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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锈了不少,开门还要花几分力气。她侧身撞了几下,门终于开了。

“今天你刚来,就先熟悉一下环境吧。”狱警拔出钥匙,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中午11:30到12:30,劳作的囚犯有一个小时的用餐和休息时间,时候会有人带你去一楼餐厅吃饭。”

顿了顿,又道:“明日开始,你正式开始服劳役。记得在早上7点之前洗漱完毕。”

这狱警还年轻,在白塔工作了也没多久,虽然已经习惯了白塔监狱的风气,性格却还不像其他狱警一般暴躁易怒。

加之她被李禛表现出来的实力震慑,也不看轻看她,一路上竟心平气和,没找李禛的麻烦。

当然,如果她真的动手了,那就不一定是谁找谁的麻烦了。

说完这些,狱警转身欲走。李禛却轻轻一笑,伸出手臂挡在年轻狱警的面前,轻声道:“能给我详细说说白塔监狱吗?”

狱警皱起眉。

白塔监狱不讲人道,狱警掌握着犯人们的生死。她还从没看到过,有谁敢对狱警提要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好。

李禛见狱警疑惑,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这样的她看起来很是纯良,任由狱警想破脑袋,也很难将其和凶恶的罪犯联系到一起。

狱警戒备地看着她。在她饱含警惕的目光中,李禛将手伸进囚衣胸口的口袋,然后缓缓掏出……一支香烟。

“你哪里来的烟?”

李禛挑挑眉,看了眼房间,示意她进来说。

年轻狱警担心有诈,不想进去,但她又实在好奇那支烟的来路。

犯人被押送到白塔之前都会经历严格的搜身,在洗浴前、体检前,也都要搜身,她实在想不到李禛怎么弄到的烟。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狱警犹豫片刻,还是走到了房间中。

但她还是保留着一定的戒心,手一直按在腰间的枪上,李禛但凡表现出一点儿异常,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拔出枪,将其击毙当场。

李禛反手关上房门,进到房间中。这房间要比她住过的监狱舱稍大一点,确实同样的阴冷潮湿。

她没管这恶劣的居住环境,只是抬起手,将那支香烟举到狱警眼前。狱警深深看了她一眼,扬手拿过烟,仔细地观察着。

烟的品质不错,应该是高级货。这东西在与世隔绝的监狱里可不多见。狱警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摩挲着烟,重复问道:“哪里来的?”

李禛扬扬眉梢:“偷的。”

“偷的?”狱警眉心紧锁。监狱里能搞来这种高级香烟的犯人也不多,“从谁身上偷的?”

“从狱警身上偷的。”

年轻狱警的指尖一抖,手里的烟差点落到地上,下意识重复道:“从狱警身上偷的?”

李禛耐心地回答道:“对。”

这不是什么难事。那些所谓的狱警,只是一群被磨灭了所有志气和警惕心、空有一身高级装备、只会吞云吐雾无能狂怒的废物罢了。

登记档案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狱警口袋里有一盒烟,想到明姐说烟和糖这种东西是硬通货,就顺手牵羊揣进兜里了。

她自己倒不一定用,但是说不定能通过这些东西换取到一些情报。

李禛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却把经验尚浅的狱警吓了一跳……不对,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狱警,估计也没见过这种连狱警的烟都顺的坏家伙吧!

狱警想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只语气古怪地来了一句:“你还偷东西?”

李禛语气更古怪地反问道:“我都进监狱了,偷点东西很奇怪吗?”

狱警:“……”无言以对了。

她看着手里的烟,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勉强开口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先说好,太机密的事我是不会和你讲的。”

“我不问太机密的事。”李禛平静道,“我想知道,这片海域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树种的能量她是知道的,如果没被特殊容器封存,多少会逸散出来一些。这些逸散的能量就有可能导致异常现象的产生。

一如矿坑下的那颗种子,被老树利用,将附近变成了人类无法接近的禁区。

“异常现象?”狱警想了想,“白塔岛的存在,不就是最大的异常吗?”

李禛道:“倒也是。”所以她才认为这岛上有树种的存在呢。

年轻狱警到底良心未泯,觉得收了她的烟,不好意思这样敷衍她,还在认真思索所谓的异常。换作其他老油条,早就开启敲竹杠模式,不扒掉犯人一层皮誓不罢休。

“这周围的海雾算吗?”狱警想了半天。只是她来白塔工作也没多久,对这里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还有岛上的石头山?对了……”

说到此处,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这座岛是由一块巨大的白石头组成的。这种石头质地坚硬,海雾不会腐蚀它们,因此白塔岛才能存在这么久。”

这种白石是因树种而产生的吗?还是说,正因为白石不受腐蚀,树种落在岛上,才能侥幸保全?否则海雾侵蚀岛屿,这座岛恐怕早就带着树种一起沉入海底了。

到时候想要再找,可真就是大海捞针了。

无论如何,李禛都决定明日劳作时观察一下这些白石头,好好分析一下其构成。

狱警见她表情未变,以为这情报对她没用,只能摇摇头道:“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李禛回过神,笑了笑,反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到狱警的手中:“那就多谢了。”

好歹是在世家大族里接受过教育的,李禛说话甚是好听,和她轻描淡写承认偷东西时的模样相去甚远。

狱警接过烟,神色稍霁。她对李禛轻轻颔首,站起身走向门口,正欲出门,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低声道:“旁边房间住了人。奉劝你一句,不要搭理她。”

说罢,也不管她反应,将两支烟揣入制服口袋中,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李禛望着她的背影,半晌才将目光移向西侧的墙壁。

“旁边的人?”

她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笑声来。

能在18层活下来的人,确实不容小觑。如果李禛真想要在监狱中长期经营,那确实应该多防备着她们些。

在白塔监狱里,无论是同期、同层还是同盟,都不是朋友。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每个人都有背叛的可能。

狱警们喜欢操纵囚犯们的感情,让结成同盟的人自相残杀。囚犯们不敢置信的眼神和凶狠的表现,都能给她们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

不过李禛不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找到树种,她便会想办法离开。游回去也好、抢船回去也好,反正监狱内的纷争与战斗,都与她没太大关系。

这样想着,李禛关上门,躺到了那张单人的铁架床上。床的结构很脆弱,她只要有一点轻微的动作,床就会摇晃起来,发出令人烦躁的嘎吱嘎吱声。

她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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