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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才是没命了,所以她必须瞒得死紧!

梅姨娘勾了勾指甲,“再耐心等上几日罢,我等借三少的手离了这里,就是司桓肃,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柳氏拿到一面炕屏,回头就与丫鬟说:“叫人去写张帖子,下给住在司府上的顾家那丫头,就说我新得了一盏屏风,稀罕得紧,是前朝的古物,请她来赏赏。”丫鬟听罢忙叫人拟写帖子去了。

司府上。

顾运正与几个姐妹学着画画,丫头就送进来一张帖子,说是给她的。

接过来拆开一看,顾运眉毛都忍不住跳了两跳,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帖子写得真是,只差没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自己的心思了。

还说什么,叫她去欣赏前朝古物?

是告诉司桓肃手里还多的是他母亲的东西是吧?

不是她的事她不做主。

顾运不知道司桓肃现在心里怎么想的,有闲心这么与司家周旋来周旋去,可能是有什么目的?

看着时候还早,顾运去与大太太说了一声要出门,大太太问了两句,就叫人安排了马车,使唤两个下人跟着伺候。

顾运去了司桓肃的地方。

进了门,下人才来告,说:“姑娘来得不巧,主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现在还未回,姑娘要不先进来坐着等等吧。”

顾运问:“他可有说几时回?”

下人苦着脸道:“这、还真是不知道,主子也没有给我们交代行程的道理不是。”

顾运也不难为他们,就说:“那我就不进去了,还不知道要等多半日,只等他回来了,你们告诉一声就说我来过了就是,说我说的,请他有空去一趟城东的司府。”

下人忙点头应下:“小的明白了,姑娘请放心。”

话罢,顾运坐上车回去了。

顾运想着她今天留了话,司桓肃今日回去知道,明天应该司府这边拜访了。

哪里能想到,司大人偏生不走正路,又在今日夜探了顾运的房间。

简直是一回生二回熟。

顾运也一回生二回熟。

鼓着脸散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还要忙着关窗户,关好了,只瞪他:“你就不能白日来?你再这样来一次,我定要做噩梦了。”每次都在她迷迷糊糊要梦会周公的时候跑进来,心脏病都要吓出来。

“顾小姐上床躺着吧,把你冻坏了,还如何帮我做事。”

晚上是有点冷,还吹夜风,顾运搓了搓手臂,踢掉鞋子,背身爬上床,正要转身躺下时,却头发被床幔的勾子勾住了,扯着她头皮一疼,“嘶!”地叫了一声。

“啊,夹住了。”顾运拉着头发,跪直身体,伸手去解。

却因为位置不大对,不好看见,身体姿势别扭,越弄越乱,头皮扯得越痛。

“来帮我解解啊!愣在那里做什么?”顾运微微偏头,生气看着司桓肃,“还是你要去把我丫鬟叫起来?”

“让我,帮你?”司桓肃看着她。

顾运又想大声嚷嚷,最后只能小声不忿嘀咕,“怎么,你的手镶了金子啊,动不得。”

司桓肃嗤地一声,有过去,弯腰,捏起那一簇被勾得乱糟糟头发,一点一点给她解起来。

半晌,凉凉说了一句,“顾九,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女子,我是个男子。”

顾运抬头一脸懵,啊?不是在解头发吗,什么女的男的?

第七十五章

半晌, 司桓肃走过去,伸手,帮她把打结缠在帷幔挂钩绳结上的头发解了下来。

顾运坐在床上才反应过来司桓肃要说的应该是‘男女大妨’‘男女授受不亲’这类的规矩, 因为觉得一般女孩儿不会像她似的, 所以那样确认地问了一遍。

解开后,司桓肃往后, 立在窗下的桌边。

顾运上下看了他两眼, 说:“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大人你都敢闯我的屋子里, 帮我解下头发为什么又不行了?”莫不是装的?

司桓肃半抬着下巴, “不是九小姐你让我来的?”

顾运:“让你白天走正门来, 不是叫你晚上偷偷闯进来。”

司桓肃哂笑一声:“我若是三天两头来拜访, 这一家人的心,怕是都要悬起来了。”

顾运一滞。

行,知道你司桓肃就是阎罗王,大家见你就怕。

“不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请你过来, 是想问问你,你们司家的二婶婶可又请我过去玩儿呢。喏,这是帖子, 你自己看。”说着从枕头下面翻出一张花帖, 往司桓肃跟前一递。

司桓肃接过来, 打开, 一览。

顾运就问:“怎么说, 这是要我去呢, 是不去?”

司桓肃将帖子搁在桌上, 手指敲了两下,垂着眼眸, 道:“去。”

顾运抿着嘴哼哼笑起来,眉眼弯弯。

“你叫我去我就去啊,这原和我不相干,我去了也是白费力,为什么要去?司大人,可有什么好处和补偿?”她伸了伸手,掌心朝着司桓肃。

司桓肃轻笑,“不相干?在他们眼里,你是已经与我定了亲事的未婚妻。”

顾运:“我不提就罢了,你还敢提,当初就是你设计的我,我不与你理论,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司桓肃淡声道:“我办的是皇差,奉昭做事,别说你一个官家之女婚事可以利用,就是郡主,县主的,都不在话下。”

顾运纵然不多在意名声那等虚无的东西,但自己被别人利用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更是被这人的言论气得脑子嗡嗡响。

真个连话也不愿意说了,索性人往下一躺,将被子往头上一盖,说:“你快走吧,我今日没心思与你说话了。”

这种赤裸裸毫不遮掩的权利不对等下的针对性设计,真的叫人憋屈。

这种万事不过心都冷静,和毫不容情冷漠,可真是当皇帝手中锋利宝刀的好料子。

怪道人家升职快呢!

顾运心中波澜不惊地想,可惜他们家已经被他拉同一艘船上,即使不想承认也得认命,对,他们就是统一阵营的,

司桓肃忽然说:“你在生气?”

顾运真的要被气笑,她把被子一掀来,砰地一声响,直接坐了起来。

司桓肃下意识看了过去,却不妨看见顾运胸口衣领子别开,露出莹润生辉的白色肌肤有些扎眼,便不自觉将头偏开,皱了皱眉说:“你躺下。”

顾运简直莫名其妙,叛逆的心一下子上来,伸着脖子,冷笑嘲讽:“你管我躺不躺,我想躺就躺,不想躺就不躺,想坐起来就坐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你是指挥使了不起啊?命令起我来了,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呵,谎话说了一百遍自己都信了是不是?以为我是你未婚妻?那是假的,司大人,你清醒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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