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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鱼目里找着珍珠。”那被小鸡一样拎起来的人吓得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这可是个……杀人不讲道理的主。

另外的人和被拎起来的人是朋友,他咽着口水打圆场,“不论对象是谁,女孩子总得有点浪漫,您要想引起她的注意,至少也应该把自己拾掇成个正人君子,额,再搞点浪漫的气氛,我保证就算是冰冷如雪的大美人也往您怀里钻,再说您这身材和脸蛋,资本也不差的。”

菲尔顿听了后,心里的气少了一点,他对自己很自信,当然也知道自己不差,不过……

“我不是正人君子吗?”他疑惑地问。

一个喝得烂醉,搞不清楚状况的狐朋狗友被他逗得捧腹哈哈大笑出声,

“哈!听听,多大的笑话,和我们在一起混迹了那么多年,你居然还觉得自己是正经人吗?你知道我们几个有多臭名昭著吗?而我们其中名声最臭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好吧。”他满不在乎地仰头灌下一口酒后摔在地上,擦了擦嘴后说,“那我怎么才能成为一名正人君子。”

“那得让你的身边没女人开始,哦!这简直就是酷刑,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为了一个女人而要从此过苦行僧的生活,我绝不能放弃我的芙罗拉,丽莎,米兰达……女人!我要女人!”

他摔倒,满地爬着,在酒瓶里寻找着女人的红唇。

“让身边没有女人就能变成正人君子了吗?”菲尔顿从这个混乱不堪的房间里跌跌撞撞走出去。

·

夜幕刚刚降临。

“啊……您回来了。”露希尔接住了菲尔顿醉醺醺下落的身体。

抱住他用他最喜欢的胸脯蹭着,露希尔像往常一样挑逗着她,可是眼神里满是要被丢弃的惶恐。

她对这个暴虐的小鬼当然没有半分情意,可她能感觉到菲尔顿最近对她越来越兴致缺缺,他每次都提不起劲来。

可是奴隶项圈的控制权在他手上,要是能想办法让他把自己送出去,露希尔想着突然耳朵一痛,被人抓在了一起,侧过脸对上了一双充满血腥意味的红眸。

红眸的主人说:“啊,我想起来了,半兽人……也算女人,对吧?”

出于动物本能的直觉,露希尔心里升起了极度的恐惧,她看到菲尔顿的手握住了身侧的剑柄上。

他不会,他不会,这么做……

他会!他是个疯子!

“啊!”她突然大叫挣扎着拳打脚踢起来,“救我!救命啊!!”

周边的人看着她,发现了奇怪。

乔依本来不在那里,但是她听到了有人喊救命,于是立即跑了过去。

接着好几个女仆都丢弃了手上的活,尖叫着跑,“救命!救命!菲尔顿少爷杀人了!”

乔依心里咯噔了一声,她逆着人潮往前跑!

她看到了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的画面,她早就不是一个看见死人就害怕的人了,可是眼前……

青天白日,和平美好的晚阳里,无头的身体倒在他的脚边。

而半身染红的高挑少年正提着女子的脑袋站在原地。

迎着落霞的光,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在清楚不过了。

他抬起头,脸上毫无后悔,看到乔依后语气自然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了,你觉得我三心二意对吗?因为我的身边有玩具。”

乔依足底直窜着凉气,后槽牙都在打颤。

菲尔顿耸耸肩说,“可她只是一只兔子啊。”

“算了,无所谓了。”他丢掉。

“现在障碍消失了。”

他脸颊上沾着血,上扬着嘴角,露出欣喜地笑容,往前走朝她伸出手,“呐,现在,你可以来我身边了吧?”

·

他杀了人!就在不久之前!

还能摆出那样无所谓的笑脸!

她只感觉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之前竟然有一瞬间以为他有药可救,他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彻底的坏种!

乔依走上前去,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被揍得偏过了头,捂着脸,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菲尔顿看她如此激动,似乎才察觉到自己做错了。

他像小学生那样老老实实站好解释,“因为……我想成为正人君子,我想,”他眼里满是仓皇无措,“我想得到你的喜欢啊!”

“这只是一个奴隶而已。”他小声委屈辩驳着,“当然,你是不一样的。”

他甚至不觉得自己错了。

地上血色变成了一摊,浸在鞋底。

乔依一言不发的咬牙撞过他的身体,夺过他手上的剑,一手扬起。

可是她的动作却被察觉到异样的侍卫给发现,

“住手!你是要攻击菲尔顿少爷吗?”

忠心耿耿的侍卫们保护在杀人凶手面前,并用巨大的力气将她拖远。

菲尔顿的酒气彻底醒了,他被打了,一脸伤心,露出了要哭不哭的表情。

他很不解,他问着身边的侍卫,“你们说,我做错了吗?”

“不,菲尔顿少爷,”侍卫冷漠的眼神扫过露希尔身上的黑色项圈后说,“她是奴隶,按照王都法令,您的所作所为都在法律庇护之下并没有错。”

他仿佛得到了支持,一下子就看向乔依,“呐,你听到了吧,他说我没有错?”

看着那些粗手粗脚的侍卫很不满,“喂喂,你们的动作给我轻点,别那么粗鲁!”

他转而同情地看着她,眼神仿佛就像说,她才是疯子。

她被关起来了。

理由是意图行刺贵族。

但是事主并不打算追责,还早就命人立即放她出来,可守卫却说是她自己不愿意出来。

于是她被放在了单独的,干净的禁闭室里。

冷冰冰的灰色石头砌起来一个四方四正的房间,四面不透光,只有一排透气窗。

有人来,有人往,朝她说着什么,都不做答。

她这样孤零零坐到黑夜,坐到白天。

整个人的精神都颓唐着,却始终挺直着腰,就似乎在对什么说着,不。

无辜者那双纤细,不曾沾染鲜血的双手被沉重锁链铐在一起。

脆弱脖颈折埋着。

盯着自己的双手看,思维发散着,

要是早点发现他是这种疯子就好了。

早知道就让他死在魔蛹的肚子里了。

死的人是谁,是一个无人过问的奴隶,所以死不足惜,而她只是愤怒的向一个身份尊贵的贵族挥剑,被关在这里接受惩罚,如果不是菲尔顿原谅她,说不定就要被流放。

在她被拉开的一瞬间,她一下子看清了现实,这就是她要面对的世界。

她只是因为足够幸运,仿佛石像的人慢慢动起来,慢慢抚摸向了手腕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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