁的男子,他身形瘦弱,装模作样地拎着一个银色的便携保险箱。

他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两人一男一女,穿着便于行动的衣服,气质凶悍,应当是保镖一类的角色。

还有一位是个驼背的瘦小男人,他点头哈腰,脸上满是谄媚:“罗少爷,我……”

走在最前方那位大少爷倨傲地扬起头:“邱老狗,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然后和老爸说的!”

和李禛一起坐在店中的老太太嘲讽道:“那是西街实际统治者罗一的独子罗牧。他很宠这个儿子,把他当眼珠子似的疼着。”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不对。应该说爱他更甚爱眼珠子。毕竟眼珠子可以换,儿子只有一个。只是他这儿子,除了比他老子更混更爱吹牛外,别无是处了。”

李禛一手撑在桌上,并没有出去掺和的意思。她只是静静看着罗牧一行人走出酒吧,然后看着藏在巷中的红毛身体不自然地颤抖起来。

他的目标,正是罗牧。或者说,是罗牧手中的那个保险箱。

红毛的视线死死锁定在保险箱上。而罗牧身后的两个保镖似乎有所察觉,其中那个女人低喝一声:“什么人?!”说着,便要挡在罗牧面前。

男保镖没有说话,一双眼扫视着四周,显然已经提起了戒备。红毛缩在暗巷中,大气也不敢出。

两位保镖感知敏锐,但罗牧对危险的敏锐度几乎就是负数。

见两保镖如此小题大做,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了一声,一边推开二人继续向前走,一边训斥道:

“你们不要这么草木皆兵好吧?这条渡魂街谁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是东街那个胖娘们,也不敢在我爸的地盘上——”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影“噌”地从灯光找不到的犄角处蹿出来,如同一道红蓝色的闪电,眨眼间就冲到了四人的面前!

正是红毛!他等待多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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