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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乎乎的脑袋,往佟妙安的手心里蹭。

给猫猫摸摸毛啊,猫猫喜欢。

“妹妹,妹妹,看大哥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竹蜻蜓,好玩吧!”下了学的补熙,一手拖着跑得慢的弟弟介福,一手拿着一个竹蜻蜓向佟妙安跑来。

佟妙安看到竹蜻蜓,眼睛一亮。

竹柄和“翅膀”组成的简易玩具,是?民间?儿童最容易得的玩具之一。

“姐姐,介福给你?编了个蝴蝶。一天编一个,这样,到了冬天也有好多?蝴蝶看啦!”介福被哥哥拽的身子?都歪了,边气喘吁吁的跑,边向佟妙安喊着道。

佟妙安立即站起身,去迎接两人。

“妹妹,你?不用动,我们跑过来,很快的。”补熙阻止道。

在补熙心里,妹妹还是?那个脆弱易生病的妹妹,风不能吹太阳不能晒雨不能淋,这走路肯定也是?少走为好。

佟妙安乖乖站在原地,旁边的橘将?军踩着一身腱子?肉的玉兔,仰着看不到脖子?的头,望着补熙手里转动的竹蜻蜓。

一人一猫,这一刻无比相像。

都是?圆乎乎的脸,圆溜溜的琥珀一般的大眼睛。

补熙扑哧笑出声来,佟妙安不明所以,但?是?哥哥高兴的笑,她也乐呵呵的笑起来。

“妹妹和橘将?军真可爱。”补熙道。

佟妙安道:“大哥,还有玉兔。”

不能只夸她俩,忘了大白胖兔子?啊。

补熙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玉兔在哪里?”

橘将?军费力的挪了挪屁股,露出被它肉遮住的玉兔。

补熙被自己口水呛的直咳嗽:“原来在橘将?军的屁股底下啊。这是?怎么个意思,玉兔成了橘将?军的坐骑了?”

橘将?军矜持的“喵”了一声。

没错,这兔子?就是?它的小弟,兼坐骑。

玉兔脾气好得很,也很能扛着起重量。

被橘将?军压了这么久,它还在啃那根草。

“玉兔也可爱。”补熙补充道。

“呐,拿去玩吧。这是?我今儿上学的路上,看到一个老人家进城来卖的。看他年纪大的很,腰都弯的直不起,还要拎着满满一篮子?的东西,可怜的很。我就把全买了。他当时还不好意思,说我一个孩子?不要乱花钱。老人家真是?善良又脸皮薄。咱们家又不缺钱,就算了买了那一篮子?,也不过一两银子?不到。我就直接给了他一两银子?,连着篮子?一起拿了回来。抢来抢去了,废了我好大的力气呢。”

“篮子?里的竹蜻蜓,我都哪去分给了族学里的学生。这个是?我一开始就留下来,给妹妹你?的。这根最好看。我特意瞧了,又用手试过,竹条边缘没有毛刺,不会扎到妹妹的手。”补熙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话,然后?等着妹妹来夸他。

这当然是?要夸的。

佟妙安爱不释手的接住竹蜻蜓,这是?她哥哥散的爱心,她喜欢极了。

“无量天尊,大哥心地善良,祖师爷会保佑你?的。岁岁也以哥哥为傲。”佟妙安道。

补熙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介福眨巴着眼睛,捧着蝴蝶道:“姐姐,那我呢。”

“介福也特别好!这草编蝴蝶好漂亮,绿绿的,比会飞的蝴蝶还要好看。”佟妙安道。

介福满足的笑了。

他从?小就听阿玛、额娘说,他有个姐姐在山上受苦。等他能跑能跳的时候,跟着额娘第一次去白云观看望姐姐。

当看到病弱的姐姐时,他心疼极了。

虽然,他是?弟弟,但?是?他是?男子?汉。男子?汉要保护女?孩子?。

弟弟也要保护姐姐。

佟妙安接过草编蝴蝶,把它放在橘将?军的头顶,橘将?军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立马一动不动。

佟妙安嘻嘻一笑,小心翼翼的把草编蝴蝶收进自己的荷包里。

“装好啦!等回去后?,我把它放到箱子?里,好好珍藏。”佟妙安和介福道。

补熙在旁边道:“妹妹,你?也玩玩竹蜻蜓。你?会玩吗?要不要我教你?。”

佟妙安道:“会的。白云观的师伯、师叔们给我做过。”

佟妙安玩耍的地方,离法海的院子?不远。

她刚念完书不久,读书的时候,橘将?军就在法海院子?的屋顶上趴着,甩着尾巴,陪着她。

无忧无虑的欢笑声,传的老远。

法海站在墙下,仰头看着墙外的天空,脸上是?淡淡的静谧的笑容。

自打岁岁归家后?,国?公?府里少了许多?争吵声。

不论是?大哥和阿玛的争吵,还是?大哥对他的训斥。

这样的日子?真好,希望能一直都这样。

法海扭扭脖子?,活动好筋骨,重新走回屋子?里。

他刚才又新想到,给岁岁编的学习大纲上,要再补充些内容。

佟妙安丝毫不知道,她的好二叔给她编的学习资料,快有两个砖头那么厚了。总之,她就算到广州,也别想在学业功课上懈怠放松。

许是?曾经学过一遍的原因,哪怕佟妙安不记得了,但?是?学习来速度还是?非常的快。

让法海险些将?她当作神?童,强烈要求佟国?纲要对她好好培养。佟家说不定也能出个名传千古、流芳百世的才女?。

后?来得知,佟妙安学的快是?有原因的,法海心疼之下的同时,也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还是?认认真真的教导佟妙安,不因为她是?女?孩儿,而教学敷衍。

竹蜻蜓飞的很高,几个孩子?还有猫儿追着竹蜻蜓跑。

玉兔懒得动,少了橘将?军的压迫,它惬意的换了个姿势蹲着。

又是?一天无功而返的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面色黑沉的从?外回来。

“那些反贼,真是?一个个滑不溜秋的。给咱们抓到的,全是?他们的弃子?。严刑拷打几天,还是?问不出个新消息来。”鄂伦岱内心烦躁道。

鄂伦岱福晋也是?如此,她浑身是?低气压的气场。

“刑部的人若是?再拷问不出来什么,就让我亲自去审。”鄂伦岱福晋冷声道。

鄂伦岱打了个寒颤,他是?见过鄂伦岱福晋的手段的。

也是?因为那一会的旁观审问,让鄂伦岱对鄂伦岱福晋从?此真正的服服帖帖,让他向东他绝不向西。

“福晋,不劳动您的大驾。那三?两条小鱼,就算把他们脑子?剖出来,也发?现不了什么。如果他们知道的东西多?,就不会被留下来,用来混淆我们的耳目了。”鄂伦岱道。

“诶,真烦。要不是?要赶着去广州赴任,我就不信在京城盯一年,盯不出个东西来。”鄂伦岱满眼戾气。

进门后?阶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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