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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下衣帽架上挂着的风衣,将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又伸出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微微拉下帽檐。

电梯传来提示音,大门朝着两侧打开,金属电梯间映出她的面容。

李禛对自己模糊的映像扬起嘴角:“毕竟我是监狱长。”

乔珠珠和明如嫣默契地对视一眼,跟在她身后踏入电梯。她们也想知道,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实际上,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暴/乱。

动乱的主谋,就是在18层居住的第三人——鹭鸶。

鹭鸶从小在贫民区长大,因为没钱完全上不起学。她的名字是一种鸟,但事实上,鹭鸶从没见过这种鸟,甚至不会写这两个字。

但她并不是笨人。相反,她十分聪明胆大。16岁的时候,她就犯下了数百起抢劫案;18岁,她成了臭名昭著的恶棍;21岁之时,她又抢劫了白牡丹区的政府官员,做下十数起灭门惨案。

然后她就被捕入狱了。因为影响特别恶劣,鹭鸶被关到了18层。

在第18层,鹭鸶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她颇有些小聪明,和狱警关系还不错,加上实力好,所以过得还不错。

狱警们对这位老实的犯人不设防,因此鹭鸶曾趁着狱警睡着,用最简单的方法和最原始的工具,配出了一串钥匙。

但她很聪明,知道光有钥匙算不了什么。她还需要一个契机。

现在,这个契机来了。

凌晨4点,是人们最松懈、睡得最死的时候。以鹭鸶对狱警们的了解,这个时间,她们应该打了一夜的牌,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所以她选择了突袭。

但和她设想得不同。鹭鸶带着手下们来到2层,却发现狱警们不仅没有在睡觉,反而精神奕奕地守在一边巡逻。

什么情况?!

来不及多想,鹭鸶立即带着手下,前往第3层的大平台。狱警们追赶而来,与埋伏在第3层的犯人们展开了搏斗。

虽然不知道这些狱警为什么一改之前的懒散,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鹭鸶都只能咬咬牙,和狱警们纠缠在一处。

砰!!

有人开了枪。枪声敲在所有人的心弦上,让众人更加失控。假狱警和真犯人打成一团,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杀红了眼,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又是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厮杀声充满了整个第3层,又从第3层的平台飘到楼上。

在这样的震响中,连两边的灯都慢慢摇晃起来,门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

19层只能直达第2层。李禛三人穿过第2层的大厅,在那里,还有几名犯人和狱警纠缠在一处。

明如嫣掏出枪,杀死了犯人。

两名狱警受了点轻伤,但不严重。在手中有武器、身上没有负重的情况下,她们在战斗中还是占据优势的。

“去第3层吗?”乔珠珠道。

李禛摇头:“去稍微高一点的地方。8层,或者9层。”

现在底下一片混乱,加入到战斗中只会使场面更混乱,倒不如把反叛的那些家伙控制起来。

三人速度都很快,没多久便走上第9层。李禛穿过一道道紧锁着的牢门,在里面,还关着一些未被释放的囚犯。

这些人既没有被乔珠珠信任,也不是鹭鸶一派,因此只能被关在牢房中,将耳朵贴在门上,戒备地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

枪声、战斗声、嘶吼声。任何一种声音都足以让她们提心吊胆,暗自猜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禛将手臂放在栏杆上,俯身去看那些正在战斗的人。

黑白条纹与白色纠缠在一处,接触又分开,快速移动着,令人眼花缭乱。

明如嫣挑了挑眉,对准一名囚犯开了一枪。

下一秒,囚犯眉心正中央多出一道血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这枪声来自上方,听着格外有威慑力,所有人的动作都有一刹那的停顿。

还有一些人仍在厮杀。

明如嫣将手臂搁在栏杆上,毫不犹豫地连续扣动扳机。她的枪法极准,每一枪都正中眉心,食指只要微微一拉,就能轻易夺走一条生命。

但这种时候,她的表情却格外漠然、冷酷,仿佛在地上战斗挣扎着的不是人类,而是一群会动的靶子。

李禛道:“打得很准。”

明如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脸上的冷酷逐渐褪去了:“这里有瞄准镜。”

说罢,对准边缘处的一名囚犯又开了一枪。枪口冒出袅袅的白烟,明如嫣看了一眼这烟雾,将手缓缓放下。

在她的威慑下,无论是真犯人还是假狱警,都同时停住动作,仰头看向她们。一道道视线集中在三人的身上,其中不乏带有恶意的目光。

空气一时间诡异地寂静了下来。但这种寂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反倒让人分外不安。

李禛拍了拍手。她带了个扩音装备,在这种扩音装备的作用下,拍手的声音一直穿过平台,传到牢房中,传到监狱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她是谁?她是狱警吗?她为什么站在那里?

囚犯们的脑中闪过同样的疑问。有人认出了她的模样,心脏立刻狂跳起来;也有人不明所以,却在武器的威胁下不敢出声。

假狱警们倒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她们互相对视着,心中闪过了然之色。

“自我介绍一下。”

李禛微微垂着头,俯视着脚下的人。她的发丝落到耳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远远看去,像是一条盘踞在白衣上的、黑色的蛇。

她就这样俯视着众人,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是你们的新任监狱长。”

新监狱长?

众人都愣住了。白塔监狱什么时候换监狱长了?为什么?

有认出李禛的,心中划过各种猜想,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不要太显眼。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前任监狱长呢?”

“被我杀了。”

“两位副监狱长呢?”

“也杀了。”

众人都沉默了。

说是什么新任监狱长,其实就是杀了前任监狱长上位的暴徒吧!

这股沉默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所有人都没有动作,仿佛想用这种沉默拖延出足以想出办法的时间。

一时间,谁也没有动。连带着白塔监狱外的风都停息下来,只有人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处,发出同一频率的震鸣。

李禛道:“所以,你们对我这个新监狱长有什么不满吗?”

她的语气意外地和气礼貌,再加上之前的有问必答,让人错误判断了她的脾气。

鹭鸶忽地举起枪。这把枪是她刚刚从狱警那里抢来的。她高高抬起手,手臂拉成一条直线,枪口直挺挺地对准李禛的额头!

李禛挑挑眉:“什么?”

鹭鸶高声道:“我不服气!”

她的手心已经出了滑腻腻的汗。但鹭鸶知道,这是唯一一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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