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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纸花呢!不去行不,我不想去他们家。”说着都忍不住撇嘴。

顾纤云摇摇头,轻声道: “不去不好,太太都发了话。”

实在是那南襄侯府奇葩,顾运都忍了好几回:“哪次去,他们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以为自己多高贵,时时都不忘暗示咱们家能跟他们家结亲是攀了多高的台阶似的,讽刺大姐姐无德无才。我怕我再听到一句,会忍不住大嘴巴子扇他们脸上。”

顾青璞不赞同地嗔她一眼,“又说胡话了,让别人听见怎么议论你。”

顾运:“议论就议论呗,他们议论他们的,我又少不了一块肉,有什么相干。”

顾青璞捏了捏太阳穴,和顾纤云面面相觑。

对于顾运身上的倔强轴劲,家老太爷老太太,老爷太太都管不了,别说她们这些姐妹。

晚上,太太身边的赵管事领着个小丫头捧着新衣裳过来。

几个姑娘都已经见怪不怪。

南襄侯府对他们顾家不尊重,哪回去那边回来文氏不是拉着一张死了人一样的黑脸,可是为了女儿,生生只得忍了,不止如此,她还要外人看着不出一丝错,每每接了侯府上的帖子,必带着三个庶女得体地过去赴宴。

就因为顾泰嫁人六年没生孩子。

“赵妈妈,又有新衣裳啊。”顾运看了一眼说。

赵妈妈眯着笑脸,“姑娘们自己挑,喜欢哪件就得哪件。”

“有没有白色的。”穿去给那位侯夫人戴孝。

“九姑娘说笑了,这些短袄颜色鲜亮,领子边上还做了一圈兔毛,保管暖和又好看。”

看着三位姑娘都上身试过,赵妈妈才回去交差。

本来打算今晚上要泡个澡,黄杏都要去水房叫水了,叫顾运来拦住说:“别去了,索性明天再洗,等从那‘高贵’的侯府出来,还不得好好祛祛晦气。”

翌日,吃过早饭,顾运姐妹仨,梳洗打扮停当,换上新衣裳,跟着文氏,坐车去南襄侯府。

一出来,顾运就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连忙抱紧了手炉。

天冷路滑,马车走得慢,嘎登嘎登一下一下晃,跟坐摇摇车似的。

顾青璞打量顾运一眼,“你都穿成个雪球,还怕冷?”

顾运幽怨:“今天要是梅山采梅,或是寺庙拜佛,再或是探亲访友,只要是让我高兴的,我保管飞出去,不说一句冷。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原本就不愿意去那府里,心里不舒坦,身上跟着觉着受冻了。”

“越说越不像样,我劝你忍忍。”

“算了,不说他们,白白生气。对了五姐姐,你再给我做个香包吧,我想换个味道,我身上这个都闻着腻歪了。”

顾青璞瞅见她圆润泛粉的小脸蛋忍不住捏了下,嘴里说:“前儿才说不给你做了,好厚的脸皮,又来讨,难道我是你的丫鬟。”

顾运嘻嘻笑:“我姨娘也给我做了两个,我嫌配色没姐姐配的好看,我那还有一匹螺纹织就竹叶青颜色的料子,给姐姐你吧,你给我做几个香包手帕就成。”

顾纤云在一旁听得哑然,不过摇摇头。

顾青璞都忍不住臊她,“成匹的好东西就用来做个荷包?你是哪个公主府郡主府出来的,这么阔绰。”

“什么稀罕的,它再好,放那里也只是一匹布,死物而已,你要拿去用了,做成香包手帕,再送我,才是珍贵,才是心意,这就不是浪费,而是‘用得其所’。我一向讨厌冬日的坚冷和寡淡,正好要点香包戴在身上配它,不然容易压不住,姐姐就赏我几个吧。”

顾纤云抿唇笑,“你这是吃了蜜糖一样的嘴巴,连我听了都心软起来,不怕五姐姐不疼你。”

姐妹三人说说笑笑,不多时,南襄侯府到了。

丫鬟过来掺,三人跟在文氏后面,往里走。

南襄侯府已经来了不少女眷宾客,此时都在一所大花厅内坐着说说笑笑,席面也摆在此处。

一时间有丫鬟传话:“顾府文夫人到了。”

就听得一道女声笑说:“文夫人,可就是你们家那位亲家?”

顾运跟着走到跟前,抬眼一看,那说话的也是个穿着华服的妇女,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太太的,她旁边站着的,就是南襄侯府侯夫人,顾泰的婆婆。

“你们来了。”侯夫人声音略显得有些淡淡,“随便坐,也不是第一次来,客气什么。”

这话说得就好似他们主动非要来的一样。

“我身边这位是,成国公府的庄夫人,你们没见过。”转而又笑的一脸和善看着庄夫人,“难得你今天赏脸,你没见过,倒说对了,是顾家文夫人,那三个是她三个女儿。”

不用人说,既然点到她们,顾运几个自然要跟那位庄夫人见礼。

那庄夫人也带了几个女儿,此刻她们年轻的,自然一起说话。

顾运在下首入了席,顾青璞和顾纤云坐了一张桌子,她旁边南襄侯府和刚才成国公府家的几个都落座了去。

顾运问了一句,“我大姐姐呢,怎么不见。”

侯府那位小姐,叫南依依,顾运只是眼熟,但其实一点不熟,人家和她母亲一样,心里眼里看不上他们顾家。那顾运自然不能热恋去贴冷屁股,她也不搭理人家,表面过得去就得了。

南依依一直同成国公府的两位小姐说话,仿佛是有意无意晾着顾运,顾运压根不在乎,反而当她是丫头一样问话。

南依依心中不满,却笑着说:“大概在那边园子布置呢,待会儿要赏花。”

第十一章

顾运心里登时又郁住一团气,大冷天叫人在外面布置花园,这家人没毛病吧?

“你们府里是不是没人了?”顾运心烦,所以她讨厌来南襄侯府,个个都不会好好说话,脑子不清醒,心思还毒。

事情可一可二绝对不可三,前面忍了几次,没见对方收敛,反而愈发蹬鼻子上脸,可见忍让是这世间最下乘方法,你退一步,人家试探明白了,知道你是软柿子,以后只会捏得更狠。

文氏要维护面子功夫是她的事,顾运没道理跟着,对待刻薄人的最好方法是刻薄回去。

“常常说别人府破落户,怎么今日难道你们家也终于破落了?磋磨我姐姐你们心肝儿怎么这么黑。”

吵架就是罪名先给对方扣上。

南依依没想到顾家一个小小的庶女会说出这种话,听得一愣,待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又赤又白,当即出言反驳,“胡说什么!谁磋磨顾泰了!那是她该做的!”

顾运眼神泠泠,声音很是素淡,“直呼大嫂名讳,是你们南襄侯府的好教养,让少夫人做下人的活儿道是应该做的,今日,我算是长见识了,想必在座各位也都长见识了。”

“住口!你放肆!”南依依赤眉红眼,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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